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得比較急。”“回去拿。”他說。“……拿不了。”照她媽的脾氣,她回去了怎麼可能出得來?她甯肯在這裡對着黑色電腦屏,也不想回去對着那堆高數題。靳川垂眸看着朵棉,目光不明;朵棉低頭瞪着地闆,尴尬窘迫。氣氛有點僵了。滴答滴答,吧台牆上挂着一個鐘,時間分秒流逝。片刻,靳川别過頭,閉眼捏了下眉心,轉身走出幾步,拿出手機打電話。兩秒就通了。“喲。”聽筒裡傳出一個清朗的男聲,音色倒是好聽,就是那語氣,浮誇造作,“川哥您老人家居然主動給我打電話,受寵若驚啊。有事?”靳川沒什麼語氣道,“借你的身份證用用。”電話那頭的火車一臉懵逼,以為自己聽錯了:“……啥?”靳川報了網咖地址,道,“給你十分鐘。”“……十分鐘?”他特麼坐飛船過來?“我的車鑰匙在我電腦桌的朵棉之前和靳川一起打過兩次遊戲,兩次都有一個共同點:不好玩,有點累。于是她又總結出了靳川的一個奇葩之處——他連對待遊戲的态度,都與衆人不同。對于遊戲,他追求的從來不是放松、愉快、娛樂性,他很較真,專注,并且冷漠嚴酷,像在跟某種未知的存在抵死較量。那模樣和他平日的懶散随性截然不同。對比強烈,捉摸不透,矛盾又複雜……看着網吧電腦上五花八門的遊戲界面,朵棉發着呆,腦子裡亂七八糟地思索着。過了會兒,腳步聲漸近,旁邊位子上坐下來一個人。朵棉轉過頭,看見靳川随手掐了煙頭丢進煙灰缸,摁開電源鍵,戴耳機,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她看了眼網咖大門口的方向,“你朋友走了麼?”“嗯。”“……他該不會是專程過來給我開台電腦的吧。”靳川看她一眼,“不然來喝茶。”“……”大爺您還真不嫌給别人添麻煩呢哈。“吐槽的什麼給我說出來。”“……¥”她吐個槽你都知道?靳川純黑色的瞳直勾勾盯着她,語氣極低,“拿嘴說。”“……我沒吐槽什麼。”朵棉沖他露出一個幹巴巴的笑容。受寵若驚而已。區區一個她,居然勞煩您老人家的朋友開着豪車來送身份證開電腦,此等帝王級待遇,她何德何能。主要是怕折壽……這天下午的約遊戲之旅,和過去兩次沒任何區别。照樣是朵棉一個人登錄pubg,一個人lo,一個人單槍匹馬勇闖天涯。靳川依然是個全程冷眼旁觀的局外人,偶爾,對朵棉進行戰術指導。三局結束。朵棉最後的成績從第一局的第四十八,變成了第四。進步堪稱神速。“你的反應速度和手速都還不錯,适合突擊和剛槍。”靳川對她的評價客觀得近乎冷漠,“但是缺乏對這整局遊戲的思考和理解。”她有點無語,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陸易他們帶我的時候,都是組隊一起。”聲音低低的嘀咕,“哪像你,連自己的号都不登。”靳川聽完,笑了下,“你想跟我組隊?”“這本來就是團隊協作式遊戲。”她鼓起勇氣回了句。你又要約我,又不跟我組隊,什麼意思?總是這麼高高在上,難道不是嫌我太菜,所以連跟我組隊都不願意嗎?周圍的嘈雜聲有一瞬的消失。片刻。靳川淡淡地看着她,很冷靜:“就你目前的水平,不行。”“……我怎麼了?”“不夠強。”朵棉眸光微微閃動。“朵棉。”他忽然叫了聲她的名字。不知是不是錯覺,朵棉發覺,此刻這兩個字從他口中出來,竟有種說不出的低柔。她心口蓦的一緊。靳川的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人隻有足夠強大,命運才會向你低頭。”……什麼意思?朵棉微微皺起眉。她不明白他說這句話的含義,更不明白,這句話怎麼會從一個才二十歲的年輕人口中說出。“隻有弱者才會被擺布,被控制,被左右人生。你可以不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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