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陟心疼得不得了,取了些酥油在手心捂化,幫他搓着依然冰涼的手腳。紮西打着哆嗦說:“不、不搓、了,做吧……”“啊?”蕭陟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然後見紮西哆哆嗦嗦地轉過身來,一臉期待地看着他。蕭陟不由覺得,這确實是個好主意。兩人在這溫暖的小帳篷裡做起了暖身的運動,紮西一邊哼哼一邊打着冷顫,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舒服的。他一說話還是會打牙戰,摟着蕭陟不利索地說:“蕭陟,動、動、動……”蕭陟得了令,抓過旁邊的氧氣罩猛吸了兩口,更加來勁地動起來,然後就聽紮西接着說:“……凍死我了……”“……”蕭陟頓住,低頭看着紮西,剛剛被凍得慘白的小臉已經浮起些許血色。蕭陟悻悻地在心裡哼了一聲,看來紮西确實是恢複了不少,因為他竟然從紮西眼裡看到幾分促狹笑意,顯然已經發現他剛才的誤解。“蕭陟,動動嘛。”紮西的聲音裡帶了些凍出來的鼻音,倒像撒嬌一般。蕭陟不動如山,明知故問:“哪個動?”紮西忍着笑,讨好般地說:“需要你辛苦一些的那個動。”蕭陟也笑了,低頭含住他冰涼的嘴唇,從善如流地繼續辛苦起來。寶藏與人煙那條有驚無險的冰縫似乎是他們最後的壞運氣,之後的兩天他們既沒有遇到冰縫,也沒有遇到過雪崩,可以說是十分順遂。然而僅僅是平安順利還是遠遠不夠的,他們終于走完了較為平緩的冰面,來到一座冰山腳下。這座冰山無論是從位置還是從高度上來看,都沒有什麼特别,但是蕭陟和紮西知道,他們要找的寶藏,就在他們眼前這座冰山的山頂。兩人正式爬山前,在帳篷裡苦思冥想了很久,最後不得不認命,隻有老老實實爬山這一項選擇。四十度起的坡面,幾乎沒有一處落腳點,光滑冰涼的冰面難以下手,需要他們自己用冰鎬一點一點地在冰上鑿出可以安放手腳的支點。蕭陟和紮西準備好了登山的工具,一前一後地向上緩緩爬去。兩人輪流做先鋒,走在前面的人負責開鑿冰和設置安全點,體能消耗非常大。一開始兩人還能過很久才換一次位置,到後面越爬越高,風雪就一直沒停過。溫度越來越冷,氧氣也越來越少,他們基本上每往上爬一步就要停下來休息一下,更換位置也越來越頻繁。在這種艱難的時刻,沒人逞強、沒人托大,一條保護繩索将兩人連在一起,後面的人踩着前面的人鑿出來的冰坑往上爬,是真正的同舟共濟。他們爬了幾個小時,突然起了大風,風力強勁到他們必須時不時停一下,将身體緊緊貼在冰壁上才不會被吹跑。大風看起短時間不會停了,幸好他們遇到一個天然的小平地上,蕭陟先一步到達,立馬轉身向紮西伸出手,将紮西也拉了上來。紮西一上到平台上就兩腿發軟地跪了下去,被蕭陟一把扶住,他在蕭陟懷裡咳嗽了兩聲,雪地裡濺上幾滴紅色。蕭陟腦子裡“轟”地一聲,扒着紮西的嘴仔細看了看,是口腔黏膜破了,萬幸,不是肺被凍傷。紮西想說什麼,被蕭陟捂住嘴唇:“不說話了,冷風把你嗓子都吹壞了。”紮西被他捂着嘴,隻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聽話地點點頭。蕭陟拿出氧氣罐,兩人吸了一會兒,都覺得舒坦多了,身上也有了力氣,一刻也不敢耽擱地搭好了帳篷。經過這一天的攀爬,再進到一個有着電暖氣、電熱毯,還沒有冷風和大雪,簡直比天堂還要美。蕭陟給紮西的口腔和喉嚨上了藥,兩人依偎着,一邊聽歌一邊等水燒熱。水燒熱後,蕭陟起身倒水,回身把杯子往外遞時,紮西人已經卧在毯子上睡着了。蕭陟把水杯放到一邊,給紮西加了條羽絨被,然後給他脫了靴子,把他的腳抱在懷裡,自己頭朝向另一邊躺下,也很快睡了過去。兩人隻睡了兩個小時就醒了,餓醒的。蕭陟問紮西想吃什麼,紮西摸了摸已經不疼的嗓子,咽了下口水,試探地問道:“火鍋,行嗎?”于是兩人就在帳篷裡就着一直十多厘米口徑的小鍋吃了頓簡易火鍋。蕭陟惦記着紮西嗓子裡的傷,限制着沒讓他吃辣椒,惹來紮西頗為幽怨的小眼神。蕭陟也不多說,直接摸出兩盒蘑菇在紮西面前晃了晃。紮西立刻自覺地說:“不吃辣椒了,不吃!”蕭陟笑着點點自己臉上,紮西湊過去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還十分慷慨地在他嘴上也來了一下。蕭陟這才笑着把蘑菇遞到紮西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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