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音擡擡眼,說道:“那便先召回南陽侯吧。”話音一落,腹中一陣劇痛席卷上來,樓音疼得弓起了身子,臉色霎時青白,她咬緊了牙,好一會兒才說道:“但願周國新君有命坐穩皇位吧。”底下幾個老臣手忙腳亂的,看着宮女太監們将樓音扶往殿後去,連忙拉住了款冬姑姑問道:“皇上這是怎麼了?”款冬姑姑心裡着急,也懶得與他們多說:“皇上這不是餘毒未清嗎?不礙事的,大人們且放心。”除了幾位老臣,席沉也是第一次見到樓音這副模樣,他傻站了一會兒,看着太醫院的人來來往往,突然抓住了枝枝問道:“皇上這是怎麼了?”枝枝左顧右盼好一會兒,才把他拉到一旁,示意他彎腰在他耳邊悄聲說道:“你還不知道吧,皇上她身上有蠱,這是蠱在反噬。”“什麼?”席沉木木的,似乎沒理解枝枝的話,“蠱?”枝枝瞥了他一眼,“沒聽過吧?我之前也沒聽說過,隻有南境那種蠻夷之地才有的歪門邪道,真是可憐了咱們皇上。”席沉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問道:“那有的治嗎?”枝枝自然是搖頭,“太醫院幾個太醫都焦頭爛額了,但是正經學醫的太醫們哪裡懂這些奇門怪術呢?”席沉點着頭,又問道:“皇上怎麼會沾上了這種東西?”枝枝不明說,指指裡面的樓音,“被周國那位牽連的。”席沉臉上的表情一下變得猙獰,立刻就要沖進去看看樓音的情景,一推門,卻見裡面迎面走來了一個面熟的人。“席大人快讓讓!”谷莠端着一盆滾燙的開水,裡面放着絲帕,是太醫剛剛用過的。席沉臉上的猙獰之色一下子消失殆盡,他看着谷莠端着開水走得晃晃悠悠的,說道:“她怎麼到禦前來了?”枝枝沒有看谷莠的背影,而是盯着席沉的眼睛,半晌,她才别開頭說道:“琦蘭就要放出宮去了,皇上準備将她提到禦前來。”席沉隻是哦了一聲,又恢複了那石佛般的模樣。“你……”枝枝别過頭,看着角落裡的灰塵,說道,“你和她很熟?”席沉已經往裡面走了,留下輕飄飄的幾句話,“不熟,不過是在摘月宮常年打照面而已。”樓音在禦雄殿便痛暈了過去,醒來時見到幾個老太醫正盯着她一動不動額頭冒汗。“皇上醒了?”容太醫松了一口氣,“皇上這是第一次痛暈了過去,是否感覺反噬越來越嚴重了?”樓音根本沒有力氣說話,她點點頭,咬了咬蒼白的雙唇。好些日子身體不曾有反應,若不是今天突然來這麼一遭,她幾乎都要忘了自己身體裡還有這麼個炸彈。同時牽扯出的,還有她對季翊越來越複雜的情感。當她以為前世乃至今世的一切誤會都是他人刻意造成,意在使他們二人再無瓜葛,可身體上的反應又在提醒她,如今她所受的痛苦确實都是季翊刻意造成的。那個瘋子……樓音擡頭,問容太醫:“朕如今的情況究竟如何?”容太醫擦擦額頭上的汗,說道:“臣不敢有所隐瞞,就皇上現在的身體狀況,實在不容樂觀!”樓音閉眼暗罵一聲,面對這種情況,她确實束手無策,唯有把希望寄托在季翊身上。就目前來看,她身上的反噬越來越嚴重,代表着季翊也是同樣的狀況。不知他是根本就無意去解除此蠱還是他也找不到辦法,樓音不敢确認,但不能放棄一絲希望。待她能下床之時,第一件事便是修書一封送往周國。信是有席沉帶出去的,他回來時,在樓音面前支支吾吾了半天,樓音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道:“有話就說,這實在不像你的性子。”席沉哦了一聲,這才緩緩開口:“臣從南境的荒野中逃出來時,曾被一家野戶收留,當時聽他們說起蠱這種東西,臣以為隻是臆想不曾在意,後來卻親自眼見他們用音樂控制有毒的蟲子,甚至能控制山中野狼為他們狩獵。”随着席沉的話語,所有人都漸漸安靜下來,等待他的下文。“臣以為,太醫不懂蠱術,說不定可以從山野村夫那裡着手,畢竟蠱術起源南境,那些老人家或許從小就學過這些東西。”樓音沉默了一會兒,許久後說道:“那邊派一隊人馬出去暗中訪問南境,若有人能解此蠱重金懸賞。”待所有人都出去了,隻餘款冬姑姑一人時,樓音卸下一身疲憊側躺在了榻上。她閉眼半晌,卻毫無睡意。款冬姑姑伸手去給她按摩頭頂,并說道:“皇上有煩心事?”樓音不做聲,好一會兒才說道:“姑姑,你說對一個人一定要愛憎分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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