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禾連着嗯嗯兩聲,顯然沉浸在仍然能吃雞腿的喜悅之中,沒将蕭禦醫的話聽進去。蕭禦醫頭疼不已,朝綠盈使了個眼色,兩人便心照不宣地一道走出了内屋。一離開薛嘉禾的視線範圍,綠盈便迫不及待小聲道,“怎麼樣?”蕭禦醫揪了揪下巴底下的山羊胡子,神色凝重,“你說說,殿下這幾日胃口心情如何?”“胃口仍是時好時壞,便是油膩的也偶爾十分喜愛,我拿酸梅試了殿下,她倒是不愛吃。”綠盈搖着頭,“前些日子攝政王府裡出了些事,也不知殿下的心情受影響了沒有……”她将陳禮的事情簡略地告訴了蕭禦醫,後者為難地往内屋張望一眼,“殿下的月信……西棠院裡除了你,還有誰會知道?”“隻有我。”綠盈肯定地說,“自從有所懷疑,我更是仔細注意了這方面,絕不會讓消息透露出去的。”“我觀殿下血氣運行尚算通暢,月信不拜訪确實有所蹊跷。”蕭禦醫算了算日子,道,“若是七日後還是沒有消息,你便讓人去太醫院尋我,我再來一次,那時應當能探得出來了。”綠盈有些失望,“現在還不行?”“不是不行,”蕭禦醫搖頭,“隻是我怕……我探得不準,虛虛實實,這時候不好判斷。”綠盈聽蕭禦醫這話,心裡頓時咯噔一下,“蕭大人既然這麼說,那就是此刻看起來……”蕭禦醫擡手阻止了她後面的話,低聲道,“殿下身子比常人弱,你要好好叮囑殿下服藥,一劑也不能少。”“好。”綠盈點點頭,深吸了口氣,将蕭禦醫送出門去,再回頭看薛嘉禾正擺弄容決送來的小面人,心情晦澀難明,“殿下這般喜歡面人,和個孩子似的。”薛嘉禾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大義凜然地将面人盒子蓋了起來,“那你尋個涼爽的地方将他它們放起來。”她說放就放,将蓋子合上之後,竟真的再沒有多看盒子一眼,便取了書卷去翻看了。綠盈小心收拾着紙盒,思量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您說這攝政王幾番對您示好,是不是有别的用意?”薛嘉禾眼睛也沒擡,道,“宮裡回信了嗎?”“尚未。”“那就暫時不用擔心。”薛嘉禾早将陳禮的事告知幼帝,想必藍東亭自然也會得知,若他們需要從她這裡得知什麼,自然會送信到攝政王府;既然沒有,那便是不必多操心。綠盈想問的卻不是這個意思,她想了想又拐着彎兒道,“攝政王能找到這些面人也不容易,我出門幾趟都沒見着路邊有人還賣這個的。”這話倒是吸引了薛嘉禾兩分注意,她将書卷放下,擡臉想了想,無所謂道,“大約是他就那麼巧正好遇見了吧。”“這也太巧了。”薛嘉禾擰眉,“那就是……他說的那個老人家盯上他這個出手大方的主顧了?”綠盈:“……”她扭頭看看薛嘉禾的神情,見薛嘉禾真不是在插科打诨,才歎氣道,“或許是攝政王特地去買的呢。”薛嘉禾的眉宇舒展開來,她含笑看了綠盈一眼,“那我才真要擔心了。”“為什麼擔心?”“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沒安好心。”薛嘉禾嘀嘀咕咕地壓低聲音道,“你也聽他親口說了,我在他府裡性命無憂便已足夠,他送什麼禮不要緊,送禮隻是個表面的行為。禮到意到,我看八成都是管家去買的,你也别想這麼多。”綠盈沉重地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這會兒自己該是個什麼心情。若是薛嘉禾真的懷了孕,綠盈為她考慮,自然是希望薛嘉禾能将這個孩子生下來的。俗話說虎毒不食子,隻要容決知道這是他的孩子,自然多了一層牽制在他身上,也無形加強夫妻之間的聯系,于公于私都是好事。除非……這孩子對薛嘉禾的身體來說是個傷害,那綠盈自然是以薛嘉禾的性命安危為先考慮的。于是綠盈便想着能稍稍讓容決和薛嘉禾之間的關系緩和上兩三分,那到時候兩人将話說開便更容易些,可看來看去,薛嘉禾對容決的防備過重,是全然沒往歪心思想過。綠盈生怕多說多錯,隻得将心底的話都按了下去,預備在接下來七天裡尋到合适的時機再開口。這令綠盈和蕭禦醫都暗中忐忑不已的七天時間……卻是一眨眼就過的。薛嘉禾自己什麼也沒察覺到,隻覺得容決這幾日裡往西棠院跑的次數又多了起來,每次帶給她的都是些小孩子愛玩耍的,要麼是糖葫蘆,要麼是蛐蛐兒,連陀螺都給買來了一回。……私底下薛嘉禾還是偷偷抽過那個看起來特别貴的陀螺玩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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