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兩口吵架,賀骁隻能當沒聽見,好在見他們回來,齊廈媽媽立刻出來圓場沒再繼續吵下去。
齊廈爸爸在房間沒出來,即使這樣接下來的尴尬還是可想而知。
轉眼到晚飯時間,可能是想幫丈夫和兒子緩和一下關系,齊廈媽媽指着房間門對齊廈小聲說:“去叫他出來吃飯。”
齊廈愣了愣就去了。
賀骁坐在客廳等着,電視裡邊正在财經新聞他一個字沒聽進去,齊廈進去約摸過了三分鐘,大聲的呵斥從裡邊傳出來,“你所謂的事業就是嘩衆取寵!”
是齊廈爸爸的聲音,賀骁想都沒想就沖到門口。
老爺子正手指顫抖地指着齊廈,“你對國家、對人民、對社會沒有丁點貢獻!”
齊廈也怒不可遏,“你可以指責我,但沒有權利侮辱我的藝術!”
老爺子說:“冥頑不甯!你走,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齊廈眼圈紅了:“走就走!”
如此一陣雞飛狗跳,齊廈背着一肚子氣的難受走了,他媽哭着把他送出門,路上是賀骁開車,齊廈一路都沒說話。
賀骁知道他心裡頭委屈,大老遠回來給人過壽,被搶白一天不說,最後還給生生趕出來。
齊廈隻是望着窗外不言不語,賀骁瞧着心疼但又無可奈何。
酒店是上車時候訂好的,下車,賀骁一路護着齊廈上樓進房間,這是個套房,齊廈徑直走近最裡的卧室,往靠窗的沙發上一坐人就不動了。
賀骁也沒出聲,歎一口氣,就在他腳邊地上坐下來,旁邊不是沒有落座的地方,可是這個位置離齊廈最近。
齊廈腦子裡亂糟糟一團,心裡像是掖着一團亂麻,可是朝下望去正好看見賀骁的肩膀,下午那個念頭又浮出來,要是貼上去靠一靠就好了。
但他轉瞬就把這個想法從腦子裡擠出去了。
恍惚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進來時天還亮着,房間沒開燈,轉眼暮色降臨,房間裡籠上一層沉沉的灰黑。
齊廈一直沒動,賀骁坐在他腳下也像是變成一尊石雕似的,心裡頭悶着,但連煙都沒抽一支。
賀骁側過頭去看一眼齊廈陰影中看不清面目的臉,他心裡漂亮的小傻瓜,除了他其實沒人看得懂。
在工作室那些人眼裡齊廈是個沒有思考的演戲工具,所有想法都可笑的不合時宜。
就是他父親也未必知道齊廈在想什麼,這個人心裡幹淨的沒有一點塵雜,娛樂圈那些浮華虛妄他真的喜歡嗎?
齊廈不喜歡,他隻是喜歡演戲本身而已,他當時一腳踩進去,現在沒能力放下。
窗外華燈初上,“啪”地一聲,茶幾上的燈亮了,賀骁回過神。
他站起來,本來想說去給齊廈弄點吃的東西,但看見齊廈動作緩慢地拉開旁邊旅行袋的拉鍊,從裡頭抽出他的劇本。
賀骁俯身,手撐着沙發扶手,目光鎖住齊廈的眼,“我陪你?”
齊廈這時候本來想自己看看劇本轉移一下注意力的,但眼神讷讷朝賀骁望過去,賀骁深沉雙眼中全是堅定,堅定到令人不忍拒絕,于是他說:“好。”
賀骁接過劇本在手上攤開,“第幾幕?”
齊廈也撐着扶手站起來,“第三幕。”
這完全是無意,是接着他上次念過的地方,千秋宮宴,公子和将軍在最末的席上初遇。
賀骁說:“我知道你。”
齊廈的語調把戲中公子以為又将受人奚落的了然和無謂表現得淋漓盡緻:“我也知道将軍,将軍是國之棟梁。”
言外之意,沒錯,我就是那個隻知道沉迷音律為人所不齒的“尚京一癡”,知道你跟我不是一樣的人,我們不用多說話。
可将軍的台詞賀骁接着念下去,省去那豪爽的大笑。
“什麼國之棟梁,你執迷用你的手撫弦弄琴,我專好用我長戟奪奸人的性命,我們都不懼人言,管他皇帝也好,老子也罷。整個尚京,隻有你才和我是一路人。”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末世囤貨:我靠百億物資硬剛天災 專屬年代[快穿] 小糖餅/美食兄弟班+番外 不做包子好多年/兩個混蛋 芙蓉帳:東宮青梅赢麻了 我的世界:夢世界服務器生存 被貶下凡後,六界皆與我為敵 土著村花不炮灰 背靠兩座山一山挖墳一山栽樹 香蜜:花未開,找我來拯救世界? 末世種田忙 滿袖天風+番外 鹹魚她總是在躺赢[快穿] 回到過去重新愛你 睡夠了嗎 乖,師兄别逃!病嬌師弟極緻攻略 被八個未婚夫找上門後+番外 他的護身符 有種掰直我 新婚夜,我的老公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