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翎。”
哽咽不止的語調在耳畔響起,他努力的睜開了疲倦不已的眼眸,順着聲音向上看去,結果就瞧見那一雙潋滟無比的鳳眸來。
“狐兒。”
凰翎努力的擡起胳膊,染血的雙手輕輕的碰觸到對方的臉頰之上。
“狐兒,乖,不哭。”
“阿翎……”
淚珠從眼眶之中滴落,滾燙的淚流淌,帶着一股子濕潤。
胸口的鮮血汩汩的流出,桃姬哭着用手想要将血止住,可終究是一場徒勞。
“阿翎,怎麼辦,我救不了你……你怎麼這麼傻,我……我不要你死啊。”
凰翎卻是慢慢的笑出聲來,他溫柔的指腹擦過她的眼淚,輕聲的開了口,“狐兒,不哭,我不後悔的。”
“可我……可我後悔。我不要你救……你傻,你這隻傻鳥。”
“狐兒。”
他輕輕的喚了她一聲,桃姬沒有看他,将視線落在了趕來的老族長身上。
“族長,你可有辦法,辦法救他。”
“癡兒!”
一聲長歎從老族長的口中吐出,在凰翎的眼中,他像是突然老了近百歲。
“族長……我可能……我可能完不成您囑托給我的事情了,我這一生……多虧了族長的照拂,我凰翎無以為報……”
“時也命也,孩子,我不怨你。”
桃姬一把攥住老族長的手,一雙眸子之中閃爍着的都是希冀。
老族長卻是搖了搖頭。
“不,這不可能,他不會死的對不對?”
“狐兒,沒用了。”
“我回去求我父王,他一定會有辦法救你。”
桃姬欲站起身,卻是被凰翎一把拉住,“狐兒,咳咳别去。”
“可你……”
凰翎嘴角慢慢的蕩漾出一抹極緻的笑意來,他忍着胸口的劇痛,手顫抖着伸出将那飄落在臉頰上的發撩起,别再了她的耳後。
有櫻花從不知名的地方吹來,她就聽見他的聲音輕緩。
“真漂亮。”
桃姬一把抓過他的手,“你說什麼?”
“你是……我此生……此生見過的最美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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