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瀾最近是真的忙,忙着私下安置着從白岩手裡接手的近兩千人的葉家軍,還有幫素素找回若兒的記憶,隻是後者效果十分的不明顯罷了,好在前者結果不錯讓人比較欣慰。
在北齊忙着調查葉家的事情的時候,他也曾想要私下找尋下葉家的親衛軍。
那是葉蕭岩的私人軍隊,隊伍裡的所有人的開銷支出都是葉家自己出的。因為葉雲煙去世前被徐家軟禁跟葉家斷了聯系,加上去世的十分突然,所以并不清楚最後這支親衛軍的結局如何?是歸屬了北齊軍隊?還是解散了?
還有白岩,葉家出事的時候他人當時在哪裡?是否來了京城?是否在葉府内?還有徐家一直服侍自己的那個丫鬟若兒後來又是何光景?自己在調查徐家的時候并沒有聽說過這個小丫鬟的任何消息,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曾讓初一動用暗夜樓的線人給自己找到了白岩。白岩不僅是葉蕭岩的軍師亦是好友,同樣也算得上是葉雲煙的半個師傅了。
因此當初一将調查到的白岩的消息告知他後,楚雲瀾便迫不及待的去見了他。
葉雲煙與白岩的再次相見是在北齊驿站外十裡地的古道茶亭。
彼時兩人的見面都已物是人非。
葉雲煙已不再是葉家的掌上明珠,而是南楚鎮國公府的世子楚雲瀾。
白岩同樣也不再是從前那個一身白衣,飄逸出彩的眉目軒朗的白衣軍師,而是一個走起路來右腳有點跛的邋遢中年男子。
如果不是眉眼間的那一絲灑脫仍在,楚雲瀾是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白岩的。
白岩路過茶亭坐下來喝茶,楚雲瀾便從暗處走出坐在了白岩的對面也要了碗茶飲用。
楚雲瀾還在想要怎麼開口,白岩卻已經是神情驚訝,甚至還有些意外道:“怎麼會是你?你是雲煙?”
楚雲瀾舉着茶碗的手呆住,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先震驚什麼,是震驚白岩為什麼會成了如今這樣落魄的樣子?還是震驚白岩居然一眼就能認出如今已非原貌的自己。
“是我。”震驚過後,楚雲瀾坦然承認。
“你是易容了嗎?”
“師傅是怎麼認出我來的?”楚雲瀾疑惑道。
“你看我的眼神那是見到故人後的激動。還有你緊張時候拿杯子習慣性大拇指在杯沿處來回擦拭一下的動作”白岩說道。
楚雲瀾放下手中茶杯,呼了口氣笑笑,“沒想到,如今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師傅竟然還能認出我來,師傅還是觀察的那麼細緻。”
白岩見眼前的少年沒有否認自己的猜測,語氣也有了些激動的問道“你不是?”
“是的,葉雲煙死了,我現在不是葉雲煙了,我現在叫楚雲瀾。也沒有易容,我現在就長這樣子。隻是這一切說起來話長,一時半會兒怕也是說不明白。”
“哦哦。”白岩聽了少年這似是而非的解釋,并沒有深究下去。
楚雲瀾也沒再繼續解釋,隻是開口問道:“葉家的事情,您知道有多少?”
白岩見眼前少年,眼神堅定,并未如自己般意志消沉,驕傲的同時又有些可惜道終究不是個男子,沒辦法正大光明的撐起葉家的擔子。
但是如今的北齊,哪裡還有葉家的影子?于是斟酌了一番後,便将他知道的事情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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