強行扯斷管子,宋喻站的筆直,望向空中的某一個點,眼眸冰冷說:“來,傻逼,我們來聊聊。”
魔方沒有過外人,管子的目的本來就是壓制他,讓他沉睡,沒想到宋喻中途直接醒來,甚至在内部造成了這樣的能量波動。
急促的幾聲喘息在四周響起。
那本被他合上的書快速翻頁,字體化為晶藍色,光芒裡緩緩走出一個男人。
一個瘦小的似乎風一吹就會倒下的男人,很單薄,眉宇間浮現着濃濃的焦躁、陰郁、戾氣,普通到扔進人群都找不出。穿着西裝,皮膚慘白,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的苦難遭遇,他從額頭過右眼角的地方有一道疤,讓本就平凡的五官,顯得猙獰醜陋。
宋喻目光很冷靜,唇角的笑諷刺又冰冷,眼底寒芒。
心中湧起濃濃的戾氣和壓抑的憤怒。
——就是這麼一個玩意兒?
——這麼一個現實裡失敗的傻逼?
——靠不屬于他的東西,偷竊他人的運氣,搞得他和謝綏兩輩子那麼慘?
宋喻深呼口氣,笑:“終于舍得現身了。”
晶藍色光芒裡的男人瞳孔一縮,他像是一個窮途末路的賭徒,野心勃勃賠上一切,到了最後的一步,已經賭紅了眼,死死盯着他,聲音像是随時會消散:“我真後悔沒有抹殺你。”
嗓音機械和沙啞,詭異響在魔方世界内。
宋喻像是聽到一個笑話:“後悔什麼?明明就是能力不夠抹殺不了,搞得好像放了我一條生路似的。”
男人抿唇,死死盯着他。
“你消失我都不會消失。你配稱神?這個魔方認不認你還說不定。”宋喻往前一步嘲諷道:“别人的東西用的習慣嗎?”
男人被他逼出來,就是害怕剛剛那種讓整個魔方都在顫抖的能量,隻是穿行那麼多世界,操縱了那麼多人的人生,他都快覺得自己是造物主了,又怎麼會害怕宋喻呢。看着咄咄逼近的宋喻,他輕蔑地勾起唇角:“宋喻,你是不是太高估了你。”
宋喻也笑了:“别,我從來都是低看自己。”
從頭到尾,他都沒怕過008和所謂主神。
他唯一怕的,是自己突然的消失和相隔兩個時空的别離。
“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在嘗試從我身上得到謝綏的愛意值?”
宋喻瞥了被他丢在地上融入魔方外殼的管子一眼。稍微一想,也想明白了這傻逼到底想幹什麼。
還不甘心呢,最後想搏一搏,把他綁到主神空間來,能不能強行獲取愛意值。
隻是注定失敗了。
男人突然憤怒,眼神怨毒:“如果沒有你,我現在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宋喻,你為什麼要回來!六歲那年明明我已經送走了你!你為什麼要回來!”
六歲。
宋喻一愣,想起了自己在島上看的最後一眼,是謝綏來為他報仇的前世幻影。
靈魂被強行剝離時藏在心裡最深的渴望,在對應的地點,讓他看到的念念不忘的人。
這傻逼還好意思說?
宋喻腿很長,走過去基本就是兩步的事。面沉如水地伸出手,本來隻是一團微藍數據彙成的男人,卻奇迹般被他碰到了實體。
“主神”的眼睛豁然瞪大,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你……”
所謂“主神”,其實在沒撿到寶前,就是個唯唯諾諾、自私貪婪又膽子小的普通人,性情甚至比正常人更加低劣。小時候寫入骨子裡的特征,是無論之後怎麼富有、成功都不能更改的。甚至會物極必反,越自負,越自卑,越一無所有,越野心勃勃。
“這是精神世界啊。你敢讓你的精神體出現在我面前,還挺夠膽的。”
宋喻扯着他的領帶,往下一勒,眼神冰冷,一腳狠狠踹在這個男人的肚子上。
精神肉體五感都是相通的,“主神”發出悶哼,一下子半跪下來,他臉色窒息,漲成青紫色,眼珠子難以置信看着宋喻。似乎是不相信他能碰到自己,或者宋喻直接這麼上來動手。
宋喻半蹲下來,捏着這個人的下巴,強迫他屈辱地看着自己,輕聲說:“你在現實世界中有多low,精神世界就有多low。這算什麼,什麼都不會的廢物靠逆天神器改變命運?我們倆遇上,真不知道是誰倒黴。”
精神體受傷,比肉體受傷更加嚴重。主神本來想當面和他對峙,現在挨了這麼一頓打。
他瞬間讓虛拟體破碎,整個人抽離到魔方之外。
空中是男人無比憤怒的聲音:“宋喻!你等着吧,等你回到另外一個小世界,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宋喻揉了下拳頭,說:“不用等下個世界,你拖家帶口大費周章來我的世界,我又怎麼會讓你輕易離開。”他偏頭,用一次似乎是詢問又似是調笑的語氣:“獨獨不能從我身上獲得謝綏的愛恨值,獨獨不能從我身上獲得能量。你就沒想過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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