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朗說到此處,看着身邊的顧歡喜,“歡喜,我從來沒有對溫夕動過心,你相信我,至始至終,我隻喜歡你。”
顧歡喜點點頭,心頭卻百轉千回,她想起溫夕說,她配不上林念朗,如今看來,果然如此,他最無助最黑暗最艱難的日子,都是溫夕陪他度過的,自己就像是在岸邊撿魚的漁夫,在愛情裡,不勞而獲便得到林念朗的心。
那時候,名盛集團的内鬥已經接近白熱化,溫夕剛剛幫林念朗解決一些争議,有一天,林念朗開車剛出了小區,一輛寶藍色跑車毫不減速的逼近,林念朗左右兩邊都是綠化帶,避無可避,眼見那輛車就要撞過來,突然從前面的路口橫沖過來一輛紅色瑪莎拉蒂,林念朗認得,那是溫夕的車!
那場車禍裡,溫夕失去了右腿,她醒來看到立在床邊的林念朗,眼神炯炯,“阿朗,我以後叫你阿朗,好麼?”
林念朗歎了口氣,點點頭,這份恩情,重到他無法償還。
“後來呢?”顧歡喜眼巴巴的問到。
林念朗的面部可疑地泛起潮紅,“後來,在學校的畢業典禮上,我喝多了……當時我推着溫夕的輪椅,同學們起哄讓我唱歌,我當時太……想你,就唱了情歌,而且說了表白的話……但是并不是對溫夕說的,但是她和同學們都誤會了……我第二天醒來時,全校的同學,都以為我傾慕她,而且同學們都知道她的腿是為了救我才……”
顧歡喜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本就是陰差陽錯的表白啊,溫夕看着不像是愚笨的人,她也許并不是不明白,隻是裝糊塗,因為她對你的救命之恩,足夠成為捆綁你的籌碼。”
林念朗點點頭,又想起之前陳毅查出來的信息,心頭冷意涔涔。
“歡喜,以後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好麼?你别離開我……”林念朗抱緊顧歡喜,情緒裡的脆弱和無奈,聽得顧歡喜肝膽俱裂。
“好。”顧歡喜動情地回抱着他的肩膀。
“阿朗,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和簡家究竟有什麼關系?”
林念朗歎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發,“歡喜,你有沒有懷疑過,你的母親其實并不愛你的父親?”
顧歡喜愣住,随後又悲涼地笑了笑,“從前我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我以為所有的夫妻都是相敬如賓,如今我懂了,記憶裡我母親總是郁郁寡歡,一直到去世前都不曾真心笑過,我想,她心裡的那人,并不是父親。”
林念朗安撫地抱着她,“你母親心裡的那個人,就是簡雷霆,而且……你,是簡雷霆的女兒。”
心裡所有的印證得到證實,顧歡喜閉着眼,任由眼淚順着臉頰流淌,暈濕林念朗裸露的胸膛。
“歡喜,你一早就猜到了,是麼?”
顧歡喜點點頭,“我在簡家醫院的病曆上看到簡雷霆的血型和我相同,而且我的骨髓和他匹配,毫無血緣關系的兩個人骨髓匹配的概率不及萬分之一,我不覺得我和他有這樣的緣分。”
林念朗歎了口氣,抱緊懷裡的顧歡喜,“歡喜,你别怕,我陪你一起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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