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血海地獄中央,他兒子那惡魔般的修長身影逆光而立,雙手插在褲袋裡。吳吞急促喘息:“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我會走河道?!……”緊接着他目光凝住,聲音戛然而止。——一名容貌俊秀的年輕人與黑桃k并肩而立,肩上搭着的披風裹住了身體,隻露出一雙瘦削蒼白的手交疊在身前。吳吞知道了答案。“還沒來得及告訴你,”聞劭拍拍江停的肩,微笑向面如土色的吳吞說:“現在他是‘我的’紅心q了。”·村寨大門洞開,保镖按着吳吞的領子往前一推,老毒枭趔趄摔倒在了堂屋的木地闆上。“六年前我帶着藍金的分子式從美國回來時,我以為你的時代結束了。”火把從堂屋四面一根根接連亮起,猶如火龍,将偌大空間映得亮如白晝。吳吞蹒跚地從地上爬起來,隻見聞劭悠然穿過衆多保镖,站定在了他面前,就像沐浴着黑血從地獄中爬出地面的年輕惡魔。“但我沒想到,你的人竟然能偷出配方,甚至研究出更簡單的合成方式。那是繼得知紅心q為你賣命之後,我人生的計劃不夜宮ktv。“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緻不痛快——”嚴峫走進包廂,揮手讓服務生退下去,然後反手關上門,外面走廊上各種鬼哭狼嚎的聲音倏然變小。茶幾上零散放着幾個空酒瓶,煙頭、檸檬皮撒了半張桌子。楊媚光腳蜷縮在沙發上,一手撐在額角,頭發披散着,白貂皮從她雪白的肩膀滑落攤在沙發扶手上。“怎麼樣?”這邊門一關,那邊她立刻擡起紅腫的眼睛,聲音沙啞地問。嚴峫不答,拎起隻剩一半的酒瓶,切了一小片檸檬塞進瓶口,喝了兩口才抹抹嘴一搖頭。楊媚一骨碌坐直:“什麼意思?”“緬甸那邊傳來消息,包圍蓋得山區寺廟的撣邦當地警察在圍捕中遭遇反擊,死傷慘重,金傑他們突圍了出去。”楊媚臉色發白。“吳吞被黑桃k抓走了,江停也在。”包廂一片死寂,楊媚口紅殘褪的嘴唇微微發抖,隻見嚴峫站在房間正中,一口口喝完整瓶酒,才将空瓶輕輕放在了茶幾上。“你少喝點,别熬夜了,多吃點東西。”嚴峫平靜道,“身體是自己的,得保養好。”“……你都不着急嗎?”楊媚難以置信地顫抖問:“江哥落在毒販窩裡,不知道此刻正經曆着什麼,随時有可能暴露,一旦露出破綻就有可能比死還慘……你竟然都不着急?你還吃得下睡得着?!你知道黑桃k這個人有多變态多恐怖嗎?!他根本就是個天生的反社會——”“我知道。但我們無能為力,你得認清這個事實。”楊媚仿佛從不認識嚴峫般瞪着他。“人最難的是接受自己無能。我們就算再着急,再焦慮,再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也無法對現狀有一絲一毫的改善。總有些人做的事你幫不上忙,照顧好自己,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慰藉了。”楊媚通紅的眼眶中再次浮現出水光:“可是,可是……”嚴峫歎了口氣,伸手越過茶幾,揉了揉楊媚淩亂的發頂。“隻有強迫自己随時保持最好的狀态,才能在機會到來的時候抓住它。哪怕隻是一絲一毫,也有可能成為最後翻盤的契機,知道嗎?”楊媚怔怔僵坐,隻見嚴峫笑了笑,又站起身。他這段時間跟楊媚初見那次相比,已經變化了很多。楊媚至今記得他英俊桀骜、走路帶風,把瑞士軍刀彈開,啪地往吧台上衣拍,頤指氣使說我點個血腥瑪麗,你現在就給我潑一瓢黑狗血的那股氣勢。懾人的嚣張從他全身每根毛孔流溢出來,在紙醉金迷的夜總會裡,走哪都像個自動的發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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