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承神色不變,“你是想要本王,去替你求了那隻冰蟾?那你可知,除了父皇,這隻冰蟾從未有人見過?”阮盈沐一聽,又跪了下去:“卓先生危在旦夕,妾身已自作主張将先生接來了王府,此刻應在路上,隻要殿下肯出手相助,盈沐此生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殿下的恩情!”她聽了蕭煜的話,笃定蕭景承一定能讓皇上同意借出冰蟾。而蕭景承似乎是嗤笑了一聲:“你是本王的發妻,本就應該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要你做牛做馬做甚?”“殿下……”話音未落,阮盈沐忍了一整夜的淚水,終于還是忍不住宣洩了出來。她伏身于地,身子顫抖,止不住的嗚咽聲傳到他的耳朵裡,聽起來像是受傷痛到極點的小獸。時間在一點一點流逝,正廂裡的空氣卻近乎凝滞。阮盈沐伏在地上,除了抽泣聲聽不到任何響動。她遲遲等不到豫王殿下松口,隻好一咬牙,做出了一個十分冒險的舉動。她迅速地從袖中拿出了一把匕首,抵住了白皙纖細的脖子,仰頭哽聲道:“若是沒有卓先生,盈沐早就應該死在了多年前,更不會有今天的一切。今生若是不能報答卓先生的養育之恩,盈沐便隻能以死謝罪,陪卓先生一起去了。”師父救她于水火之中,教會她武功,教會她生存,還幫她拿回了原本屬于她的一切。他在她心中的地位甚至遠遠超過了親生父親。她性子淡漠,多年來在乎的人和事少之又少,連婚配之事都無所謂,但如今恰恰是她最在乎的人躺在榻上生死未蔔。隻要能救師父,她能為此不顧一切。蕭景承微微眯起眼眸,語氣徹底冷下去,像是含了冰渣子,一字一頓道:“你是在,威脅本王?”“妾身不敢。妾身隻求殿下憐惜,救卓先生一命。”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滾落,嘴上說着不敢,手裡卻将匕首又往脖子上送了送,脆弱的皮膚上頓時便滲出了血痕。豫王殿下大婚不過半月餘,不論是何緣由,豫王妃若此時自戕于王府中,無論如何豫王殿下都脫不了幹系。屆時就算皇上再怎麼護着他,安陽将軍府必然也要讨個說法,事情至少會變得很棘手。青蓮和紫鸢也跪在了她身後,青蓮更是哭着連連磕頭道:“求王爺開恩,求王爺開恩,救救我家小姐!”蕭景承面色陰沉,眸光晦暗不明,掩唇咳嗽了幾聲,對站在一旁的賀章使了個眼色。賀章接到命令,手上一動,阮盈沐手中的匕首便被一股力道彈開。下一瞬間,他人來到了王妃身邊,俯身飛快搶了地上的匕首。阮盈沐見狀,也不與他争搶匕首,直接趁機抽出了賀章腰間的配刀,重新架到了脖子上。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電光火石間刀被抽走,賀章一驚,下意識擡眼去看豫王殿下,隻見殿下的面色越來越難看,暼了他一眼,眼神活生生就是在罵“你這個廢物”。賀侍衛的那把刀很笨重,架在柔弱的身子上,铮亮的刀鋒擦着玉一樣的脖頸,顫顫巍巍,像是随時會拿不穩,直接一刀便會抹了脖子。她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本王生平最讨厭兩件事。”蕭景承的目光移向她脖子上的血痕,似是被鮮紅的顔色刺激到了,微微閉了閉眼眸。片刻後,他舔了舔唇角,繼續道:“:“你的刀不要了?”賀章正僵着身子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聞言身形一動,撿起了刀,插回劍鞘,繼續低着頭一聲不吭地站在那裡,等待處罰。作為一個合格的帶刀侍衛,刀在人在,刀毀人亡,如今他卻輕易讓人奪走了刀。殿下一定十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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