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爾低頭望去,看着腳下踏着的巨大骨架,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不禁低聲說道。
“吞炎者?”
“是。”對方坦然承認了一切。
在接下來的交流中,澤爾明白了個大概。
此刻與他對話的正是吞炎者附着于骨架上的一縷殘魂,在澤爾踏入骨架上時,她的這一縷殘魂便醒了過來。
“話說回來,吞炎者居然是母的麼........”澤爾不禁暗自腹诽道。
對方顯然察覺到了他的心思,繼續幽幽地說道。
“你無需關心我的性别,這無關緊要。”
“你想要什麼?”澤爾索性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想要複仇,人類。”吞炎者淡淡回答道,“而你是我所見過最有潛力的家夥了,和那些時不時爬到我骨架上驚歎的矮人和地精相比,你可比他們強出太多了。”
“向那些舊神複仇麼?”
“是的。你現在是唯一能夠幫我的人了。”
“可這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好處?”澤爾笑了笑,随意地攤手問道。
“你難道就不想要向他們複仇嗎?”吞炎者反問,“我已經窺探到了你的記憶,得知了埃隆王都裡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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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全都已經計劃好了。”
“這對你并沒有壞處,人類。”吞炎者坦然說道,“我會把我的力量借給你,這可是足以.......殺死舊神的力量!”
澤爾眯起了眼睛。
盡管死去了有萬年之久,吞炎者這位序列十二的舊神始終沒有放下自己的仇恨。這位舊神的殘魂沉眠了許久,當自己踏上這骨架時,她意識到了複仇的機會,醒來後幽幽提出了建議。
“你能給我什麼?”他問。
“一塊凝聚我力量精華的骨頭。”吞炎者回答道,“接下來你需要帶着它找到一位卓越的鐵匠,讓他幫你把骨頭鑄造成一把武器,錘子、重斧什麼的都行。不過從你的記憶裡來看,最好是劍。”
“明白了。”澤爾點頭,“還有,别再窺視我的記憶了。”
對方并沒有做出了回答,但是澤爾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有人從他腦海中移去了視線,無形的壓迫感消失,他略微輕松了許多。
“舊神還真是讓人感到稀奇的生物啊。”澤爾默默想道。
死去之後殘魂還能存續上萬年,甚至還擁有一部分的力量,這還真是讓人望而生畏。
在吞炎者的指引下,澤爾循着骨架的背脊緩緩前進,最終來到了它的顱骨處。
這花了他好一些功夫,畢竟整座骨架足足有幾千米長,而他需要從尾骨處走到連接顱骨的頸部。
隻見顱骨裡微微發出了光亮,緊接着一塊兩米多高的骨頭緩緩從中浮現。澤爾将信将疑地接過了這塊骨頭,他從中感受到了骨頭傳來的熾熱和力量。
他推算由舊神精華之骨所制成的武器,應該也是一把傳說級别的武器。
不過澤爾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激動,因為他已經有兩把傳說武器了。
“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人類。”吞炎者的聲音在他耳邊幽幽響起,“隻需要拿起我骨頭制成的武器,刺穿那些舊神的胸膛就可以了。”
“好吧,那我們就算達成了協議。”澤爾點了點頭。“我會去做,但不是現在,因為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我能理解。”吞炎者說,“像你這樣的家夥可從來不會讓人省心。”
就在澤爾準備回歸地面的時候,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禁開口說道。
“話說回來,你能向我提供一些有關舊神們的情報嗎?我可不想什麼都不知道就和他們開打。”
出乎意料的,吞炎者陷入了沉默中。
許久之後,她重新開口。
“不能說。”
“為什麼?”澤爾顯得有些詫異。
“那些舊神在我身上留下了力量烙印,不準我向任何人提起他們的事情。”吞炎者解釋道,“如果我稍有提起的話,即便隻是一縷殘魂,他們依然會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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