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家夥也學會偷懶了。禦幸再掃了一圈,确定澤村不在棒球場内,頓時覺得似乎越來越不了解澤村榮純這個人了。正在想着到底是等他們訓練完了,還是直接進去找人問問的時候,從球場裡面出來的人卻認出了他。被人認出來的感覺也沒那麼好,禦幸簡單地說了一下來的理由,那個一年級隊員頓了頓:“澤村前輩?”随即有些為難地看了眼禦幸。“怎麼了嗎?”禦幸突然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們以前是隊友所以經常聯系……”那人看了眼身邊的二年級前輩。澤村回長野了。倉持接到禦幸這個電話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學期中回長野幹什麼,但是禦幸接下來卻報了一個新幹線站的名字,并說别的事情上了車再解釋。或許從未聽過禦幸這樣的語調,倉持放下手裡的碗筷匆匆和隊友們告了别。接下來的十分鐘裡,他隻是靜靜地聽禦幸陳述,接着兩個人舉着電話,各自陷入了茫然的沉默中。澤村的爺爺年前被檢查出得了很嚴重的病,醫生告知家人時間不多了,為了貼補醫藥費,家裡不得不花掉大量的金錢,所以澤村選擇退學,回到長野的大學讀書。回到長野意味着什麼,無論是澤村本人,還是禦幸、倉持都清楚得很。倉持一個人坐在計程車的後排,用手支在窗框邊,看着東京夜晚華燈初上的景色,聞着東京空氣中熟悉的氣味。以前每天晚上洗完澡,聞着同樣的空氣打開宿舍門,就能看見一個白癡坐在桌前貼着些稀奇古怪的紙條,自己習慣性地上去蹂躏或者嘲笑他一番,就像每天必須做的事情一樣。突然發覺,自己離這種日子竟然已經這麼遠了。好歹認認真真地道個别啊,白癡!沒有人期待能夠在趕到車站的時候看到一些戲劇性的景象,兩人一言不發地沖進車站,用了一些辦法進到了站頭内,看到一列長長的,像是在為他們停靠的列車,但是哪裡都看不到那個熟悉的人影。列車啟動的時候,兩個人跟着列車跑了起來,漸漸地跟不上列車的速度,漸漸地看着列車越來越快地向前開去。餘光裡隻是一瞬間的捕捉到了一個将頭埋在雙臂間的側影,很快被障礙物隔絕掉了視線。徒勞的奔跑在站台的盡頭戛然而止,茫然地将那列新幹線送入東京的夜幕中。禦幸踢翻了一個垃圾桶,被車站的工作人員警告了之後,由倉持道了歉,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車站。以前倉持就覺得,禦幸的正面和背面有時看起來就像兩個人,正面的禦幸可以用他的表情、他的言語粉飾自己想掩飾的一切情緒,然而背面的禦幸才更接近那個真實的他,可以是一個可靠的隊長,可以是一個天才的捕手,也可以是一個寂寞的普通人。禦幸走了一會兒停了下來,轉頭用抱歉的語氣道:“剛才麻煩你了。”倉持被禦幸臉上的表情震了震,随即吃力地勾上禦幸的脖子:“說這麼見外的話幹什麼!”說着指了指路邊的一家小店:“進去喝一杯?”禦幸擺了擺手:“要整理回名古屋的東西,不喝了。”倉持一路勾着禦幸的脖子回賓館,兩個人在門口道别,倉持轉過身後突然想起什麼,再回過頭的時候,看見禦幸已經關上了房門。第二天的聚會出乎意料的除了澤村以外的人都到齊了,将澤村回長野的消息告訴了衆人後,衆人面面相觑了很久,最後被倉持以“要把那個不負責任抛下大家的白癡電話打爆”的宣言結束了壓抑的沉默。似乎都知道這是一次鄭重的告别,連降谷都沾了一些酒,但是因為酒量實在太差,還沒喝到一輪就被擠到一邊喝醒酒茶休息了。到臨近末尾的時候,金丸醉醺醺地說要給澤村撥電話質問他,結果電話那頭傳來空号的回音,衆人愣了片刻,又繼續用别的話題将此一筆帶過。禦幸的肩頭被人拍了一下,克裡斯示意他出去說話。這頓飯吃得實在是夠久,時間已經到了半夜,禦幸沒有喝得很多,被外面的涼風吹了吹酒就醒了過來。克裡斯靠在一邊的門上:“抱歉之前沒有告訴你們。”禦幸笑了笑,用鞋子蹭了蹭地面:“沒什麼,畢竟是他自己的選擇。”克裡斯沒有接話,禦幸擡眼看了看他,繼續道:“我知道他的意思,如果是我,我可能也會這麼做。”克裡斯點了點頭,擡眼看了看夜幕:“你們兩個人有時候還挺像的,高中都有過一段時間一直跟在我背後。”禦幸用手撥着店門口挂着的燈籠,聽着克裡斯繼續道:“澤村說到了長野會聯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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