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中一人站着,另一人躬身而立,卻絲毫不顯卑微。反而有一種叫人心頭一跳的溫柔。顧妤聽見謝枭道:“太後無非是懷疑此次聯姻有問題,謝成英有可能是陛下的人。”顧妤有些驚訝,這人還真的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她确實覺得聯姻這件事很奇怪,并且懷疑漠北之行有陷阱。畢竟這是原著中沒有的劇情,顧妤有些擔心會出什麼差錯。沒想到謝枭卻一眼看破。看見顧妤微微皺了皺眉,謝枭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他雙目清朗,上前一步道:“臣知道太後此時并不信任臣,如此,謝枭也願意證明自己,為太後回漠北一探。”在顧妤眸中冷意微散時,謝枭笑了笑:“太後應知,這漠北是謝枭的漠北,并不是謝成英。”那日聯姻的話又回蕩在耳中。顧妤心中頓了頓,詢問系統此刻怎麼辦。系統先生思索着告訴她:“您不妨答應他,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考驗,關于漠北的執掌權到底在誰手裡。”“謝枭一生為大晉而戰,最恨通敵叛國之人,等到女主在告禦狀之時将證據擺上來,那麼您和漠北王的口頭盟約,便自行瓦解了。”顧妤聽着他的分析,覺得很有道理。現在既然打發不了謝枭的話,不如就先給一個甜頭。于是在謝枭話後,顧妤目光頓了頓,許久才開口:“既然漠北王有如此自信,那本宮便拭目以待。”她一身素衣立在台上,說話時并不盛氣淩人,但卻宛如冰雪化在人心底,平白添了些冷意。謝枭注視着她孤冷昳麗的眉眼,眼中笑意愈盛,彎腰俯身道:“那便請太後靜心等待。”顧妤不置可否。“臣今夜便連夜先行趕回漠北,此竹笛是臣親手所刻,可喚京城臣府中千餘名漠北甲兵。臣離去之後以防不測,還請太後收下。”謝枭起身後将竹笛遞給顧妤,他神色坦然,顧妤看了他一眼,心中頓了頓,卻還是收下了。她從未言謝,隻垂眸立在那兒便已叫人不敢直視。謝枭并不厭煩這種高傲,反倒覺得顧妤如此,實在叫人心動。一直被壓抑的藥性在體内翻滾,他心口灼熱,在顧妤收起竹笛時,眼中閃過一絲暗光。這竹笛其實并不隻是可以号令京城的漠北軍,更有漠北王妃的象征。當年先皇在時,他就曾舉着此笛在朝堂放言,若是将來有人能當漠北王妃,便将這笛子贈予她。這笛子的含義,恐怕除了當時尚在宮外的太後,幾乎——人人盡知。院中靜靜地,一直等到謝枭離去,顧妤才收回目光來。她看了眼,最終還是沒有将那支竹笛扔掉,隻收在了袖口裡。外面侍奉的宮人見漠北王離開,這才敢進殿來。謝枭的話在腦海裡閃過,顧妤指尖頓了頓,最終隻是道:“陪本宮随處走走吧。”宮人不知道漠北王與太後都說了些什麼,隻能低頭小聲應了聲,顧妤也沒有在意那麼多。這三日過的很快,顧妤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除了時不時傅今明會過來請安之外,日子過得也算很清閑。直到她聽見女主被放出獄的消息。在迎親的隊伍剛走,傅今明就下了大赦天下的旨意,地牢裡關了許久的一些人也都被放了出來。顧妤晨起看着鏡子的目光頓了頓,知道劇情馬上就要開始了。在惠甯郡主出嫁之後,女主就會來告禦狀。她心裡期待的等着那些人來推翻她,但是面上卻不動聲色,隻是一副清冷模樣。若是讓人知道太後心中想法,怕隻會以為太後有受虐的傾向。系統輕笑了聲:“恭喜您,劇情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二。”不說系統,就連顧妤自己都覺得這次世界順利的可怕,她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阻礙,就一路到了後期。現在隻要等着被打臉兩次,自己就可以徹底走完劇情。顧妤抿了抿唇,心裡莫名有些奇怪。不是剛開始說穿書會越來越難嗎?怎麼現在她看來卻好像越來越簡單了?她心裡不解,但系統的話還是讓她松了口氣,眉眼柔和了些。阿細這幾日已經好了些,雖然不能近前伺候,但卻時常過來陪太後,此刻看見顧妤一直緊皺的眉頭松了下來,心中微頓,隻以為太後是為出嫁的二小姐高興,心中不由也溫柔了些。太後雖然看着冰冷不近人情,但是對自己人卻是極好。不隻是家人,就連下人也一樣。阿細抿唇笑了笑,慢慢開口:“太後這下可以放下心了,聽說那漠北的世子亦是一表人才,二小姐嫁去漠北想必日子總不會太差。”她這樣說着,叫顧妤面色也不由和緩了些,在身旁梳發的宮女将簪子别在發間時,淡淡道:“她既已離開京城,這往後的日子便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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