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摁了摁袖中短匕,穩步走過去,開門見山:“周邢台在哪裡,跟你是如何聯系的。”媚姑掉落手中的胭脂粉盒,眉染訝色:“周,周邢台?噢,本姑娘的一個狎客,早就斷了,你問他做什麼。”姜珩冷呵,坐下與她慢慢分說:“早就斷了,何至于一聽他的名字,就驚得花容失色。”她撿起桌面上灑落小半脂粉的香檀盒子,遞還到媚姑手上。媚姑臉一闆,使出撒嬌手段來:“我手抽筋了,我念舊情,怎麼了的。”姜珩:“你對别人說,你不缺錢,你有靠山,所以不接客,隻想找良人成親對嗎。你背後的靠山,就是周邢台。”媚姑在桌底下暗暗掐緊手指,面上帶笑:“你憑什麼那麼說,背後的靠山麼,我跟誰都沒透露過,你胡扯吧你。”“是什麼樣的靠山,才能讓你和離後重新回到這種地方?如果是親戚,會眼睜睜看着這種堕入勾欄,玷污名聲的親戚還來投靠自己麼。”“你說話小心點,誰玷污名聲!”媚姑柳眉倒豎。姜珩繼續道:“除了親戚,能當你靠山的,金主?可是金主怎麼會叫你出來伺候人。所以你跟那個人是合作關系,他叫你替他留意燕京某個人的動靜,有風吹草動便傳信給他。”知道多說多錯的理,媚姑笑盈盈的道:“你去猜啊,我什麼都不說。”姜珩黑邃的眼一眯,右手迅疾從左袖中扯出一條事先準備的布條,閃身到媚姑身後,圈布一勒,鎖住她的口舌。媚姑唔唔彈腿掙紮,平堯見狀及時過來将人釘靠在桌邊,汗顔的看自家主子:“小姐,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姜珩将人暫時丢給平堯壓制,扯出更多布條遞給他:“綁緊一點。”平堯動作利落,邊捆邊問:“綁了之後呢?”“帶回姜府關押起來,說服她聯系那背後的靠山,那人一日不出現,我就關她一日,十年不出現,我就關她十年。”姜珩狠心道。雖如是說,也是為了消磨媚姑的抵抗意志。倘若查明媚姑是無辜的,她豈能關這麼久。換言之,如果不是媚姑心中有鬼,被她說中,又怎會忍受羁押之苦,不肯聯絡幕後之人。平堯點點頭,見她神色不對,道:“小姐在屋中歇會,我回府取錢同老闆娘道明,我們把她給買回去了。”好在媚姑如今也不是如日沖天的花魁,方才在外交談,鸨母的言行表現得對媚姑不是很重視,想必不會深究。姜珩閉目整合所得,說好:“交給你去辦了,找兩個可靠的看守,别讓人跑了。她何時願意按我吩咐的做,随時通知我。”房中燃燒沉靜心脾的白木芷香,貔貅嘴裡徐徐吐煙,萦帏繞梁。姜珩靜靜平緩思緒,整饬好桌面,佯裝一切無恙,平靜走出了房門。“……裴言昭,你說你這,成了婚還出入這種地方,小心姜珩揍你。她要是難過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她揍我?她自己也經常來,我有委屈跟誰說?”“别血口噴人!姜珩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你污蔑自己妻子這種話,與禽獸何異。”“诶,不信就算了。那怎麼,還要跟我喝酒叙話麼?”“來都來了,喝呀。”兩個男人竊竊私語着踏上樓階,姜珩在轉角時,無處躲藏,與他們碰了正着。顧潇然慢慢張大嘴巴,能塞雞蛋,震驚難言。裴言昭聳肩,比手:“我沒騙你,真的來了。”顧潇然好不容易收回驚訝的嘴臉,拱手賠禮,急急解釋:“七妹妹,裴言昭和我都是來談公事,偶然間撞上的。他可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皇帝不急太監急。裴言昭邁上階梯,無謂的将手搭在姜珩肩上,拍了拍:“我和姓顧的準備喝兩盅,一起呗。”姜珩點頭:“好啊。”顧潇然“……”在青樓心平氣和談心的夫妻倆,詭異。三人無意談什麼機密政要,顧潇然提議不去那霧鎖煙迷的廂房,去外頭的露天場地看舞聽曲更美妙。讓跑堂的安排了下,三人移步去高樓背後的瓊閣。人說燕京宮中瑤台、宮外瓊閣,足見這是多少文人雅客趨之若鹜的場所。朱甍碧瓦的八角亭子坐落在一片桃林内圍之中,五月桃花盛燦,蝶兒采撲,宛置粉色險境。外圍植樹木,蒼松翠柏一望無際,迎風修篁遍地碧波。亭中磚鋪茵褥,岩階植琪花瑤草,美輪美奂。這僅是瓊閣的冰山一角,偌大的一塊場地以桃林翠柏切分開來,他們坐落在星羅棋布的一點,不聞周邊詩酒放蕩,不視周圍載歌載舞,靜時溫雅寂谧,不受波擾。如此匠心獨具,玄機館不負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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