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柯點點頭,說:“多謝荊王體恤,一路過來,确實疲憊。”“我前些日子送你的香囊呢?”莫阿秀忽然開口問道。陸柯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許複。“複兒,那個香囊你放到哪裡去了?”芳卉走上前,從懷裡掏出一個錦盒遞到許複手裡。“在這兒了。”許複說道,“按照荊人的規矩,你得再交回這位姑娘手裡才行。”陸柯接過來,打開錦盒,把香囊拿出來遞還給莫阿秀。“為什麼?”莫阿秀問道。“阿秀!”還沒等陸柯開了口,莫黔依就把話攔住了。“我家姑娘年歲尚小,如有得罪之處,還望多諒解。”莫黔依對着許複說道。“無妨。”許複笑着回應,心裡卻想,要是年歲小就能這般說話那我豈不是要占大便宜了。“矩州炭脈豐富,光我們荊人手裡,就有十餘條之多。”莫黔依臨出門的時候對許複說道,“若是這次能保證我們水源之地不再被花荊所占,我願意奉上五成炭脈。”許複見這話文到了自己頭上,不得不回。她看着那院子裡休整的精兵,也笑着開了口。“那多謝荊王了。我們這次精兵也沒多帶。但是這五十餘人對付花荊的人,應該綽綽有餘。”許複面上帶着笑影說道。陸柯跟湯峪俱是一愣,這院子裡做了一百來口子人了,她硬是說了成五十人。莫黔依卻往院子裡看了看,又看了看許複,說:“将軍夫人好口才,對我們荊人也是了解頗深。我收回前面的話,隻留一句,若是能讓這水源之争不再發生,這炭脈六成都歸梁朝所有。”“多謝。”許複笑着說道,“我們這一百精兵,也不是白吃飯的。”莫黔依笑了一下,領着莫阿秀并其他人往門口走去,臨出門前,她看了眼陸柯悄聲對許複說:“你那小郎君很是俊俏。若是沒有婚配,我都想搶來做壓寨夫郎。可惜,他已經與你成親了。漢家有句話,甯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就放心吧。”接着,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許複,說:“當然,就憑你的樣貌,估計搶也是搶不走的。”送走了莫家母女,陸柯這才問許複,剛才為什麼要把精兵少說了五成。許複坐在那兒,悄悄地開了口。“你忘了咱們之前看的書了嗎?前朝的時候,那黑荊手裡就有二十餘條炭脈,這都百十年過去了,估計還要再多上十餘條。那莫黔依剛才說才有十餘條,這是诓咱們不懂呢。可惜,我家祖上就有到過西南的,想騙我,哼!”許複說完驕傲地沖陸柯挑了挑眉,神采飛揚的樣子讓陸柯看愣了。他忽然間覺得許複跟以往有些不同,更加跳脫卻也更加可愛!兩個人聲音雖小,但是架不住湯峪在一邊豎着耳朵偷聽。許複的話說完,湯峪也贊同地點點頭,這将軍夫人确實好機敏好口才。他開始琢磨着是不是要遊說這位也幫幫忙。“陸将軍。”湯峪開了口,“陸夫人對荊人事情知之甚廣。湯某鬥膽,還請陸夫人一同議事。”許複聞言看了看陸柯,畢竟剛才那莫黔依是對着自己說話,她才不得不接口。讓她議事,許複有些猶豫。“複兒可以的。”陸柯一口答應了,“畢竟那黑荊頭領是個女人,我跟湯知州對上她,說起話來多有不便。”許複見陸柯這般說,也就同意了。她覺得跟莫黔依剛剛的交鋒有意思極了,跟以往同内宅的夫人們說話一點都不一樣。“請二位到書房來。”湯峪在知州府的書房裡有矩州詳細的輿圖,是他自己閑暇時間上山下水親手畫出來的。這矩州水源之地除了大梁的之外,還有三處在山上。雖說從位置上來說,歸黑荊所有,但是跟花荊的耕地距離也很近。陸柯仔細看了看,說:“不能引流嗎?”湯峪搖搖頭,這西南地勢崎岖,雖然多雨,但是這雨水存不住,到了地面,很快就流失了。“荊人民風彪悍,手上又沒輕沒重,每次械鬥,太慘了。”湯峪說道。“我知道了。”陸柯說道。“湯知州,這幾處是什麼意思?”許複看了看輿圖,指了指幾處标黑的的地方,開口問道。“這幾處雖然也是黑荊的寨子,但是他們更加保守,不與漢家來往。我去了幾次,都被狗攆了出來。”湯峪說道。“不願意歸順大梁的黑荊人大概有多少?”陸柯問道。“不多。零星的幾個寨子,都在高山上。寨子裡幾乎沒人下過山,青壯年又少。大概加起來,不過數百人。”湯峪說道。“明白了。”晚上,陸柯跟許複在湯峪特意為他們準備的宅子裡,又把之前整理好的筆記拿出來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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