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魏臨唯獨不樂意讓霍雲岚怕他。他總是無意識的在家裡把自己兇狠的一面隐藏起來,像是一隻兇惡的老虎,在外頭對着别人呲牙,打遍天下無敵手,卻在自家娘子面前露出柔軟的腹部,無比的信任和依賴。剛才事情緊急,魏臨一時間沒能保全在娘子面前的好形象,心裡難免忐忑。但是一切都在霍雲岚的笑容中煙消雲散。霍雲岚真心實意的感慨了一句:“我最幸運的事,大抵就是嫁給了表哥。”魏臨攏住她,輕聲回道:“能娶了表妹,分明是我的幸運。”不過這兩個人并沒有因為幾句蜜語甜言耽擱太長時間,很快就找回理智,魏臨去指揮親随,霍雲岚則是讓船上的女眷都到船艙裡聚齊。她看着在小床裡的福團,輕輕地哄着,讓這孩子繼續安睡。眼睛一直透過窗戶看着魏臨,眼中是隐藏不住的關切。沒過多久,鄭四安就回來了。他對着魏臨說了兩句,魏臨微微挑眉,便回了船艙,走到霍雲岚身邊輕聲道:“沒事了,不過我要過去瞧瞧。”霍雲岚擡眼看了看魏臨,輕聲問道:“刺客?”魏臨把她摟得緊了些,淡淡道:“應該是,隻是不知道是不是沖着我們來的。”聲音微頓,“但我不能不管。”他并非是大善之人,相反,魏臨有大愛不假,卻不是個喜歡引火燒身的。魏将軍以拯救蒼生為己任,平生志向就是平戰亂,安天下,以一己之力求取天下太平,聽起來有些過于理想,但是這是魏臨自小就有的志向。旁人或許隻會在嘴裡嚷嚷兩句就作罷,但魏臨卻在實實在在的踐行。但是他卻沒有博愛到亂管閑事,魏臨分得清楚輕重緩急。假若這些人是在其他地方打成一團,哪怕兩敗俱傷一個不剩,魏臨連眼眉都不會動一下。可現在不同,這裡是京都城外,自己的船上跟着的除了親随還有魏家下人,而操持這艘船的船家也都在看着。若是他不管,當真出了事兒,自己這個從三品的歸德将軍少不了跟着吃瓜落。而且魏臨并不确定那些人是不是沖自己來的。要是真的和自己有關,危險就要掐死在剛成苗的時候才穩妥,不能由着它長成參天大樹,到時候便難以撼動。于是魏臨輕輕地撫摸着懷中表妹的脊背,聲音低緩:“今晚的事兒先欠着,回頭補給你。”霍雲岚原本神情緊繃,卻被他這麼一句話搞得軟了腰。想要回抱他,但是手裡還抓着匕首,霍雲岚生怕傷了他,隻能把那隻手擡起來,用另一隻胳膊有些别扭的摟住了男人的腰,紅着耳尖輕聲道:“又不是欠債不還,什麼補不補的。”魏臨性子直,說話也格外誠懇:“也對,咱們是一家人不搞這些,”聲音頓了頓,“那你先别睡,等我回來,我們今晚就結了,概不賒賬。”霍雲岚:……她信了這人一直想着她了,這已經不僅僅是想着,隻怕是憋的太久,都開始胡說八道了。魏臨在船上留下精銳,而後便拎着徐承平上了岸。倒不是魏臨對自家軍師特殊對待,實在是徐承平身子弱,雖會騎馬射箭,但是本質還是柔弱書生一個,莫說是輕功了,哪怕是多跑兩步都要氣喘如牛,魏臨想帶着他還不能扛,不然柔弱的徐軍師就會吐給他看,沒辦法,隻能拎走。徐承平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倒振振有詞:“區區手無縛雞之力,自然要多優待些。”鄭四安瞪他:“你自己懶得運動還有理了?”明明他作為一個正經穿書的,都從一個小科員硬生生的練成現在能一打四,徐承平怎麼不行?徐承平卻很堅決:“區區體弱,隻有腦袋好使,還請千戶大人擔待。”鄭四安:……總覺得你在說我笨,但我找不到證據。魏臨一直沒有開口,足尖蹬地,跑起來速度極快,不多時就到了林子深處。入目,便是一片狼藉,橫七豎八的躺着不少身穿夜行衣的人,大多沒了命,僅有的兩個喘氣的已經被卸掉下巴綁住手腳扔在一旁。看綁繩子的方式,就知道是鄭四安做的。鄭四安是穿到了屠戶家,被摁着學了一身的屠戶本事,以至于到現在捆人的方式一直都和捆豬一樣。而另一邊,有幾個身穿錦衣的人聚在一起,瑟瑟發抖。魏臨沒有過去,而是招呼了鄭四安過來問道:“這都是何人?”鄭四安壓低聲音:“将軍,他們一開始說自己是安順縣主身邊的,後來見了咱們的腰牌,其中一女子才改口說是五殿下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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