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時間陪夏茗,夏茗卻沒空搭理他,因為她這回出門,不僅帶了書,連卷子都帶上了,上火車後就埋頭一通寫,頭都沒擡起來過幾回。霍臨風内心那叫一個憋屈。巴巴地跟過來,就想跟她好好培養一下感情的,結果她的感情,都培養到卷子裡頭了。更讓他窩火的是,她一門心思放在卷子上,走過路過這裡的乘客,注意力卻被她本人給吸引了,老往這裡瞅。他還發現,有幾個小夥子,假裝上廁所和接熱水,在車廂裡走來走去,趁機偷看她,一副躍躍欲試,要找機會搭讪的模樣。霍臨風心裡那個氣啊。他吃醋心裡作祟,隻覺得小夥子們心懷不軌,沒留意到晃來晃去的姑娘也不少,全都是奔他來的。他身高腿長的,怕伸展不開,特意買下鋪票,給夏茗買的是他上方的中鋪,此時,夏茗坐在他這下鋪的床頭,把卷子攤開在旁邊的小桌子上寫。霍臨風往她旁邊一坐,用高大的身軀擋住她,順勢從桌上拿一本書過來翻看。他占有欲十足的姿态,讓瞅過來的人明白了什麼,走來走去偷瞄夏茗的,漸漸就少了。不時有人瞟過來看,小聲地議論他跟夏茗,畢竟俊男美女,一起學習奮進什麼的,畫面太養眼了。霍臨風手裡捧着書,卻沒心思看下去。他從軍早,即便在軍中沒少看書,但看的書跟高中教材不一樣,此時手裡拿着一本高三物理,看得他頭暈腦脹。倒不是看不懂,隻是美人在前,枯燥的物理課本,哪有她好看?不知不覺,他的目光就轉移到了夏茗身上。夏茗心無旁骛地寫卷子,似乎被什麼難題困住了,她眉心皺成一朵小梅花,好笑又可愛。霍臨風看得心癢。他幹脆阖上物理課本,專心看心上人,悄悄用食指戳她皺起的眉頭。夏茗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她頭也沒擡,随手抓了另一本課本,塞進霍臨風懷裡,“别鬧,我忙着呢,自己玩。”霍臨風看了她兩秒,又低頭看看懷裡的數學課本,低低地笑出聲來。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即便是被如此冷落,他也覺得夏茗這一舉動好玩又可愛,索性就不打她了,把物理課本放下,拿起她塞過來的數學課本,看得津津有味。火車微微晃動,伴随着火車的長鳴,和她一起學習進步的感覺,倒也不錯。對鋪的上鋪是個老人,他把這一幕看在眼裡,慢悠悠地摸了一下自己花白的胡子。上次,他跟夏茗同一趟火車,還是對鋪,這回又碰上了,他甚至懷疑夏茗是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千方百計要接近他。悄悄觀察了一下,他發現夏茗一門心思撲在卷子上,壓根沒注意到對鋪是“熟人”。當真是偶遇?這緣分,倒是稀奇了。上次碰見夏茗,夏茗毫不避諱地用自己有對象的理由,“吓退”了上來搭讪的小夥子,當時他覺得夏茗挺有意思,但談對象太早了,影響學業。這回再碰到夏茗和她口中的對象,看到兩人的相處模式,他覺得上次自己似乎想岔了。這年紀在感情和學業之間,她倒是分得清輕重,老人暗暗地想。上次來貿城,是趙毅給夏茗帶路,這回,變成了夏茗給霍臨風帶路,兩人租了自行車,到上次的旅館。旅館前台:“訂幾間房?”“一間。”霍臨風說。夏茗輕飄飄地瞅了他一眼,眼神明明白白地寫着:兩個人卻訂一間房,你想幹啥?霍臨風摸了摸鼻子,改口成兩間,并搶先把房費給付了。男朋友(2更)倒不是老樊故意給她留,而是他進貨都是時裝,時髦新潮,質量上乘,價格偏高,在整個批發市場卻處于競争劣勢,因為客商更愛在款式大衆和價格中偏低的攤子拿貨。上次夏茗一次拿50多件,而且選款大膽,他以為自己機會來了,跟廠家拿了不少新潮款,然後就悲劇了。他發現,眼光大膽又敢拿貨的隻有夏茗,這批新款不管他怎麼費口舌推銷,都沒有如預期般暢銷,積壓一陣子了,等着夏茗來領走它們呢。要是夏茗不拿,隻怕又得壓箱底了。老樊就想着趕緊把它們都出掉,咬咬牙,說:“這批貨也是大廠出來的,質量沒得說,看在咱們是老鄉的份上,我再給你算便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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