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的空氣忽然凝結。“殿下怎麼……”到口的話又咽了回去,長儀公主本來就該什麼都知道,是她問得太傻。“你在做局。”長儀公主一手卡着她的腰身,一手攥着她的手腕,白熙有些不适應地掙紮,懷中的《一代女皇周宣宗》就這麼漏了出來。林祯放開她,失笑:“你少看點兒這樣的書。”白熙瞬間被她臊了一張大紅臉,心突突地直跳,看話本被長儀公主當場抓包的感覺,真得好羞恥。“我……”玉指點上她的唇,封住那些狡辯掩飾的話。“别說話,既然你做局,那就把戲演得更真一些。”“什麼?”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林祯,還在回味上一秒柔軟的觸感。“啪。”一聲脆響。長儀公主毫不留琴地賞了她一個巴掌。“沾花惹草,色膽包天的東西,給本宮滾出去!”不是吧,白熙瞬間被她打懵了,隻是做局,用不着這麼大力氣吧!這一巴掌打得她臉上火辣辣地疼,雖然沒有頭暈眼花但卻足夠有力了。“雖然知道你在做局,但是,本宮還是有些生氣。”長儀公主在她耳邊低語,并且順手,從她懷裡抽走了那本《一代女皇周宣宗》。當晚,流言傳得和驸馬的臉一樣又紅又熱。據傳,當日驸馬請了城南戲班的當家正旦來府裡唱戲,兩人入戲太深,正在你侬我侬之際,長儀公主忽然闖進。驸馬雖然極盡讨好之能事,奈何長儀公主醋意滔天,不但掌掴驸馬,還将驸馬趕出房間。據悉,驸馬白熙當晚放下狠話,聲稱自己與名旦尚楚雲并無私情,并講明長儀公主欺壓驸馬濫吃飛醋令人忍無可忍。這一八卦的傳播速度快得堪比死牢罪員自殺一案的傳播速度。甚至有還是這信誓旦旦地聲稱,白熙是名旦尚楚雲的支援者集會“雲莺會”的夢蝶早朝,文明殿。翰林官員彈劾工部朱侍郎的奏疏一早就經過通政司遞到了皇帝的案頭。早在歸甯之後,白熙就悄悄派人收集了朱思溫的把柄,事無巨細,連他幾時入青樓出青樓都差得清清楚楚。朱二少爺玩兒了這麼多年,自然不會隻有稱霸城南戲班這一點把柄。翰林官員得了她的指點,一手文章寫得那叫一個洋洋灑灑,真是觀者傷心,聞者落淚。“朱泉。”皇帝念着手裡的奏疏,“老大在刺史任上貪污河道公款使大堤決口,老二侮辱良家女子緻對方自殺、以巨款收買戲班,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工部侍郎朱泉戰戰兢兢出班:“罪臣教子無方,請陛下賜罪。”河道失修,他以工部侍郎職權壓下,竟然被人扒了出來。而這侮辱良家女子之事更是發生在他的内院,朱思溫看上了自己大哥院中的婢女,索要不成就強行逼奸,這女子倒是剛烈,跳井自殺。這女子是賣身的婢女也就罷了,偏是個簽協約的良家子,本朝律法,若非賣身為奴者,主家一概不得擅自打殺。此事一出,他當即處理了屍體,又以重金封了女子家人的口,這本是他深宅大院裡的秘辛,卻在今日被人扒了個底兒朝天。他想着,區區翰林彈劾,左不過就是些無憑無據的小事,三言兩語定能搪塞過去,再加上自己背靠七皇子這棵大樹,定然無憂。不想對方的矛頭是對準了自己的兒子,而且刀刀見血殺人誅心。“黨争”兩字劃過朱泉的心頭。“陛下,春闱在即,罪臣自知罪無可赦,請陛下罷臣官位,除去臣春闱副主考職位。”朱泉跪地,将手中朝笏橫置于地,叩首。皇帝的神情閃了閃,此話的弦外之音他當然聽得出。三皇子剛剛倒台,原定春闱主考禮部尚書受牽連緻仕,中書省議決,以六部尚書中資格較老的吏部尚書和工部侍郎朱泉為正副主考。吏部尚書是太子在東宮時的老師,為人方正清廉且頗有文名,做主考是再合适不過的,至于朱泉,則是作為七皇子的人制衡太子的勢力。如此方能不使通過春闱進入朝廷的寒門官員落入太子的掌控。“請陛下念在朱侍郎忠心皇事,辦事還算得力的份上,從輕追究他教子無方過失。”一位禦史出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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