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遇戈點頭,從剛才他就看出來李明稷這手今日傷得不重,他邊摩挲着小家夥修得圓潤的指甲,邊問:“依子失看,什麼兵器會造成這樣的傷口?”他手中白嫩的小手幾不可見地一顫,他說得是兵器……而不是利刃,二者雖然都是傷人的利器,區别可大呢!姬子失想了想:“子失才學不精,隻能看出來,是刀一類的利物,若是師傅在,則可以一眼看出傷口成因。”“子失謙虛了,身為曹神醫的關門弟子,孤信得過你。”“這……”他猶豫再三,試探地說:“若按子失的觀測,應該是斬馬刀一類。”見殷遇戈并沒有露出什麼表情,姬子失察言觀色道:“或許是子失才疏學淺,認錯了也未可知。”殷遇戈搖搖頭:“無妨,夜半請你前來,孤還要道一句辛苦。”姬子失在楚國就是個人質的身份,不敢應他一句謝,忙說:“遇兄客氣。”太子遇和太子商臣願意和他稱兄道弟是他高攀了,不意味着他可以無視自己同他們之間身份的差距,肆意妄為。殷遇戈吩咐畫奴送他回去,摩挲着李明稷的手若有所思。大抵是他想得太入迷,壓根沒發現床帳裡,明稷拼命壓抑着自己的心跳,還要裝作呼吸平穩。姬子失的師傅曹神醫,不會就是昭氏請來給她治病的那個曹神醫吧?果然地球是個圈,到哪裡都有可能再見面是嗎??太子真的很在意她手上的傷啊,可是……這傷是‘她’作為李明樓的時候,在崤之戰上受的傷啊!方才姬子失已經提到了斬馬刀,那可是兩軍交戰時騎兵才會用到的兵器,普通人家哪來的斬馬刀?依太子的聰明程度,加以聯想……不難保證哪天他就查到了!明稷感到萬分窒息!不行不行,得想個辦法才行……太可怕了!若是讓太子發現她就是李明樓,李明樓就是她,這可不是撒頓嬌就能解決的事!鲛绡的簾子動了動,殷遇戈動作未停,說:“醒了?”明稷這睡也裝不下去了,用力掐了自己兩把,臉紅紅地探出帳子,裝成剛睡醒,嘤咛一聲:“嘤嘤嘤,奴家還以為恩客穿上衣裳就走了。”太子難得有興緻配合她的表演,淡淡道:“哦?尋在下做甚?”“一夜春宵值千金,恩客您還沒給錢呢!”她躺在太子腿上,媚眼如絲,拼命往太子眼裡抛媚眼。誰知道太子壓根不為所動,濃長的睫毛一壓:“也非雛兒,一夜哪裡值得千金。”明稷往他懷裡蹭:“好你個吃霸王餐的,白吃白喝還有理了!我告訴你,我背後可是當今太子爺,小心我禀告他,叫他重重的罰你!”殷遇戈直接被氣笑了,将她雙手往背後一扭,低聲:“做了太子的人還敢出來招惹我,嗯?”明稷嘿嘿一笑,往他懷裡鑽,又胡鬧了半天。[含端午加更]隔日清早——楚王身子初愈,太子代行監國,他忙得很,明稷就輕松多了,有貌給她梳頭的時候特意吩咐:“挑一個正紅的裙子。”她平時很少打扮得如此豔麗,有錢多嘴問了一句:“您要去哪呀?”“趁着還住在宮裡,當然是去拜訪一下嘉陽郡主了。”蘇明月在海棠宴前被賜封嘉陽郡主,現住在秋霜殿,明稷認認真真給自己上了一個妝,将口脂抿勻。新主入住,秋霜殿伺候的人本就少,明稷很順利帶人闖進了門,守門的丫頭哀求:“娘娘!太子妃娘娘,郡主重傷未愈,還在休息,求求您……”那丫頭壓根近不了太子妃的身,隔着三四個人苦苦哀求,明稷掃了她一眼,冷聲:“昨日海棠宴上的人都知道,嘉陽郡主是本宮打傷的,隻是來瞧瞧她的傷而已,你怎麼哭得像我把她欺負死了似的?”那丫頭的心思一下被戳破,連哭都不敢哭了,明稷眼尾一挑:“給我把門踢開。”“吱呀——”不消她踢,門被從裡打開,董佳佳蒼白着臉走出來:“你……你來這裡做什麼?”她一出現,明稷又看見那圈淡淡的藍光,還有飄在右上角的‘董佳佳’三個字,她眼中露出厭惡:“當然是,來瞧瞧嘉陽郡主的傷。”董佳佳捂着手,其實她的傷都被系統修複得差不多了,可是李氏——這個李氏的眼神太可怕了,帶着濃濃的惡意,一直在她周身打量着。明稷松開有錢的手,慢慢在蘇明月周圍踱着,時不時戳她一下:“好料子,想必嘉陽郡主之前從沒有穿過這麼好的料子。”如果這是她的親女主,明稷絕不會這樣出口傷人,可是這是個寄居者,還是個妄圖給太子下藥的卑鄙的寄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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