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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将軍看了他一眼，沉下臉說：“蔚明珠那邊你别想了，你和她不可能的！”“為什麼啊？”淩羽不服氣地叫道睃。“别問了，你隻要知道爹是為你好就行了！你馬上回去收拾東西，今天就回你舅舅那，等過段時間我讓你回來你再回來！”淩将軍堅決地說道。“父親，這到底是為什麼，我才回來你怎麼就急着趕我走啊！”淩羽急了：“我要一走，明珠會被逼着嫁給别人的！不行，就算要走，我也要帶她一起走！”“混蛋，你連爹的話都不聽了嗎？”淩将軍氣得吼起來：“蔚明珠許了你什麼，還是你們兩個有私情？我告訴你，不管是什麼，你都不可能和蔚明珠在一起的！鸲”“父親，明珠願意和我在一起的，你們别棒打鴛鴦就行了！”淩羽也顧不上征求蔚明珠的意見了，霸道地給兩人的關系定了性。淩将軍冷笑起來：“棒打鴛鴦？你還真說的出口！傻兒子，你知道不知道，那個老蔚，為了自保，已經做主把蔚明珠許配給四殿下做妾了，過些日子就過門，你想娶她，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啊……蔚将軍瘋了嗎？放着王妃正妻不讓嫁，卻讓明珠去做妾，這不是糟蹋明珠嗎？”淩羽急了，一轉身就往外走：“我去找蔚将軍理論！”“混蛋，你憑什麼找人家理論！”淩将軍一把将他抓了回去，氣急地叫道：“淩羽，我真懷疑你這小将軍是怎麼做上的，你做事就不動動腦筋嗎？”他把淩羽一把甩在了椅子上，去關了書房的門說：“淩羽，實話告訴你吧，朝中動靜不對，父親在宮中的一個朋友悄悄帶了口信給我，說太後不好了！今早皇上也沒去上朝，聽說身體也不好！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要變天了……”淩羽皺了皺眉，說：“皇上又沒廢了太子，皇上駕崩太子即位不就行了！”“笨蛋……”淩将軍忍不住一掌拍在他頭上，罵道：“如果這麼簡單，那還用的着緊張嗎？你這兩年不在朝中，就沒關心過朝中的事嗎？百姓和衆臣都不喜歡太子，太子自己都心知肚明，我和蔚将軍雖然沒有公開反對太子，可是蔚家老四在邊疆是幫過四皇子的，難保太子不記恨。太子如果即位，我們這些老臣估計就是他第一個開刀的對象！你現在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了嗎？”淩羽總算反應過來，皺眉道：“那蔚将軍這是選擇支持四殿下了？所以才想把蔚明珠送去讨好四殿下？”“你還沒笨到無可救藥！”淩将軍點點頭說：“聯姻自古以來都是拉近關系的最好辦法，蔚家有女兒，四殿下有意，這不就促成好事了嗎？你還和人家争女人，不是自不量力是什麼？”淩羽急道：“可是明珠不願意啊，怎麼能犧牲她呢！”淩将軍冷笑道：“你看看北魏的公主，她願意來和親嗎？那還不是來了，她一國公主，不也沒辦法反抗自己的命運嗎？”淩羽語塞，不知道如何反駁父親的話。淩将軍歎了口氣說：“你别同情蔚明珠了，還是幫父親想想何去何從才好！我們自己都是自身難保，哪還有閑心擔心她啊！”“父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難道父親也不想支持太子？”淩羽頓時覺得事情嚴重了，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要是選擇錯誤，淩家滿門上上下下都會跟着遭殃的！“你覺得我該支持太子嗎？”淩将軍反問道。淩羽又說不出話來了，憑良心還有這幾年在邊關看到聽到的，他也覺得太子不适合做皇上，南齊要是落到太子手上，估計幾年就衰敗了。“太子這幾年做的事不得人心啊，朝中民間都怨聲載道，他心胸又狹窄，這要做了皇上，絕對是一場大殺戮！為父都不敢保證淩家能幸免！”淩将軍對淩羽推心置腹地說：“小羽，本來為父不該和你說這些，可是你看看，你弟弟又小，淩府就你一個還能和父親分擔憂愁，你站在為父的立場幫為父想想，何去何從為好呢？”