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雲苦了臉,“那娘子給為夫指條光明大道,為夫該如何行事,方能稱娘子意?”争論了她不高興,不争論她也不依,如何是好?柳明月松開右手,在他胸前敲擊,形如叩案一般:“你且容為妻想想……”薛寒雲又是好些日子沒見過她,本來便心燥的慌,偏她坐在他腹上,二人都着中衣,擡頭便是她如蝶翅般垂下來的濃密睫毛,因着低頭沉思,眸色仿佛也更深了幾分,更襯着玉白小臉兒與嫣紅唇兒惹人愛憐,不知不覺便将那些家國大事抛至腦後,隻餘眼前情-□惑……“有了!”他正在神遊太虛,思緒已經不知道飄到了哪次引的人血脈贲張的事情上去了,卻聽得小丫頭大叫一聲,頓時吓了一跳。“以後,你要按時向為妻進行思想彙報,最好是一個月能寫彙報一次,都編撰成冊,其中可表你對為妻的忠心,可寫你對軍中的看法,或者聽來的看來的事情的想法,可寫……反正想寫什麼寫什麼,隻有一樣,不得隐瞞任何想法……”這會兒,便是要他寫十道八道冊子都行,此情此景,哪裡還忍得住?“娘子說的什麼,為夫都答應!好月兒,讓我親-親……這麼些日子沒見,你可想我沒?”伸臂将她攬在懷裡,一個翻身,二人便易了個位子。柳明月被壓在身上,氣結,氣惱瞪他:“沒誠意!就知道敷衍我!”唇兒卻被堵的嚴實,唔唔兩聲,連句完整的話兒也說不出來……一個并非真心着惱,隻是愛之深憂之切,生怕效忠那位冷血的帝王,會危及他的性命,另一個也肯在閨房裡放下顔面退讓,又在床帏間大展男兒雄風,夫妻一場戰事,眨眼間消彌于無形。在最快樂的瞬間,柳明月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然後,伏在她身上的男子喘着粗氣低喃:“我一定凡事都跟月兒商量……凡事不瞞着你……”她心中憂慮悄然放下。他看得懂她刁蠻的背後隐藏着的不安,她亦甘心追随在他身側,以後如何,以後再說也不遲……夫妻之間,總要學着去妥協,去為對方着想。那晚臨睡的時候,柳明月已經模模糊糊了,卻聽得薛寒雲在她耳邊小心請示:“月兒,要是……明年我請旨去邊關駐守,你會不會同意?”自成親之後,他屢屢設想過夫妻分離的可能性。她是嬌花一般被養在錦繡绮羅叢裡長大的,他卻是自小邊關長大的野孩子。邊關的環境有多惡劣,他早已明白,自己立志去邊防駐守,卻不忍累她也在邊疆吃苦。但成親這麼久,她的快樂是顯而易見的,他也因為她的快樂而幾番躊躇,不願親手打碎她平靜美好的日子。前幾日軍中有邸報,卻原來西戎狼子野心,如今亦在練軍,說不定今秋或者明春便會大舉進犯……“你走的時候,記得别丢下我……” 語聲漸低,她已進入迷夢。薛寒雲将懷中人兒緊攬在懷裡,連連在她頰上親了好幾下,想是方才她被他折騰的太累,這會竟然睡的死沉,他這般動作都未曾将她驚醒。——也許,他可以帶着她去邊關祭拜父母家人。這麼多年了,他一天也不曾忘記當年城破之際,與家人生離死别的場景……沈琦葉遭受如此重創,沈太太自然進宮安慰。未幾,宮中傳下旨意,宣柳明月進宮開解沈昭儀。彼時薛寒雲已經去了京郊大營,柳厚在衙署未歸,家中下人傳報,老吳管事早大開中門,迎了傳旨宦官進來。那宦官正是司馬策身邊大總管伏俊。有仆人奉茶,信兒送到了後院,卻見得夏惠一臉驚慌往外直沖了過來,見到自家公公,更如見到了救星一般,上前呼救:“不好了阿爹,姑娘發熱疹子,這會燒的都有些糊塗了,阿娘催我來報一聲,姑娘委實下不了床,要請個太醫來看看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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