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突然冒出的渴望回去的沖動,一下子被這突然的胎動沖得煙消雲散。笑娘忍不住輕輕地觸摸着自己鼓出一塊的肚皮,若是仔細看,那是個小小腳丫的形狀。肚子裡的小東西一定是在伸懶腰呢!再些日子,她便能與小東西見面了,也不知小東西長得像誰,是男娃還是女寶?無論是男是女,她都喜歡。想起她曾經包過閨蜜的孩子,軟軟的一團,散發着奶香,讓一直生不出孩子的她舍不得放手……想到這,她的臉上顯出一絲微笑,然後擡頭問正給她打水來的寒煙:“王爺人呢?”寒煙正調着皂角玫露,聽笑娘問便道:“方才有人向王爺禀報軍情,王爺怕吵到縣主您,就去了外院了。”笑娘微微挑眉,此時并非征戰時節,有什麼軍情這麼十萬火急,須得追攆到此處理?莫不是有什麼突發的軍情?想到這,她起身接過寒煙遞過來的濕帕子,略微擦了擦臉後,便穿好繡鞋走了出去。當她走出屋子時,清風吹拂着她未及挽上的青絲,寬松的長裙遮掩了孕肚,行走間自是别樣的清逸之感。小路旁行走的繡娘們都忍不住看:乖乖,這天生的貴女就是不一樣,聽說懷了身孕快生了,可依舊是四肢纖細的光景,那皮膚也是光滑細白,不見生出什麼斑點來。笑娘順着卵石鋪成的小徑來到了外院。遠遠的,她便看到霍随風正坐在外院一棵高大的槐樹下,伸手接過部下遞呈歸來的畫軸。霍随風接過畫軸展開後,呈現在眼前的乃是一副筆墨未幹女人畫像。可以看出略顯粗糙的線條應該是匆忙畫出的,好在畫者筆力精深,還是畫出了這女子的神韻特征。霍随風挑眉看着,然後問:“确定這就是靖王的女兒沈蓉?”部下抱拳道:“正是,鳳城的密探找的是端康王府的畫師。這些日子,這位沈小姐與鳳城的諸位貴人結交,大小宴席不斷,這畫師有幸得見多次,絕對不會畫錯……”那部下說到一半,便急急住口,原來縣主不知何時,竟然走到了漠北王的身旁,正一眼看到霍随風手裡的畫像。霍随風見她穿着薄衣走出來,立刻起身,将放在石凳上外衣拿起,給她披上。并順手将畫軸遞給了笑娘。笑娘接過來一看,頓時一眼認出了畫像上的人——這不正是她先前身邊那個假冒的侍女俏枝嗎?她不解地擡眼看霍随風。霍随風解釋道:“這是靖王之女的畫像。”笑娘懂了,原來當初那個心狠手辣的侍女,竟然是靖王的女兒沈蓉假扮而成的。不愧是原著中集大成于一身的女主,做起事情來都跳脫常理,敢人之不敢。想到這,她微微歎了一口氣。霍随風扶着大腹便便的她坐下,問:“為何歎氣?”笑娘不能實話實說,說随風是唐僧肉,總招抽蒼蠅啊。于是便反問:“若真是沈蓉,她為何要千方百計入王府圖謀不軌?”霍随風似乎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隻簡單說道:“心懷鬼胎便是了,以前不知她什麼來路,難免有些被動,如今知道了,倒也好辦了。一會你選了喜歡的素綢,我們便回府去吧。”笑娘也不打算深問,盡管她很笃定,這沈蓉大約是因為對霍随風情根種下,才不容她這個占着位置的。可無憑無據,她也不好說破。說到底,她就是個陰差陽錯上位的女配,原著裡哪個女主,不比她頭頂的光環閃亮?不過有一點她可以肯定,無論原著裡的霍随風怎麼好撩,現在的漠北王卻并不喜歡沈蓉那等子居心叵測的女子。既然如此,她自然聰明得不再過問。身在古代的這些日子裡,若說笑娘學會了什麼,那便是改掉了身為經紀人喜歡事事躬親,替男人操心的毛病。前夫曾凡就曾經抱怨過她這一點,說她連每天什麼時間上廁所都要給他安排明白,讓他失去了太多自由。可那時吳笑笑,隻覺得曾凡自己的自立更立太差,若不是安排明白,她不放心。她認為愛他,就應該替他鋪平一切道理。隻是大道寬敞,走着走着,她跟他走散了。而如今,她與霍随風成了夫妻,她卻從沒有替他安排張羅過任何事情。倒也不是漠不關心,隻是對于一個本身能力很強的男人言,是不需要别人對他指手畫腳的。笑娘也是跟霍随風相處後才發現,自己并非是個發自内心喜歡操心的人。也許,隻有沒有體會婚姻之道的年輕的吳笑笑,才會選擇曾凡那樣油嘴滑舌,會讨好女人,卻如菟絲花一般依附着别人的男人。而感情終于成熟的吳笑笑,卻覺得找一個同樣成熟自立的男人,其實過起日子來,更惬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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