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商臣搖頭:“但是裡面的劑量完全超出了。”“也就是說,你再戴着這東西,絕對是會傷身的。”“……”明稷有種打鷹的有一天也被鷹啄了眼的感覺。想她從業多年,宮鬥題材也沒少寫過,這些所謂的‘毒’香也不是不了解,竟然真的碰上了。太子妃佩戴的香物都有東宮裡的制香處詳細記載和管理,她非常好奇到底是誰送的這麼一個禮物。“至于這個……”趙商臣将那些香燼放在她面前不遠的桌子上:“除了有分量不同的海牛油、紅花、麝香以外,還有一樣東西。”“是什麼?”“生犀。”(注1)趙商臣道,見她不懂,還加解釋道:“古籍記載:‘生犀不敢燒,燃之有異香,沾衣袋,人能與鬼通。’說的就是這一味生犀。”“生犀?”明稷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一時有些理解不了:“商臣太子的意思是,燒了這東西會見鬼?”趙商臣笑着搖頭:“生犀就是生的犀牛角,但是中原并不産犀牛,這個東西是從番邦傳來的,如果不是晉國典籍裡有記載,而我剛好在番國見識過,是絕對不會有人認識的。”明稷點頭,犀牛角啊,這個她知道,遂轉向他,認真地聽趙商臣繼續說。“在番國,生犀主要是巫醫在治病的時候用,煎水服用功效與麻沸散差不多。”趙商臣解釋道:“原理是令服用者産生幻覺,從而降低疼痛感。”幻覺?就是說,這玩意壓根是一味緻幻藥?或許是明稷的表情太震驚,趙商臣挑挑眉,低頭喝了一口茶,容她理清楚頭緒。“商臣太子是說這個東西用了,會有幻覺?”“可以這麼說。”那楚王的病——不就有了最好的解釋!“是這樣啊……”明稷若有所思。趙商臣問:“可是有為難之處?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你。”明稷笑:“這件事還得牢您和殿下說一次。”趙商臣看着她臉上客套的笑,心裡非常不是滋味:“你……”可是她又沒有做錯什麼,站在李明稷的立場上,她什麼都沒有做錯,防備他是沒錯的,和他客套是沒錯的。但是趙商臣心裡就是莫名的不舒服,也不高興。“我會再告訴遇兄一次。”趙商臣悶悶地說:“今日特意見你一面,主要是想跟你說香囊裡的事。”明稷說:“當然,如果不是您的話,這東西我也不會注意到。”“這個還要多謝表哥。”輕飄飄一句表哥,趙商臣的心情又死灰重燃起來,他眼睛一亮,撓撓頭:“表妹客氣……”“時辰不早了,殿下應該快回來了,您是在這裡繼續等呢,還是?”明稷站起身,送客的意思明顯。趙商臣前一刻還傻乎乎地高興,後一刻就被人送客送出來了。玄魚候在門口:“主子,咱們現在是……”“閉嘴。”趙商臣擡頭看向難得明媚的天氣,不在意地笑笑:“走,我們回去。”他的表情比陽光還燦爛,背着手闊步朝外走。“我讓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你是聽不懂人話嗎?”還不等趙商臣反應過來,他就和橫沖直撞的來人結結實實撞了個滿懷!“哎喲!”好歹是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殷雅功夫再好也經不住這麼一撞,一下子摔進旁邊的雪堆裡!“公主!”追在她身後的男人連忙扶起她。“放開!”殷雅瞪眼,兀自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裙子上的雪,瞪向害她摔倒的元兇巨惡:“趙商臣?”趙商臣左右看看,認出了她:“喔,是我。”殷雅看向他背後,齊齊整整的麟趾宮,狐疑地問:“你來找王兄?”趙商臣搖頭:“我找你嫂子。”殷雅柳眉一豎:“誰讓你來的!給我出去!”趙商臣摸摸鼻子,點頭:“如果不是被你撞了,我正要出去。”殷遇戈的妹妹,他很多年前見過幾次,果然啊,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公主……”追在殷雅身後的男人出聲道,剛才殷雅就是跟他追逐,才跟趙商臣撞了一下的。“你也給本宮滾出去!”趙商臣停下腳步,甚至繞了回來,圍着兩個人轉了個圈,饒有興緻地打量着:“需要我幫忙嗎?”劍眉虎目的年輕小将,但憑這長相,這打扮,他就大緻能猜到是誰。“與你何幹?”殷雅不願他摻和自己和龐枭的事。趙商臣難得起了八卦的心思——龐枭啊,殷雅那個據說被她大過年打了一頓的夫君啊!“你是誰?”龐枭充滿敵意地看着趙商臣。“太子遇的……好友。”趙商臣笑眯了一雙多情的眼睛:“你就是龐小将軍吧?雅兒大婚的時候,我遠遠見過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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