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安殿
”太後,雲夫人來請安。”内侍回禀。
”請,咳咳,快請。”夏太後蒼白的臉上聽完内侍回禀露出歡喜。
雲歌走進殿中,滿殿的藥味撲面而來,随着内侍走入内殿,味道更甚。當雲歌看到床榻之上虛弱的夏太後,眉頭緊蹙,怎麼兩年時間成了這副模樣,虛弱不堪,俯身行禮,”拜見太後。”
”快起,不用那麼多禮節。雲歌,快坐。”床榻之上的夏太後拖着虛弱的身體想要起身去扶雲歌,雲歌起身快步上前扶住虛弱的夏太後。
”太後,您慢些。”
”都說了叫祖母,還叫太後。”夏太後佯裝生氣。
”太——祖母。”雲歌口中的太後變成了祖母。夏太後滿意地笑了,蒼白的臉變得有些血色,拍着雲歌的手,”這才對,咳咳咳。”
雲歌擔憂地看着咳聲不斷的夏太後,急忙倒了杯水,遞給夏太後。
夏太後順手接過,抿了一口,”唉,老毛病了,不用擔心。”
”祖母,老毛病?祖母不是身體一向康健,怎麼會?”雲歌有些不解,出聲詢問,看來兩年之前生了什麼。
”雲歌,有些事情,不要刨根問底。早些懷上皇嗣,在這鹹陽宮站穩腳跟。”
”祖母,我知道了。”雲歌回握夏太後以示安心,實則握住了夏太後的脈搏。
”太後,藥湯熬好了。”内侍端上熬好的湯藥。
”給我吧!祖母,我喂你。”雲歌在夏太後接過之時,搶先一步,端着藥湯。
”好。”夏太後滿臉笑意。
”燙,您慢些。”雲歌一勺一勺喂給夏太後。
片刻,雲歌将空碗還給内侍,拿起帕子遞給夏太後。
”祖母,喝完藥就休息吧!雲歌明日再來看您。”
夏太後點了點頭。
”雲歌告退。”
……
雲歌主仆幾人卻未直接回重雲殿,而是上了鹹陽宮最高的樓閣之上,雲歌俯視着偌大的鹹陽宮。”趙進,查查夏太後的藥湯,還有是何人所開。心兒,将這兩載鹹陽宮生的事情全部查清楚,一個時辰後,我要看到所有。”
”諾。”
雲歌站于鹹陽宮的樓閣之上,将整個鹹陽宮收入眼底。
”主子,風大,咱們回去吧!”柳兒看着迎風而站的雲歌,出聲勸道。
”柳兒,你先回去,我想靜靜。”
”諾。”主子都話了,柳兒也隻能無奈帶着樓閣下等待的内侍宮女回殿。
不知站了多久,雲歌才回神,風吹卻沒感到一絲涼意,自己伸手摸到了肩上披着一件厚披風。轉身看到了黑衣的男人。”你什麼時候來的?”
”不久。”溫潤嗓音響起,人已站到了雲歌身側。
”不久啊!王上很閑啊?”
”呵,在這兒做什麼?”
”視野開闊,偌大的鹹陽宮之景盡收眼底。”雲歌輕笑,解釋道。
”是啊!”
兩人皆不再語,靜靜站立,望着鹹陽宮。
”你去看祖母了,她怎麼樣?”嬴政打破了沉默。
雲歌知道嬴政口中的祖母是那位,”纏綿病榻,我會常去看她,不用擔心。”
”嗯。”嬴政一把攬過雲歌,”雲兒,此生有你,吾之幸。”
”呵,你之幸。說說吧!怎麼又來了個映玉公主。”雲歌望着嬴政,眼神不善。
”那都是華陽太後,我不是沒同意她入秦宮。雲兒,我不會納她為妃,說到做到,不負雲兒。”嬴政連忙解釋。
雲歌莞爾一笑,”等你解決了她們再說。風大,早點回去。”拜了拜手,快步下了樓閣離開。
望着快步離開的雲歌,嬴政眼角眉梢蕩開了笑意,笑中帶着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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