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婚紗店内飄散着清淡的香水味。一位身着定制西服的服務員向他走來:“您好,請問是來試婚紗的嗎?有提前預約嗎?”“哦,有。”粟正打開手機備忘錄,裡面記着陳叙說的零星片語:“我和黎女士是一起的。”另一位路過的、明顯級别更高的女經理走了過來,她聽到黎女士三個字,扭頭看過來,一下子發現了着裝風格與平日相去甚遠的粟正。“粟女士,您來了。”女經理吩咐女服務生去給他們準備飲料,一邊引着粟正一邊說:“黎女士已經到了,請這邊來。”粟正心裡一陣緊張。黎女士已經到了。不出意外,他應該是傅秉英的媽媽,或者是小姨姑姑不不不,應該就是媽媽。粟正見過傅秉英媽媽的照片,但從不知道她的姓名,也不知道她是怎樣的人。可當他第一眼看到黎女士的面容,就有不妙之感。“抱歉,我來遲了。”粟正懷着歉意笑了笑,做到黎女士對面。黎女士正在喝咖啡,見他來了也沒站起來,也沒笑,也沒說話,态度是明晃晃的高傲,粟正心裡一顫,知道不好對付。“我還以為你還要一會兒呢,畢竟那麼忙。”她的眼睛和傅秉英一模一樣,太過相似,以至于有些可怕,當她張開嘴說話,高高在上的氣息并不濃,但調子很緩慢,有高有低,高處就吊着你的情緒,低處就壓制你的氣場,總之令人非常不舒服。“也沒有很忙。”粟正笑了笑。黎女士看也不看一眼,自顧自地說道:“那你該給我提前說一聲,畢竟遲到是沒教養的表現。”教養。一個頗有分量的詞。唉,粟正沒有生氣,反而順着她說:“确實是。”黎女士這才擡眼看他,見他面色如常,便端起咖啡有抿了一口。兩人陷入無語。這時候女經理重新出現,帶着高級服務業人員特有的溫和的喜悅,道:“兩位女士,婚紗已經準備好了,可以現在開始嗎?”他們把婚紗一件件挂起來,挂滿了一整面牆壁,像是一牆美麗的白玫瑰,粟正和黎女士一前一後地走到大廳,慢慢欣賞。“那件,”黎女士指了指最上面第三件,道:“拿給她試試。”她沒有征求粟正的意見,獨斷專行,碰巧,那件正是粟正最不喜歡的。但他覺得跟一個老婦人計較沒什麼意思,于是沒有唱反調。“粟女士今天是素顔吧,咱們先上妝好嗎?這樣試婚紗的效果會好一些。”不像一些服裝店和小婚紗店害怕顧客的妝容蹭到衣服上,這家婚紗店在每一位顧客試穿的時候都配有服務員幫助着裝。粟正沒拒絕。他被拉到化妝鏡下任人擺弄。期間化妝師一直誇他,說他眼睛好看,鼻子挺,皮膚細膩,粟正淺笑,總覺得奇怪。還不到三個小時,他已經覺得鏡子裡女性的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别扭了,特别是當妝面逐漸完整,他就越發像一位英氣十足的女性。确實挺好看。這個事實令他終于開心了點。我就是好看,當男的好看,當女的也好看,所以傅秉英非要跟我在一起。撲哧——“怎麼了嗎?有什麼怎麼有趣?”化妝師停下描眉的手,問。“沒什麼,粟正擺擺手,道:“就是想到我男朋友。”化妝師露出了然的微笑,道:“要結婚了,很甜蜜吧。”粟正點點頭,又搖搖頭,臉上依舊挂着褪不去的笑意:“我一開始根本沒想跟他結婚的,沒想到突然就要結了”他說的是實話,他原來從沒想過還能跟傅秉英結婚,也不想結婚。化妝師卻誤解了,道:“為什麼不想呀?”“我嫌他太粘人。”“男朋友粘人不好嗎?總比他一天到晚花心不強。”“太粘人會煩。”“您是女強人,像我們這樣女孩子反而希望男朋友多陪自己。”“”粟正笑容漸漸淡去,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突然傷感起來,莫名其妙地說:“也是,怎麼可能要他既粘人又不粘人,即親密又保持神秘感呢?”“您在說什麼呢?”“沒什麼。”黎女士挑的那套婚紗是保守的改良式旗袍,胸口、手臂、腿腳都被藏得嚴嚴實實,如果裹上頭巾可以直接去麥加朝拜。粟正不喜歡,他覺得勒的慌。“怎麼樣?”女經理領着他站在原台上,開始介紹:“這件是由意大利設計師賽魯諾·卡諾設計的,他已經和我們合作多年,那不勒斯市長夫人結婚時的婚紗就是由他設計并制作。這條裙子融合了中國旗袍的款式和西方婚紗裙的浪漫,線條簡單大氣,風格明朗又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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