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峫:“……”所有警察:“……”嚴峫問:“然後這個叫袋哥的就轉去投了汪興業?”“對,據說他有個老牛逼老有出息的本家哥,在姓汪那胖子手下做事,就把袋哥也提攜了過去。姓汪的的解釋了!——不過,誰是另一名受害者?是鉚釘嗎?昏暗空曠的辦公室内,煙頭紅光明明昧昧,煙灰從指間落下,但嚴峫毫無覺察。記憶就像書頁般嘩啦啦往前翻,他的視線回到那天深夜廢棄公路上,狙擊手肆無忌憚地面對着槍口大笑,說:“你不是槍法很好嗎?來,對我開槍,就像你殺死鉚釘那樣!”鉚釘仿佛江停的某個禁語,是他血腥過去中濃墨重彩的一筆,是某種在冥冥中令他再也無法扣下扳機的力量。嚴峫幾乎能想象黑桃k是怎麼威脅江停的:“如果不殺了鉚釘,你們就要一起死在這裡!”或者“手槍裡隻有一發子彈,你想殺死他還是殺死你自己?”在極端生死的情況下,人做出什麼選擇都不足為奇。但——某個奇異的聲音從心底緩慢升起,阻止了嚴峫的思考。江停沒有選擇殺死鉚釘,那聲音說。沒有任何證據,也缺少慎密的推理,所有判斷根據都來自于他對江停的日常觀察和直覺,除了“我覺得”三個字外,沒有絲毫力量足以扭轉刑偵人員出于理性的判斷。嚴峫呼了口氣,試圖把鉚釘放到綁架案的另一名被害人立場上,以此作為基點再次展開思考。但就在此時他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怪異,無論如何揮之不去。如果鉚釘是另一名被害人,那麼他冒死為警方提供的情報是正确的,他背叛江停什麼了?更關鍵的是,黑桃k的目标自始至終是兩名彼此愛慕的少男少女,而鉚釘作為警方卧底,有多少可能性以這種暧昧的立場參與到綁架案裡?嚴峫一手夾着香煙,目光閃爍,腦海中漸漸浮現出一個隐約而駭人的猜測——也許在這一年一度固定重演的血腥戲劇中,被行刑的那個背叛者角色,從最開始就不是鉚釘。是黑桃k他自己。滕文豔,女,十六歲,小學文化,s省陵州市某三流美容院的洗頭妹。那麼大的城市裡,不知道有多少家沒證沒照沒資質,裝幾個洗頭池、兩台按摩床就敢自稱美容院的小作坊開在大街小巷,多少個漂泊在外無根無基的小青年背着行囊,輾轉在各個車站間來去匆匆。在流動頻繁的低端群體中,失蹤個把小姑娘再正常不過,連貧民窟左鄰右舍的注意都沒法引起,更别提報警了。但兩年前滕文豔的失蹤,卻在派出所裡記着一筆。因為她是跟隔壁理發店小工一起失蹤的,而小工失蹤前曾向老闆預支過半個月工資——800塊錢是理發店主在派出所耗了大半個下午做筆錄的主要動力。“除了滕文豔三個字之外找不到其他任何信息,甚至連滕文豔都未必是真名,因為美容院老闆娘已經找不到她的身份證複印件了——誰知道當初有沒有要過身份證複印件。”高盼青拿着陵州市局剛傳真過來的材料,有些唏噓:“那個叫王銳的理發店小工倒有真實身份信息可以往下查,我們已經跟當地警方打好招呼了,兩條人命的案子,讓他們抓緊辦。”嚴峫秦川兩人頭湊着頭,後者因為連續熬了三十多個小時,眼底布滿了通紅的血絲。“我看這樣吧。”秦川夾着根煙,沙啞道:“王銳滕文豔兩人都屬于社會低層流動人口,是極易被犯罪分子盯上的高危目标,戶籍那邊查起來太耗時間了,對案情也沒什麼幫助。不如我們集中力量從陵州市那邊入手,調查兩人失蹤當天的行蹤軌迹,争取早日找到埋骨地——也就是賀良的行刑地,老嚴你覺得呢?”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炮灰女配穿書忙,一言不合就發狂 青梅竹馬的可持續發展報告 玫瑰與惡犬+番外 這個太監我要了 快穿之主神他又撒嬌了+番外 與天同獸+番外 小狼狗心頭嬌寵(重生) 别人重生虐渣,而我發瘋拆家 一人之下:神格側寫師 被大佬偏愛的我瑟瑟發抖+番外 那個校草有點甜+番外 酒釀圓子好甜呀+番外 82年的我 嗜你如命+番外 有幸與你 港片:開局結拜靓坤,上位銅鑼灣 無愛女法醫 快穿:主人您的大刀該擦了 聽說她是全服第一+番外 快穿:穿成影視劇女配後狂磕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