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承不知想到了哪去,鄙夷地看了羅戰一眼,說道:“我那皇兄隻好女色,沒事好端端地虜她父親做什麼?沒有沒有!就宋語山一個!還軟塌塌要死不活的。”羅戰一下子懵了。這時忽然從他們身後的床榻上傳來一個低沉喑啞地聲音:“你說擄走宋語山的是誰?”傅沉醒了。他撐起半邊肩膀,面色如紙,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目布滿血絲,像一頭發怒的野獸,尖銳的目光牢牢釘在元承的身上。六皇子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傅沉耳畔尚且殘留着鐘鼓一般的耳鳴,但依稀卻聽見幾個與宋語山相關的字眼,令他從沉溺的夢境之海中轟然驚醒,後背汗濕了一片。他撐着身體下了床,在他居高臨下的質問之下,元承三言兩語将方才他認出宋語山的講了一遍,一個“老子”都沒說。羅戰也将那兩樣東西交給傅沉,雖然擔憂着他的身體,但此時他醒來這件事情,無疑是個極其有效的強心劑,他頓時把心放回了肚子,松了一直提在喉嚨裡的那口氣。無論是在朝野、在戰場,還是哪怕在侯府方寸之地,隻要傅沉清醒着,便如同一張安撫人心的符咒,令人沒來由地堅信有他在,所有事情都會向着好的方向發展。傅沉臉上的血色越來越淡,他輕咳兩聲,吩咐道:“羅戰,先去查清楚宋語山被關在何處……”“這個我知道啊!”六皇子元承忙道,說完之後好似發覺自己的語氣有些急躁,便清了清喉嚨又道:“方才我派了人跟着他們,一有消息便會傳回來。到時候侯爺若是……能好言好語地求上我幾句,我便告訴你。”他覺得自己方才被質問壓制很是失了面子,總要試着找回來的。誰知傅沉聽後,幽暗的目光停頓在他的身上,很快便淡淡地說道:“勞煩六殿下,請務必相幫。”不帶絲毫猶豫地請求,雖不卑不亢,但對傅沉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敬意和讓步了。元承碰了個軟釘子,頓覺無趣,摸了摸鼻子說道:“……罷了罷了,反正是去找太子的麻煩,隻要他不高興,我就高興!待會我再去他那攪和一通,給你留時間。”傅沉想了想,搖頭道:“同樣的法子怎能用兩次,況且他定然加倍警覺,還需想别的辦法。”這時六皇子的手下找來了侯府,他一路跟着宋語山,見她進了個宅子,卻不是太子府,而是一個普通的民居。是太子麾下一個幕僚的居所。這位幕僚沒有官職,平日裡深居簡出,但卻是正經有些能耐的,暴躁驕奢的太子正是在他的幫助下才保住了東宮之主的位子。但他其實卻是個心比天高的,除太子外,從不結交他人,但據某些秘聞宣揚,此人愛慕幽雲郡主。這人平素自命清高,分明做的是助纣為虐之事,卻要顯出清高自持的模樣,假言匡扶正義。這次太子能征用他的居所,想必也是破費一番苦心的。隻是他大概千算萬算,沒想到半路上會碰到一個打馬球去的眼神極好的元承,輕輕松松地為他辦壞事的随從送上了一個小尾巴。傅沉拿着那塊染血的衣角看了許久,耳畔的嗡鳴不僅沒有消退,反而愈發強烈。他忍住哽在喉間的惡心感,閉上雙眼思索片刻,便将屋内一幹人等都安排了任務,吩咐出去。此時他眼前已經開始逐漸模糊,隻得憑借着直覺朝床榻方向走去。待最後退出的羅戰前腳剛踏出門檻,屋内便傳來“咚”地一聲巨響,羅戰回頭瞧了一眼,随即“哎呦”一聲,又被吓出了目的幾個時辰前,宋語山抱着向死之心走出侯府,走進那條陰森的小巷,但那條巷子裡卻空空蕩蕩,半條人影都沒有。她兀自納悶,若是那人等不及先走了,她……她該去何處“自投羅網”?正焦躁不安,忽然背後風聲一緊,來不及回頭,便有一塊濕溚溚的軟布罩上了她的口鼻,緊接着她便四肢無力地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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