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像笑了一聲,他微微擡起腿蹭了一下周防下面:“早上打那麼多抑制劑,現在硬得了嗎?”周防也笑了一聲,危險地眯起眼,手從衣服下擺探進去摸宗像的腰:“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宗像的腰敏感得可怕,一碰上去就顫抖起來,宗像不敢再亂撩,他一邊拿開周防的手一邊往遠處退,周防跟上去,把人堵在角落,企圖上下其手。“你别鬧了。”宗像不得不提醒他,“我父母随時會進來。”周防委屈地慫了,過了幾秒還是不死心地摸了一把,宗像瞪他他就翻舊賬,他質問:“你前天為什麼不出來?”“我說了有工作。”宗像說,語氣跟哄小孩似的,“有個銀行搶劫案。”“那不是上周搶的嗎。”“後續很麻煩,沒閣下想象的那麼簡單,和你們不同,scepter4可是很忙的。”印證他的話似的,宗像說完就偏過頭打了個小小的哈切,周防想頂回去的話忽然消失了,宗像似乎瘦了點,他想。“……你這是,想睡覺了嗎?”“嗯?”沒等宗像回答,周防便摘下了他的眼鏡,被周防拽着一陣天旋地轉後,宗像的頭枕上了周防的大腿。“哦啊。這可是……”“睡覺。”宗像試圖後仰頭看向周防的臉,周防立馬殘忍地阻擋了他的視線,一隻手蓋上了宗像的雙眼。宗像忍不住說:“閣下的腿有些硬,而且手太燙……”“給我閉嘴。”宗像安靜了一會兒,他的睫毛不安分地掃着周防的掌心,過了幾分鐘,宗像叫他:“周防。”周防低下頭:“你怎麼還不睡。”“我家怎麼樣?”“就是,挺普通的。”“隻有這樣?”“完全想不到能産出你這樣的家夥。”“聽上去可不像是什麼好話呢。”午間的暖風吹過來,淡淡的花香在鼻尖飄蕩,粉色花瓣飄落在宗像的發絲間,周防伸手撫去,又輕輕壓下下宗像被吹起的頭發。“我的父母很開明。從小到大,從不幹涉我或者哥哥的選擇。”宗像低聲說,“大學時,我一直在思考一個解不開的困惑,于是想要出國,家裡經濟不寬裕,但他們還是支持了。”“你也有‘解不開的困惑’啊。”宗像哼笑了一聲:“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一種存在。不過也難怪我想不到,原來我是王啊。”——“原來我是王啊”,成王時的宗像,原來是這麼想的。周防自嘲式地笑了一聲:“當王可不是什麼好差事。”“看來我們無法在這件事上達成一緻了。”“這點我贊成。”兩人同時輕哼了一聲,再無下言。一個人的性格塑成,多多少少會受到原生家庭影響。宗像也是。他的父母溫柔開明,他被正确價值觀引導着成長;家庭是普通中産,他從未被柴米油鹽困擾過;況且宗像很聰明,世界在他面前是可拆解的,他連煩惱都是常人很少糾纏的最高層次需求1。周防方才那句話是違心的,在宗像家的環境裡長大——在被愛中長大,宗像才會有那份令人安心的自信。宗像的呼吸漸漸變得均勻,周防把手從宗像臉上移開,熟睡的宗像比平時溫順多了,平時的宗像腹黑、傲慢,高傲從骨子裡透出來,那是被寵溺過的孩子才有的,也正是被寵溺,宗像才那麼赤誠,他從不屑于刻意向人展露真心換取忠誠。初識時宗像眼底有浮冰,周防看不見他的真心,因此厭惡他,可相識後他才發現宗像的天真:對信任的人,他的真心就那麼擺在明面,金子般明晃晃,叫人想忽視都很難。他的眼睛又那樣銳利幹淨,波瀾不驚地瞧着你,似乎在說,我的真心就在這兒呢——你要是喜歡,那就拿去吧。對感情這般赤誠天真,宗像甚至不怕受傷。也是:宗像沒嘗過受傷的滋味。他第一眼看見宗像時,就注意到了那雙眼睛,眼形漂亮,眸子清澈,宗像的眼神是純粹的。周防不理解為何會有人願意去接受王的使命,時至今日他也無法完全明白。宗像就是可以不管不顧地,守護追尋他的“大義”——理想家的靈魂總是存粹的,鑽石般灼目。做不到的人,無法理解的人,卻會被這樣存粹的靈魂吸引。這樣的宗像禮司就躺在他的腿上,周防的體内像是被溫熱的蜜漿填滿,他想抱住這個人,死命抱緊,一點縫隙也不留,甚至把這個人揉進他的身體裡,可他最終做的隻是用指尖小心地觸碰宗像的睫毛和頭發。(他怕他滾燙的手碰上宗像的皮膚會把人熱醒)世界靜得隻有兩人的呼吸、頂上懸挂的風鈴、花草被吹動的簌簌聲、偶爾的幾聲貓叫,在安靜的空間裡,時間的概念變得恍惚,他數着心跳,陷入奇怪的矛盾想法:想讓時間留在這一刻,讓他永遠擁有宗像;又想讓時間飛快流逝,最好等宗像醒來就已是白頭,讓他們就這樣度過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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