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香氏談判嗎?初夏不太敢問,匆匆挂斷了電話。初夏一進雲起樓就被派去管倉庫。管倉庫?初夏聽到這個詞,真是囧了個半死。她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的學生……人家的目标可是在寫字樓做白領來着……倉庫間光門就鎖了好幾重,走進去,空間闊朗,一排排櫃子,整齊潔淨。和她想像中的不太一樣。初夏問:“我需要幹什麼?”這麼整潔,好像也不需要她整理嘛。帶她的劉師傅說:“你需要熟悉這裡的所有資料。”“這麼多!”初夏叫起來。“當然不是叫你熟讀所有資料,現階段隻需熟悉這些資料的編排即可。”劉師傅說着又打開一間密室,密室桓溫,裡面有幾個櫃子,打開抽屜,取出一個很大的錦盒。初夏探過頭去看,發現裡面躺着好幾枚印章。劉師傅說:“這間屋裡是雲起樓多年來所收藏,各位名家,各位社員所刻的印石,其中以你師父所刻的最多,你要熟知這裡每一枚印石,它們的流派,曆史淵源。”這些都是她師父所刻的印石嗎?初夏拿起一枚昌化雞血石章,在手中摩梭了幾下,然後重重點了下頭說:“我明白。”初夏就這樣開始了她辛苦的暑期庫管員生涯,每天在那邊整理目錄索引,閑下來就拿着本藝術品鑒賞大詞典在那邊看。雲起樓有一個展廳,每隔幾個月都會放一批藏品出來,免費向公衆開放。可惜除了圈内人,沒幾個市民會來參觀。初夏把大量的時間都花在那裡,尤其是在字畫上面。劉師傅說:“初夏,你要努力成為紹謹先生的眼睛。”是啊,香紹謹眼睛看不到,有些事情,隻有她能幫他。師父,雖然我沒什麼天賦,但我一定會努力的。初夏在心裡默默說。雲起樓規模不大,初夏身兼多職,除了做庫管員,資料員,還要做行政人員,翻譯人員。最近雲起樓籌辦秋季拍賣會,雖然香紹謹早已把事安排地妥妥當當,但那些零碎雜事還得由初夏來幹。又要負責請柬,又要負責宣傳冊,幾件拍賣品的中英法德意介紹也基本上都落在她頭上。忙得不可開交,生活充實地要死,根本沒空去管香紹謹這幾天在幹什麼。想起來,她又有好幾天沒見到他了吧,雖然他們天天生活在一個屋檐下。那一天,她正背着門翻着一本厚厚的專業詞典,背後,忽然出現一朵烏雲,遮住她的光線。她轉頭看,看到一個高大俊朗的青年正站在她身後,高傲的臉上有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穿一件粉紅色的襯衣,就像是從四月杏花雨中走來,清冷疏遠之中還帶着那抹淺到極緻的粉色。“咦?”初夏覺得他好眼熟。“初夏。”他勾起唇角笑。初夏扭頭看了他半天,終于想起來,跳起來大叫:“顧師兄。”這個人就是雲起樓最近正在力推的青年書畫家,顧念石。他以前曾經去過香紹謹家。“顧師兄,好長時間不見呢。”初夏天生自來熟,拉着他的手又叫又跳。顧念石說:“我有去過紹謹先生家,但是每次你都不在。”什麼嘛,她明明天天住在她師父家好不好。不過,這話她才不會說,免得被别人誤會他們師徒兩個鬧同居。初夏在那邊隻是嘿嘿傻笑。兩個人正聊着天,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尖銳的車喇叭鳴叫聲,初夏向外看過去,看到一輛黑色法拉利戛然停在門口。顧念石也朝外看了一眼,嘴巴一撇,冷笑一聲說:“最瞧不慣這種張揚拔扈的富家子弟,一朝得勢,目中無人。”初夏囧。那輛車可是朱夢淮的。一個是朱師兄,一個是顧師兄。再怎麼着,也是自家師兄來得親近點。初夏正打算替朱夢淮辯解幾句,朱夢淮已經下車走了過來。