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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意外。不是，是很意外。甯小星抿了抿嘴唇：“笑得好傻。”低頭看手機，發現這大概可以算是一個曆代的菜譜。裡面按朝代劃分，點進後之後，可以看到選定的那個朝代的名菜，飲食習慣，食物相關的小知識，還有涉及到的資料來源。這個app可以看作是一個飲食相關的知識小百科。甯小星其實也有過搜集這種資料的想法，隻是她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到現在，連一個朝代的資料都沒有收集齊。“時間有點緊，上次清明回老家時，才勉強做完。”沈沉說，“我覺得你可以先從比較近的朝代入手，菜的種類和現在接近，太早的，菜品單調，而且說實話，我感覺未必真的好吃。”沈沉說了這麼長一串，甯小星卻隻留意到“清明回老家”這幾個字。她記得那晚，沈沉半夜還在加班。“那晚，我半夜醒來時，你還在做事，”甯小星指着手機，“就是在做這個？”沈沉輕笑點頭：“其實不難做，隻是我平時實在太忙了。”甯小星眼裡發熱，大概眼睛要紅了，她低頭掩飾。回想這二十幾年的人生，最開始，她是城堡裡的小公主；近十八歲時，家逢變故，一朝淪落到塵埃裡；十九歲那年，因為意外，她和一心喜歡的人有了越嶺去一趟就行了，我沒有空。”應該是祈真真。甯小星是不太喜歡祈真真，可是她是真的羨慕她。沈沉挂斷電話。“祈真真？”沈沉點頭：“市裡明天有個會，我讓她和章越嶺去參加。”甯小星本來想說不用因為我耽誤事情，又想到是明天的事，和她好像沒有關系。天氣漸熱，今天天氣又很晴朗，兩在太陽底下站着，甯小星鼻尖漸漸開始冒汗。她指着旁邊的一棵樹：“去那邊吧，好曬啊。”沈沉：“好。”樹下果然陰涼不少。甯小星用手指抹掉鼻尖上的汗。“祈真真她上學時，是不是很厲害？”沈沉蹙眉。甯小星笑了笑：“你别多心，我就是好奇。你找她做搭檔，應該是很厲害吧。”沈沉眉頭舒展開，表情很平淡。“可以這麼說。章越嶺也是。最開始有不少同好，但能力最強的，還是他們兩個。”他輕笑一聲，“我在他們眼中，大概不是會什麼好形象，應該很兇。”可以想象。甯小星淡淡一笑。有風吹過，樹葉在頭頂嘩嘩作響，不遠處，是一片蔥郁，深淺不一的綠。鴨子在水面呱呱叫着，有兩隻雞不知道是不是鬧了矛盾，正拼命地你追我跑。很是一派田園好風光。難怪總有人想做隐士。甯小星迎着風，看着遠處，心裡有一絲淡淡的怅惘。“我很羨慕祈真真。”沈沉眼含疑惑：“嗯？”甯小星低着頭。眼前那一小片長了雜草的泥土地，在她的視野裡變得模糊。她用力閉了下眼睛，把眼中的酸意壓下去。沈沉作為一個目标明确，頭腦聰明的學霸，其實并不能真正理解她。甯小星現在很後悔以前沒有好好學習，荒廢了光陰。其實要說她笨，好像也不是特别笨。那時候甯父想着以後要送她出國讀書，特别要求她一定要過了語言這一關，所以甯小星的英語一直可以保持全班前五，有時候能進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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