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二十歲的時候寫了三次?”江予心中隐約猜測是和當年的一系列變故有關,但還是直言問道。“發生太多事情了,”果然,賀霖如此說道,“修修改改,就有了三封。”江予點頭,卻沒有率先打開那三封重複的,而是從最近的一封開始看起。比起情書,其中内容更多的則更像是寒暄。賀霖與他報告自己的生活,又在情書中問着他的種種,問他的工作,問他的新生活,問他去美國交換時的心得。一部分内容,說是發小間普通的交流倒也不為過,可偏偏就有這麼一層尴尬的關系橫亘在兩人之間,讓他們都無法毫無芥蒂地問出一些簡簡單單普通的問話——“吃得好嗎?”、“工作辛苦嗎?”、“一個人生活還習慣嗎?”。更甚的,則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問出口的話——“帶飄窗的房子,你還喜歡嗎?”、“一個人的時候,還會買栗子吃嗎?”、“跨年的時候,去時代廣場倒數了嗎?”賀霖不敢問,但他内心又實在憋不住話,于是隻能在這慣例的情書中,發洩出自己所有的想念和關懷。仔細看的話,還能從他的一筆一劃中瞧出一絲不易為人所發現的抖動。而這些思念,一直到今天,才終于能傳達給對方。翻至那一直讓江予耿耿于懷的情書時,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手在不住地發抖,他很緊張。賀霖随着他一同靠在書桌邊緣,側身擁住了他。他在對方的懷抱中緩緩平靜,才翻開了完好無損的那一封。信紙上,赫然隻寫着三個字——“對不起。”“為自己的隐瞞向你道歉,”賀霖在江予耳旁低聲補充道,“為自己說的分手向你道歉。”“你也是迫不得已。”江予微側過頭說。賀霖卻抵着他的額角,微乎其微地搖了搖頭:“也許會有更好的辦法。”如果再深思熟慮一番的話,如果他當時就對江予全盤托出的話,也許他們能夠找到兩全其美的解決措施。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是晚了。不欲再過多糾結已經無法改變的事實,江予按着順序拿了後一封情書,賀霖卻攔住了他。“先看我愛你緻二十歲的江予:生日快樂。其實現在是二月十四日,你十九歲的第一天晚上,我提前一年開始寫這封情書。如果說,前兩封情書都是在寫過去的話,那麼這一封,我想寫寫我們的未來。今天給你跳的這個舞,原視頻其實是一支用作求婚的快閃記錄。不知為何,在第一次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想給你這樣一個驚喜,也想對你說出這句話。如果人類的平均壽命按照八十歲算的話,我已經和你一起度過了四分之一,如果未來的醫療技術更加先進,那就成了五分之一。但無論剩下的,是六十年還是八十年,我都想和你一起度過。然而,十九歲的時候,我暫時不敢向你作出太過遙遠,又不切合實際的承諾,所以隻敢先用這支舞蹈暗示,結果沒想到,你并沒有看過那個視頻,這是我的計劃不周。那天喬哥說的話也讓我如鲠在喉。我知道,我們都無法确定彼此的父母是否能夠接受,也無法确定周圍的人會不會對我們産生惡意。并且,我們也無法真正在國内領證,甚至連年齡也還差了兩歲。我這人有時候實在憋不住心裡的話,所以在一年前的今天,我想先在這裡,給你寫下這句話。江予,我們在三歲相識,十七歲相戀,十八歲交付彼此。那麼二十歲,我想與你約定終身。你願意和我一起度過未來的歲歲年年嗎?賀霖讀完這封“初稿”,江予卻猝然有些不敢擡頭。如果說,當初的舞蹈暗示的确有些隐晦,以至于他也是時隔多年,在逼問過後才成功接收到對方的意圖。如今信中的這些話語,卻是實打實的告白,以及關于未來的邀約。他依舊低垂着頭,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展開了第二封,于是也沒有看見,賀霖彎身從方才的櫃子中取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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