朱夢淮走進來,他瞧都沒瞧顧念石,徑直走到初夏面前問:“有空嗎?”他站在初夏面前,一股壓迫感撲面而來。朱夢淮又長高了。他現在身材高大,穿一件白色帶暗紋的襯衣,非常正式精練的西褲。表情雖然和以前一樣,冷冷的,淡淡的,卻多了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初夏一時看呆:“有事?”“好久不見,大家一起吃頓飯。”朱夢淮輕描淡寫地說。初夏看了一眼顧念石,大家都是年輕人,去吃飯不叫他似乎不太好,太尴尬。但是叫他的話,朱夢淮擺明了沒這個想法。一時有些猶豫。顧念石見狀忙說:“你們聊,我有事找劉老師請教。”說着點了下頭便離開。他一離開,初夏明顯松了一口氣。朱夢淮卻瞧着顧念石的背影說:“你怎麼和他走得這麼近?”“我和他不熟,我們剛剛才碰面。”“這個人看你的眼神明顯不對勁,你要當心點。”朱夢淮的口吻裡充滿了說教“師兄,你不要胡說八道。”初夏氣得直跺腳。“沒事少和他來往。”什麼嘛,才大她一歲就想教訓她?氣死人了。在附近随便找了一間披薩店,初夏點了一桌子的東西,然後埋頭在那邊舀冰淇淋吃。朱夢淮向來沉默,話不多,隻是看着她吃東西,好像他真的隻是單純地請初夏吃東西。還是初夏沉不住氣,問他:“你現在在那邊怎麼樣?”“挺好。”“師父挺想你的。”“師父還好嗎?”他問初夏。“你也不去看看他。”“他現在恐怕不會想見我。”初夏擡起頭說:“師父他不會有那種想法的。”朱夢淮苦笑:“他媽媽恨我入骨。”初夏不說話了,清官難斷家務事,她什麼話都不能說。朱夢淮又說:“但他永遠都是我的師父,我絕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初夏擡頭看朱夢淮,如今他雖然身材高大,可是瘦了很多,眉宇間總覺得藏着什麼隐忍不發。那麼大的集團,派系林立,他從天而降,不知有多少人在對他虎視眈眈。他肯定很辛苦。初夏忍不住說:“師兄,你在那邊要當心一點。”朱夢淮笑了:“我知道。”“那個。”初夏想起香家大姐的話,忍不住問:“大姐夫的案子,真的有那麼嚴重嗎?”朱夢淮收起笑容說:“這事不是我能控制,爺爺對他心結很深,就差一個人替他出面而已。”“可畢竟是他的孫女婿。”朱夢淮冷笑:“他們沒有血緣關系。”初夏愣住。朱夢淮頓了頓又說:“其實當年,師父離開香氏,和大姐夫也有點關系。”氣氛靜寂下來,這個話題太冷,兩人誰也不敢繼續往下說。初夏幹笑了幾聲,看到朱夢淮放在桌上的手機,轉移話題說:“哎呀,師兄,你買了黑莓啊,讓我看看。”朱夢淮有些遲疑。初夏已經起身,搶過他桌上的手機,一邊亂翻一邊笑嘻嘻地說:“不要那麼小氣,不就是一隻手機嗎,我最喜歡黑莓了,好想買一隻——”話說了一半,她忽然呆住,手機從她手下滑落,掉在碟子裡,殘餘的冰淇淋沾上黑色的機身。初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拿起來又看了一遍。“你在看什麼?”朱夢淮意識到不妙,想從她手中搶過手機。初夏将那手機緊緊攥在手裡,她擡頭看他:“你怎麼會有他們的照片?”朱夢淮看到他的手機屏幕上,赫然正是香紹謹和孟佩。他們在草坪上相擁跳舞。42 撞破幽暗深邃的背景,夜燈點點,寬闊的草坪上隻有他們兩個人。孟佩穿一襲寶藍色的低領長禮服,頭輕輕伏在香紹謹肩上。片片珠光在黑暗中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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