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骨是低級神明。陳青山絕對不可能制作‘青山王塔骨’,那是對于青山王的亵渎。高晏最多隻能分析到這裡,盡管他曾仔細研讀過閩都民俗,尤其對遊神會有所了解。但在獲取的信息不夠具體、線索還不足以支撐整個遊戲場的背景推理時,不應該過度解析,否則容易進入誤區。于是到此,高晏就沒有再想了。他站起身,随手拿起白紙燈籠罩子套了回去,然後朝床的方向走去。這個遊戲場的年代有點久遠,好像回到了民國時期一個偏遠封閉的小鎮。古色古香的街道、民房、攤販,以及各種古老落後的交通工具。陳青山的宅邸,包括屋内裝橫也是民國時候的特色。房門裝飾較為簡樸,八仙桌、太師椅并一張簡單的木床,連張畫、一個花瓶也沒有,顯得房間很空曠。高晏掀開被子,聞了聞,被子上是樹木和陽光的香味,還算幹淨。他脫下鞋子躺到床上去,閉上眼睛時,突然就有點想念褚碎璧。自他進入遊戲場以來,褚碎璧就一直在他身旁跟着,連第一個遊戲場他也在暗中護着。真正獨自一人進來的遊戲場,眼下還是頭一遭。而且初級場時,玩家直奔目的地,第一天就跟其他玩家聚集,鬼怪的數目也很少,可以快速篩選出boss。中級場則相反,目前為止較為特殊的人物就是陳青山。可是沒辦法判斷陳青山是npc還是boss,他太正常。如果是在現實,無論是陳青山的行為、言語還是路人的叵測居心都是不正常的。但在本身就不正常的遊戲場中,玩家已知背景不普通的情況下,陳青山和路人的行為反而顯得很正常——按照劇本來走的正常。人物也很多,多得沒辦法找出boss。可能正因為是這種情況,所以這個遊戲場沒有特别高的難度,更沒有刁難玩家而隻是要求玩家活下去。高晏拿中級場和初級場作對比然而分析,最後不得不承認初級場确實很輕松。第一點,初級場發生的地點通常是在固定的場所。譬如大樓、别墅和主宅等,場所固定,線索和信息容易獲取。題幹、神明的提示非常友好,有時候淺顯易懂得單憑題幹和神明提示就能推測出遊戲場的背景,進而尋找到線索順利通關。第二點就是依次出現的角色很少,基本都是boss親自上陣打玩家。前面幾個遊戲場很少見到npc,輕易就能确認出boss。比較難以辨認的就是擁有高級神明坐鎮的第一個遊戲場以及晉級場。反觀中級場,題幹和神明的提示都很莫名其妙,想要獲取a級優秀的評價就完全得靠自己摸索。麻煩。場所固定在一個古鎮,古鎮上居民幾千上萬,而boss就藏在其中,不能輕易尋找出來。又是一個麻煩。高晏翻了個身,睜開眼盯着地面喃喃自語:“菩薩!菩薩!什麼意思?”夜幕逐漸降臨,高晏不知不覺中睡着了,連晚飯也沒有吃。沉睡之中,忽然又被響徹天際的鑼鼓聲驚醒,猛地翻身落地,循着聲源處走到窗口前,聽到鑼鼓聲是在牆的後面。擰眉思索幾秒,高晏回到八仙桌旁執起白紙燈籠走出房門,在廊道底下取了個燈籠引火,點燃後便提着燈籠走出這個院落。等到走出院落後,高晏才發現院落之外已經完全被黑暗籠罩,一絲光亮也見不到。幸好他手裡提着個白紙燈籠,光亮雖暗,但好歹能看清半米内的路。微弱的光亮在黑暗中前行,若隐若現,仿佛正在逐漸被吞噬。太暗了。高晏皺眉,提着白紙燈籠循着鑼鼓聲來到一面牆壁。隔着牆壁,他聽到了外面越來越響亮的鑼鼓、鞭炮聲響,聽着特别熱鬧,卻又有着詭異的安靜。一般來說,響亮熱鬧的鑼鼓、鞭炮齊鳴應該會伴随着嘈雜鼎沸的人聲和腳步聲,但是沒有。聽不到半句人的說話聲和腳步聲,因此顯得詭異。高晏提起白紙燈籠照着牆壁,尋了個兩厘米寬的小細縫,單腳踩着就迅速爬上了牆,率先探出頭來便瞧見外面兩米來寬的石闆巷子布滿了人。人群排成長條,看不見頭也望不見尾巴。大人、小孩,男人、女人,老人和青年人,數不勝數,排着隊伍向前走,裡面還有小孩繞着人群追趕跑跳。——但是沒有聲音。小孩臉上挂着大得詭異的笑容在歡快的奔跑,大人和老人們臉上也帶着笑,但就像是全都啞了,又像是一部很不協調的可笑的默片,聲音全被收走了一般。偏偏還有鑼鼓和鞭炮的聲響。中間的人擡着很多神像,大概就是青山王、三太子以及某些娘娘之類的地方神明。還有穿着塔骨的人在前面引路,那些塔骨神像就有矮仔神和翁仔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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