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點微末恩情,他可以放在心上,但,也可以完全不放在心上。說完,沈玉緻的身形就化作了一道極淡的流光,轉瞬消失。而星馳站在亂石間,看着沈玉緻的身形消失的方向,他那張面龐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殆盡。海風裹挾着浪濤聲聲而來。他模糊的聲音被揉碎在大海深處。“為什麼我……就遇不上,那樣好的一個人呢?”為什麼,他就不能像沈玉緻那樣,擁有那樣的幸運呢?當沈玉緻回到醫院時,夏易藍還在拉着陶初的手,跟她讨論剛剛那不可思議的一幕。陶初被她一句又一句的話,砸得腦子都懵了。涉及到沈玉緻的身份,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夏易藍解釋那超乎自然尋常的一幕。她就隻能裝懵。直到沈玉緻從門外走進來。陶初一見沈玉緻,她的眼睛就亮了起來,“阿緻!”夏易藍聽見她的聲音,轉頭時,就看見沈玉緻的那張盛世美顔,她頓時倒吸一口氣,連自己剛剛說了什麼都忘記了。而彼時,沈玉緻一擡手,她隻覺得有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刺激着她的視覺。刹那之間,那段有關于沈玉緻與星馳在她眼前憑空消失的記憶就被抹去了。夏易藍一下子失了意識,趴在陶初的床邊,陷入昏睡。“易藍?”陶初看她趴在自己的床邊,也沒反應,她就連忙問沈玉緻,“阿緻,你剛剛做什麼了?”“抹了她的記憶。”沈玉緻簡短地說了一句。見陶初擔憂夏易藍的神情模樣,他似乎有點不太高興,但最終他還是添了一句,“睡一覺就好了。”終歸有點不太情願,連眉頭都皺了皺。他走過去時,一擡手,夏易藍整個人就騰空,一下子摔到了病床對面的沙發上,但即便是這樣,她仍然睡得死死的。然後他在她的床沿坐下來,向她伸出雙手,嗓音有點啞,“初初,我想抱抱你……”“好不好?”他輕輕地問。那雙茶色的眼瞳裡光影閃動,像是帶着孩子氣的期盼。隻要你,讓我抱抱你。我想起那麼多年前的你時,就不會覺得那麼難受了。我也不會,覺得苦了。作者有話要說:你好煩啊空洞幽深的長極淵下,縷縷的寒氣從冰壁間流散出來。靠在寒潭旁的,是一個被鐵索束縛住手腕,綁住腰腹的白衣少年。他衣袖的白,如同山上皚皚的雪色。身後冰柱的冰刺深深地紮在他的腰腹,殷紅的雪色點染過他的衣衫,在這樣寂靜無邊的深淵下,一滴一滴的血液流淌,滴進了寒潭裡,暈染開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那一池寒潭水,早已被他的血液染紅。拖在池水裡的那條冰藍色的龍尾鱗片黯淡,血痕遍布。“阿緻,這裡好冷啊。”長在冰壁上的那株小葉蘭的枝葉間,有一抹小小的身影若隐若現。“你不怕冷嗎?”“怕。”“那我給你暖暖呀。”小小的身影終于舍得從那株小葉蘭的枝葉間飛下來。當她停在他的面前時,在他眼中,她的身形都不夠他的手掌大。她鼓起臉頰,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終于在自己的手指間點燃一寸火苗。微末星火,何以取暖?可當她坐在他的肩頭,捧着那一點火苗,小心翼翼地湊近他時,他難以抑制地紅了眼眶。“阿緻,我的靈力不夠……”她的聲音悶悶的,似乎有點懊惱。彼時,他偏頭看向小心翼翼地捧着火苗,坐在他肩頭的小姑娘時,動了動幹裂的唇,腥甜的味道就在喉間。“已經足夠了。”隻要,有她陪着他,就已經足夠了。那年身死在他懷裡,魂靈消散的凡人姑娘,又成了時常坐在他肩頭的小蘭花。比起生而為人的那些年,她作為小蘭花的時候,話要多了許多。因為有了她,這樣幽深冰冷的長極淵下,終于不再安靜得可怕。可,為什麼這樣的陪伴,隻有短暫的八十二天?即便,被背叛,被抛棄,被世人唾罵,被九天之境徹底遺忘……他也沒有輕易掉過一滴眼淚。生而為龍,他天生傲骨,如霜如月。可小葉蘭枯萎的那一天。他終于失聲痛哭。在這個世上啊,他失去了父君,失去了千萬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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