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着白襯衣和煙灰色的西褲,服裝單調,卻因他那股由内而外的氣質而變得更有深度。“我送你。”顧寅眠拾階而下,打破沉寂道。“不、不用。”“昨晚我發你的簡訊沒收到?”簡訊嗎?桑萸從包中取出手機:“抱歉,我沒看。”她手機設置了自動開關機,晚上十點便關機了。桑萸點開未讀信息,看到顧寅眠發來的文字:“明早我送你上班。”“沒關系,是我發的太晚,沒影響你休息就好。”顧寅眠徑直走到餐桌,他喝了半杯橙汁,迎着陽光朝她走來,“我送你。”“哥哥你先吃點東西,我沒那麼急的。”“好。”“……”桑萸這才反應過來。她本想着拒絕,這麼說反倒是默認等顧寅眠送她了。尴尬地放下剛拎在手上的包,桑萸坐到沙發邊,離餐桌遠遠的。顧棠梨一向起得晚,兩人出門時,依舊不見她下樓。顧寅眠很快從車庫開出一輛低調的賓利,桑萸乖乖坐到副駕駛,自覺扣上安全帶。車平穩地馳騁在路間。兩人默契地沒有開口。或許角色的轉換大家都很不适!從兄妹到戀人,這個轉變确實有點大。不過他們現在算戀人嗎?嚴格來說,這個稱謂似乎并不恰當。他們應該是彼此的結婚對象。桑萸胡思亂想着,隻覺得車内的氣氛好像變得古怪了起來。顧寅眠留心着她的狀态,适時開口問:“怎麼了?”桑萸一臉窘意:“換個坐姿。”顧寅眠抿唇笑了笑。迅速調整姿勢,桑萸不敢再亂動。目的地漸近。太陽升得更高了些。“桑萸,”顧寅眠突然開口,“我能問你個問題嗎?”“嗯。”“上次我到學校接你去醫院探望爺爺,校門口那個男生是不是在追求你?”“……”“不想同我說?”顧寅眠聲音特地壓輕了些,“抱歉,如果不喜歡,可以不用回答。”“也不是不想說。”“那是覺得同我聊這個尴尬?”“……嗯。”桑萸聲音極小。顧寅眠頗有些忍俊不禁。她心思向來好猜,隻是——眉梢簇起,顧寅眠斟酌着,不知如何向她表達他的醋意。那男生待她殷勤,一副開朗陽光的外形。看起來很容易招人喜歡的樣子。所以顧寅眠很在意,非常在意。車内沉寂,桑萸感受到了無言的壓力。她不是很喜歡和别人聊這些事情,就連對顧棠梨,她也從不提。但現在顧寅眠對她來說不一樣了。他的身份不再隻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兄長,而是她未來的……丈夫。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就是丈夫了。彼此坦誠沒有秘密算是夫妻之道嗎?“他,他叫林嘉樹,是大一油畫專業的學弟。我們認識時間不長,當時他找我要微信,說想和我讨論專業上的問題。”“所以你就給了?”桑萸點頭。顧寅眠問:“你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果然怕什麼來什麼,桑萸難為情說:“剛開始沒多想,後來猜出了些,但不給好像不太禮貌,我怕他尴尬。”顧寅眠輕挑眉梢。桑萸窘迫地飛快瞄他一眼:“我自己也尴尬。但我不是對他有好感的意思,就想着,如果他真和我讨論油畫,那沒什麼。如果他……那我可以拉黑他的。”顧寅眠持懷疑态度:“有拉黑過别人嗎?”桑萸頗有底氣:“拉黑過幾個天天發廣告的啊。”顧寅眠啞然失笑。桑萸聽出他語氣有取笑之意,便不吭聲了。汽車抵達藝苗畫室樓下,顧寅眠靠邊停穩車,轉頭好整以暇地望着桑萸。小姑娘許是記恨,倔強地扭頭望着窗外,不肯多瞧他一眼。顧寅眠好笑道:“生氣了?”桑萸搖搖頭,她沒有生氣,隻不過有點不開心而已。他當她軟弱可欺,不敢随便拉黑别人。也就是質疑她不會拉黑林嘉樹。事實上顧寅眠沒懷疑錯。隻要林嘉樹不做的太過分,結果确實如此。自從顧寅眠委婉地跟她聊過後,桑萸不是不想改變自己。但寄養在親戚的那幾年,她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生活,有些東西好像在心底生了根。她讨厭緊張的氣氛,她喜歡舒緩的、安全的,所以她抗拒那些讓人窘迫的場面。改變習慣,真的好難。“我不送你上樓。”顧寅眠也不願将小姑娘逼得那麼緊,“中午我過來接你去醫院。”“不用麻煩哥哥,我打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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