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滿川的牙齒隔着皮膚底下輕磨了下,最後冷冷淡淡地來了句:“我不記得。”經紀人看出白滿川是在賭氣。他隻得打圓場:“編一個吧,這種什麼喝酒啊去酒店的,肯定是不行的。”江沅當然記得。那次是他們第一次正式約會。本來是要去看某全球巡演的音樂劇,但白滿川把票丢了。兩人在音樂廳外面,江沅氣得下車就走。白滿川追了出去,帶她到一處山頂上。那時白滿川說:“不如我給你唱一場,最近我在學配音呢。”他一人分飾好幾個角色,總算把江沅哄笑了。白滿川沉默一會兒,還是把這一段經曆說了。江沅心裡舒服了:“你不是記得挺清楚的嘛?”白滿川不說話。經紀人倒是興奮得一拍大腿:“這個浪漫!可以可以。”他念出下一題,“你吃過她做的菜嗎?”江沅:“我不會。”白滿川:“她吃過我做的。”大小姐什麼世面沒見過,想要哄她高興,其實很難。白滿川曾試着借用她家裡廚房,廚師很不高興,嫌他不會用?h爐,說話難聽又挑剔,他也忍耐下來了,隻是為了給她做一道甜品。沒想到,她隻吃了一口,就推開了。他至今還記得當時失落的心情。誰讓他喜歡呢?她一句話,他就奮不顧身。這是當時的白滿川。有人問他當時為什麼急功近利地去拍過一兩部三流電影,他沒回答,當時的他,多麼渴望一夜成名,追得上她的腳步。白滿川回憶起這些,心裡仍然感慨萬千。如今他成名了,她落魄了,她卻已經不喜歡他了。世事弄人。一道道問題下來,兩人都疲憊不堪。江沅想起得越來越多,白滿川卻不再多話了。似乎是為了報複她剛才答錯的那一條題目,他後面所有的答案都錯了。她也看得出他是故意答錯的。因為就連她生日是哪天,他也冷言冷語說:“誰記得?”其實他分明就記得。他還在生日那天,千辛萬苦趕了回來。江沅有點生氣了:“你台詞怎麼沒記錯?你明明就記得,你這樣浪費大家時間有什麼意思?”白滿川挨在沙發上,伸着一雙長腿,懶懶地擡起眼皮:“怎麼沒意思?看你生氣,就特别有意思。”江沅氣得說不出話來。終于到了最後一題。也是最關鍵的一題。為什麼分手?白滿川一貫冷漠的表情終于略微有了一點松動。似乎一個問題就把他拉到過往無數的黑夜裡面。他最後回過神來,轉頭看着江沅:“問她。”江沅靜默一會兒。她其實也根本不想提起,但難免偶爾想起那時的自己。這樣一想,也覺得頗為陌生。她那時根本是刁蠻任性,目中無人。隻是分手并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某一次約會,她按時到了,而白滿川竟然還沒到。電話打不通,她不肯等了,氣得直接走了。她平時被捧在手心慣了,半點輕慢都受不了。等白滿川打來電話解釋,說是剛出了車禍,手機沒電了,怕她等,還得先打一個計程車趕去見她。誰知她已經走了。江沅不聽解釋,直接說了分手。白滿川也憤怒她的任性,放下狠話。“你别後悔!”她怎麼可能後悔?江沅覺得好笑,但是漸漸也發現了自己的心不在焉。聚會心不在焉,逛街心不在焉,做任何事情,都心不在焉。過于在意的人,卻偏偏要掩飾自己的在意。真是奇怪的心理。朋友笑她終于栽在白滿川手裡,她便開始四處尋歡,證明自己沒有。終于,白滿川放下自尊,過來求和,撞見她跟另一個男人牽手走出來。白滿川:“不肯說?我替你答,是你移情别戀,喜新厭舊。”江沅緘默。她不知該如何替自己辯護,她的确是錯了,雖然錯不在新歡。經紀人無可奈何,這個答案太真實,說出去是要招人罵的。沒有一段神仙眷侶容得下這樣的真實殘酷。人人隻愛聽童話故事。采訪即将開始的時候,關于這一道題目,他們還沒溝通好。胖子經紀人便跟主持人商量把這一題删了。他跟主持人對完稿,見助理過來給他們送檸檬茶,順口問:“怎麼樣?他們情緒調整好了沒?”助理搖搖頭。兩人都是黑面神一樣,讓人擔心。江沅走進來的時候,剛好跟白滿川迎面碰上了,兩人都是哼了一聲轉頭就要走。胖子剛好在旁邊,忙拉住白滿川:“川哥,你走反了,這邊才是攝影棚。”白滿川:“我散散步不行嗎?”“行……”胖子真的擔心壞了,讓人看見他們這種狀态,誰會相信他們是一對恩愛的情侶?白滿川一向敬業,沒想到也會耍小脾氣。他拉住白滿川好說歹說,白滿川才勉強點頭:“鏡頭前我會演的,不行就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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