淩羽頓時覺得巨大的壓力像山一樣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這可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了，而是淩家上上下下的事，雖然他不喜歡後母，也不喜歡弟弟，可是這家裡的下人，很多都是看着自己長大的，讓他們去送死，他于心何忍呢！“父親難道要像蔚将軍一樣支持四殿下嗎？”淩羽矛盾了，這如果支持四皇子，那他和明珠就完全沒可能了！“哎……為父就是矛盾啊！”淩将軍苦笑道：“老蔚看在和我這麼多年的交情上，勸我也支持四殿下，可是為父卻不看好四殿下，這人城府極深，為人又圓滑，再加上前天蔚明珠讓他出醜的事，我更是看不起他，這樣左右逢源的人不是靠得住的人！蔚家有女兒嫁給他可以籠絡他，我們淩家沒有女兒，拿什麼來籠絡他呢！這幾年他都沒找過我，我這樣送上門去，不是被他看輕嗎？”淩羽汗，這才發現自己以前都想的太簡單了，看不起用女兒聯姻的人，現在到了關鍵時候，才發現這的确是一步最實用的棋。“那不支持太子，又不支持四殿下，父親想支持誰啊？”淩羽忍不住問道。淩将軍搖了搖頭說：“今天我都在想這個問題……三皇子性格太文靜，他不是這兩人的對手。七皇子還沒長大，連自己的勢力都不知道培養，他注定就是被犧牲的命運，為父也不看好！這樣看來，朝中除了太子就四皇子和五皇子最有實力做皇上！要選擇也隻能在他們之間選擇！為父現在矛盾的就是怎麼選擇！”“五皇子這人父親覺得怎麼樣呢？”淩羽抱了一線希望，想着如果支持五皇子，自己和蔚明珠就能在一起了。“五皇子這人……為父看不懂，以前覺得他淡泊皇位，不争不鬧，可是去了渝州一趟，為父覺得他變了一個人似的！你可能不知道，渝州藩王很多，五皇子卻能在短短三年就把他們全拿下了，這份實力就足夠讓人警惕了！這次進京和段王爺的一場比試更是讓人刮目相看，下來就有很多大臣欣賞他，隻是呼聲沒有四皇子高！”淩将軍邊說邊踱步：“為父和五皇子也沒什麼特别的交情，也不是很了解他，不知道這人待人如何？有沒有容人之肚！”淩羽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說：“父親不是和冷大人交情很好嗎？他女兒不是嫁給五皇子為妃嗎？他應該很了解五皇子，父親何不去找冷大人了解一下呢？看看他是支持誰！”淩将軍雖然覺得這敏感的時期上門拜訪惹嫌疑，可也顧不上了，就道：“你和我一起去吧，冷家不是還有個女兒沒嫁嗎？就當看人！”淩羽雖然很不喜歡這個借口，可是也知道這時候不用這樣的借口上門的确很惹人懷疑，就同意了。父子兩先派人去送了拜帖，等冷家回了貼才一起上門。冷大人沒有親自迎到大門口，隻在中門等着，見到淩将軍，就上來拉着淩将軍的手說：“老淩，現在非常時期，為避嫌就沒親自迎出去，見諒！”“我懂！”淩将軍大度地點點頭，冷大人看看淩羽就笑道：“賢侄幾年沒見，都長成大人了！”三人寒暄着，冷大人把淩家父子帶到了書房，上了茶後就讓人守在書房門口，坐下就直言道：“老淩，你和我也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就長話短說吧，今日登門拜訪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淩将軍見人家一眼就看透了自己，尴尬地笑了笑，才說：“老冷和我直言，那我也不藏着拗着了，就直說吧！我今天來是想向老冷了解一下五殿下，他不是你女婿嗎？我想了解一下為人怎麼樣？”冷大人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不用明說，他也知道淩将軍為什麼這麼問，就沉吟了。淩将軍也不催促，好整以暇地喝着茶等着，淩羽畢竟年輕，哪有兩個人精修煉得深，焦急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所幸家教好，還是忍住了不催促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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