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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早上，甯韻然都很忙碌。她要負責提前确認媒體軟文，電話打到口幹舌燥。從主管辦公室走進來的江婕忽然大聲道：&ldo;驚喜啊！姐妹們！為了獎勵大家一直以來的辛苦，莫總從香港請來了設計師為我們定制上班用的皮鞋！聽說是又漂亮又舒服踩得又穩！&rdo;所有人齊齊擡起頭來。&ldo;我聽說一雙鞋的價格比我們幾年所有的鞋加起來都貴！&rdo;甯韻然握着電話的手指微微一顫。定制鞋？難道是因為昨天自己拒絕了莫雲舟送的那雙鞋，對方要強行賄賂她？想太多了吧，甯韻然！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直接将你開除出去就好了！用得着大費周章，就為了送一雙鞋嗎？而且送鞋多麻煩！幹嘛不幹脆寫支票？辦公室裡的男性同胞們不爽了起來。&ldo;隻有女的有，男的沒有，難道這是性别歧視？&rdo;&ldo;莫總是那麼小氣的人嗎？無論男女都有！莫總說了，穿着合腳的鞋，一定要把蔣涵的畫展做到業界新鞋舒服嗎？老大那邊應該可以申請對畫廊進行調查了。隻是要對高峻定義洗錢，還需要證明他清楚知曉贓款來源是販毒走私、受賄、偷稅漏稅或者恐怖融資等中的一種，如果高峻一口咬定自己隻是用這種方法來擡高藝術品的價格，他就可以成功脫罪了。好頭疼。啊……頭疼的事情就讓老大去想吧！出了地鐵站，甯韻然依舊揣着口袋，吹着《兩隻老虎》的口哨，回家去了。與此同時，顧長銘的黑色奔馳駛在長街上行駛着。他的副駕駛上坐着趙婳栩。&ldo;下周，蘊思臻語畫廊為一個叫做蔣涵的年輕畫家舉辦畫展。邀請函已經發到秘書那裡去了，你會去嗎？&rdo;趙婳栩撐着下巴，側過臉來問。顧長銘的側臉在路燈燈光之下忽明忽暗。&ldo;蘊思臻語畢竟和大老闆的弟弟合作許多年了。去給個面子吧。&rdo;&ldo;其實我們不去也行。隻要肯花錢買畫，替那個蔣涵擡高一下身價就好。&rdo;&ldo;如果可以，我們盡量不要與高峻那邊有資金往來。&rdo;顧長銘的聲音很冷，沒有一絲感情。&ldo;我明白了，我不會買那個畫廊任何一幅畫。&rdo;顧長銘點了點頭，當車子路過一個花店的時候，他将車停了下來。&ldo;長銘，怎麼了？&rdo;趙婳栩好奇地問。&ldo;我有事想問一下花店老闆。&rdo;顧長銘解開了安全帶，走了下去。趙婳栩愣了愣，臉上湧起一絲期待來。但随即又是一抹自嘲的笑。花店老闆娘正在收拾着店鋪，很快就要關門了。看見顧長銘進來，她放下手中的事情。&ldo;顧先生，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來？&rdo;&ldo;在外面吃飯，回家的時候路過這裡，所以就下來看一下。&rdo;顧長銘的指尖掠過一朵快要凋謝的歐洲月季，&ldo;上一次拜托你送給那個女孩的花，我還沒有付錢。&rdo;顧長銘從西裝的裡面取出一個皮夾，将兩三張一百元的鈔票遞給老闆娘。&ldo;哪裡用得了那麼多錢！&rdo;&ldo;你留着吧。如果有多餘的，你就再包一些合适的花，送給她好了。&rdo;顧長銘正要轉身，就聽到老闆娘笑着說：&ldo;對了！她收到花的時候還說沒想到有人送她花，她以為這輩子自己就隻會收到狗尾巴草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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