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虹和瓊琚對視一眼,松了口氣。晚莎又擡起頭,露出哭過後通紅的眼睛,低聲道:“你莫要負我!”香附重重點了點頭:“絕不負你。”鬥香附仿佛瞬息長大。她硬是咽下了慌張無措的眼淚,緊緊握着掌心,強作鎮定地站着。她知道她不能失去希望,她知道她是這裡唯一可以挽救紫雲劍主的人。如果她也迷茫,那麼沒有人可以替李晚莎堅強。奔義悄悄取來了紫雲劍,邀功似地捧在晚莎面前,說是物歸原主。香附在旁邊看着,沒有說什麼,默許了他這一動作。“紫雲劍啊……”晚莎好像終于開心了一些,接過紫雲劍,不理會白虹勸她先休息别累着的話,眉眼裡都是眷戀,溫柔地撫摸着帶着紫氣的劍身。“這可是我莎莎晚莎既已醒來,為避開馬三娘,香附便把她安置在了靠近後山的小院裡。那日一試紫雲劍,晚莎拖着傷痕累累的病體,咬着牙舞劍。她本虛弱,左手非慣用手更是無力,靠着那股毅力愣是硬使出了左手的紫雲劍法。她在雨中哭成淚人,又哭又笑地對他們說她做到了。雖然因為左手運動到底不熟練,她無法控制真氣,但這足以安撫猛然絕望的晚莎。大悲大喜後,晚莎脫力昏迷,香附守了她一夜。醒來後,她看着迷迷糊糊的香附沉默了許久,歎了口氣,摸着她的頭,輕輕說了聲謝謝。而紫雲劍早被不情不願的奔義放回了馬三娘房裡,所幸沒有使她察覺。“香附。”“嗯?”院子裡的桂花樹滿樹金黃,柔軟的落花香氣撲鼻,與地上曬着的藥材所帶有的藥香混起來,又清又淡。瓊琚搖着蒲扇,小心照看着藥爐的火候,時而看向一旁的香附,欲言又止,才柔聲道:“近日你忙着照看晚莎的身體,事事親力親為,也要仔細别累壞了。”“不用擔心,我好着呢。”香附不在意地笑笑,仍專心熬着藥。“你……是有什麼心事不好對我們說嗎?”瓊琚的聲音猶如琵琶輕挑,清脆動聽,說出的話卻讓香附頓下了手裡的動作。“怎麼這麼問?”“自晚莎蘇醒,你日日心事重重的模樣,怕是馬三娘都看出來了。我許久未見你臉上有真實的笑意了。”瓊琚擔憂地看着她。“……”“你還好嗎?”藥砂鍋裡的藥水漸漸沸騰起來,咕嘟咕嘟的水汽聲低低回旋,白色的霧氣從掩不住的蓋子縫隙裡升起。香附捏着自己的手,蔥白的手指愈發映襯得那身道袍的灰樸。“我覺得好對不起晚莎姐……”“……為何?你不該是她的救命恩人嗎?”“我救回了一個身中劇毒的病人,卻毀了一名劍客。”香附垂下頭,聲音悶悶的,“晚莎姐那樣想參加合璧,我卻無能為力,還得留住馬三娘的性命以代她合璧……”“我有愧于她。”瓊琚萬萬沒有想到香附是因為這個反常許久,一時有些愕然。她看着身邊俨然還是個小孩的香附,見她那還帶着嬰兒肥的臉上苦巴巴的,心裡柔軟了一片。即使晚莎如何難過想要遷怒,也舍不得對這樣的孩子狠下心吧……想到這,瓊琚露出了溫柔的微笑,輕輕捏了一把小姑娘柔軟的臉頰,惹得原本十分惆怅的香附頓時破功,瞪着水汪汪的眼睛迷惑地看着始作俑者,無害又傻氣。“你呀……”瓊琚托起腮,滿意地看她被捏得終于有了血色的臉,“你愧疚,你愧疚的人也愧疚,一個個都這樣不直率。”“诶?”香附一呆。“得空想這些,不如多去找你晚莎姐姐撒撒嬌哄她開心。”“她不會煩我麼?我以為她想一個人靜靜,都不敢去找她。”委屈對手指。瓊琚見藥熬得差不多了,一掌帶着真氣熄滅了爐火。她低垂着眸,清澈的眼裡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她比我們以為的脆弱,也比我們想的堅強。”得了玉蟾宮宮主悉心指點迷津,香附似有所悟,回去想了一宿,第二天清晨自告奮勇去送早飯,提着竹籃就去找晚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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