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活是多了,但彩羅的繡娘、裁縫都格外高興,手腳也特别麻利。他們都知道東家不是小氣的人,上回铠甲修得好,他們着實得了不小的紅包,這回到了年底,肯定也不會虧待他們,他們更要積極表現,争取明年繼續在這裡幹。祁襄想去如蜜齋買些點心,現在白夫人不在家,沒人給他做好吃的玫瑰餅,他也不好指使将軍府的人,還不如自己去買些先将就着吃。大包小包地買了不少,出了如蜜齋就被攔住了路,“祁公子,我們三皇子請您一叙。”小厮的聲音倒不高,同樣是請,祁襄覺得還是大皇子請他的方式略勝一籌,在彩羅附近不引人注意,他也能更放心的去,而三皇子請他卻在一個不熟悉的地方,如果不是他有自保能力,可能去都不會去。祁襄将點心放上馬車,讓車夫找個地方稍等他一會兒,才道:“帶路吧。”見祁襄是個好說話的,小厮也松了口氣,“公子請。”一家新開的酒樓的雅間裡,祁襄見到了三皇子榮洌。榮洌受了祁襄的禮,才施施然道:“起來吧,賜座。”這态度不像是他有事找祁襄,倒更想祁襄有事求到了他這兒。小厮搬了小凳來,又退回到一邊。“謝殿下。”祁襄落座後,也不多恭維,直接問:“不知殿下叫在下來,是有什麼事?”他跟榮洌不熟,顯得太熱情反而容易适得其反。榮洌喝着茶,悠然地說:“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見見你。不知怎的,本宮近來格外容易想起過去的事。就不免想到了祁将軍,心生唏噓。”祁襄一臉無害地說:“父親的事我并不了解。”榮洌知道祁襄不受寵,也自然知道祁襄知道的不多,就是不多才好糊弄,“嗯,本宮知道祁将軍看重嫡子多一些,但私下與本宮說起,也提到不少你的事,說你天生聰慧,即使不靠家中蒙蔭,也能有個好前程。倒是嫡子,資質差些,他不得不多關注幾分。”祁襄心中嗤笑,這話絕不可能是他父親說的,他自己以前是什麼處境,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但面上還是要做出一副驚訝又有些動容的樣子,“父、父親真這樣說?”“當然,本宮沒有理由騙你。”榮洌自信滿滿地說:“你也應該知道,你父親生前與本宮走得近,也願意扶持本宮。所以如今看着你與本宮并不親近,本宮倒有種恍若隔世之感,甚至不知道祁将軍對本宮的信任是這一世的事還是上一世發生的,被本宮記差了。”“父親的事在下實在不知,但兄長每每與在下提起,也是信心滿懷,可見是真的看好殿下的。”祁襄讓自己盡量表現的像在懷念過去的樣子。榮洌輕歎,“是啊,當初本宮與你兄長走得也很近呢。隻是時運不濟,祁将軍出了那事,牽連了你們全家。當時本宮也是有心求情,奈何父皇下旨太快,又在氣頭上,本宮晚了一步,一切已成定局。”如果祁襄是個渴求父愛的無知小兒,可能真會信了榮洌這話。但他可還記得,西陲官差對他們一家所做的一切,如果三皇子真有心,西陲官差又是左相的人接手的事,他們何至于是這個下場?榮洌是把他當傻子,還是笃定他這一個無用的書生什麼都查不出來,才敢在這兒說這些?他欠别人的,他必會還,而别人欠他的,他也一定要讨回來。他可以等,卻不可能忘。祁襄咬着後牙槽,面上一副隐忍着悲痛的表情,說:“殿下有心,父親和兄長知道,也能瞑目了。”榮洌露出一個幾不可見的笑容,“以後常跟本宮見一見吧,看到你,本宮就想到你父親,就好像一切還是從前那般安穩的樣子。”祁襄應道:“是。”“去吧。”榮洌也沒有再多談的意思。祁襄心下微有些驚訝,沒想到三皇子打完感情牌,就沒後續了。不過也好,他也可以好好想想下一步要怎麼做。“殿下保重,在下告退。”祁襄拉開房門,便赫然看到站在門外,面若寒霜的白君瑜。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支持!今天也是遲到的一天,抱歉。榮洌擡眼,嘴角勾起意思笑意,語氣浮出些許驚訝,“白将軍?你怎麼在這?”“你……”祁襄的聲音堵在喉嚨裡,像是不知從何辯起。白君瑜冷淡地掃了祁襄一眼,像是看着一個兩面三刀、表裡不一的背叛者,不願與他多說一句,抱拳道:“三殿下,卑職隻是路過而已。”榮洌眼睛在祁襄和白君瑜身上交替,“真巧。”“不打擾殿下,卑職告退。”說罷,白君瑜退了兩步,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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