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端了雪花糕上來,放到霍雲岚面前,笑着道:“這糕除了原本的材料,還加了些花蜜,少奶奶嘗嘗看。”霍雲岚先夾了一塊給徐環兒,而後又想要夾一塊給自己時,突然聽到外面有吵嚷聲。一般這種市井之地,有些吵架拌嘴也是尋常,可是吵鬧聲越來越大,霍雲岚皺起眉頭撂下了筷子。馮氏也顧不上吃糕,想要出去瞧。就在這時,前頭傳來“咣當”一聲。而後趙才就跑過來,頭上見汗,聲音急促:“三少奶奶,前頭有人打架,把咱們新蒸的兩屜雪花糕都打翻了!”作者有話要說:霍雲岚:環兒你說我好看嗎?徐環兒:好看哒霍雲岚:我覺得你說的很對=w=霍雲岚沒有起身,隻是撂了筷子,對着蘇婆子道:“去瞧瞧,記下人。”若願意賠錢就賠,若不賠就報官。總沒有他們打架卻讓自家吃虧的道理。蘇婆子應了一聲,并沒有直接出屏風,而是繞了個遠路,從後面去往前堂。而此時,前面已經亂糟糟成了一團。好在蘇婆子是個精明的,她知道霍雲岚不想惹事,蘇婆子也就一直沒有現身,隻是湊在人群裡,這邊問問那邊說說,東拼西湊的也就把事兒湊齊了,這才弓着身子原路返回,湊到霍雲岚身邊道:“三少奶奶,是衙門裡的人。”霍雲岚聞言先是一愣,而後便反應過來,低聲道:“因為何事?”蘇婆子低垂着眼,回道:“糧食。”說起對上的兩邊,霍雲岚倒都認得,一邊是魏大郎的朋友宋家郎,之前來拜過年的,另一邊則是曾那個撺掇魏甯不學好,後被魏家轟出去的李六郎。宋家有田地,賣糧為生,隻是和魏家不同的是,宋家的田地不算多,每年的收成也就是糊口罷了。而李六郎就是想要趁着如今兵荒馬亂強收宋家存糧。霍雲岚微微皺眉:“李六郎如何敢做下此等惡事?”強收糧食這是犯了律條的,如今還是以農為本,和糧食有關的都是大事,要是告到衙門,輕則打闆重則流放,李六郎沒有功名,李家也是家道中落,哪裡來的這個膽子。一旁的馮氏小聲道:“三少奶奶還記得上次那個作了花謝……花謝什麼來着……”馮氏有些磕巴。徐環兒補充:“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對,就是這個。”馮氏接着道,“這位李氏就是李家人,李六郎的姐姐。她在知州面前得了臉面,頭一件事就是給李六郎謀了個主簿差使,收糧這事是他管着的。”“李六是仗着衙門的威風去強收人家的糧食?”馮氏輕哼一聲:“應該是仗着衙門的威風,收糧食放自己口袋裡。”多的馮氏不再說,她知道的事情不少,可多是婦人之間傳的閑話,真假不知,也不能拿到主子面前說道。霍雲岚此刻反倒平靜下來,她輕輕地摸着小腹,想了想,緩聲道:“不急,再等等。”而此時,街上已經安靜下來,并不是他們沒了矛盾,隻是因為宋家帶的人都被摁在了地上。李六郎露出了個笑容,那張早被酒色掏空的蒼白面目看起來有些陰沉。他原本是靠着跟在魏四郎背後打秋風過日子的,後來魏四郎這條路走不通,他就想法子攀上遠方姐姐李氏。正趕上李氏得了知州歡心,李六郎就在李氏面前說盡好話,讓她給知州吹枕頭風,幫李六郎得了差事。其實在他心裡,李六郎頭一件想做的事情是去砸了魏家大門,讓魏家好看!不單單因為臉面,還因為那日被魏誠扔出去後,他還沒到家就讓人用麻袋套住了腦袋狠打了一頓,那些人似乎格外有經驗,不打緻命處,隻朝着輕易露不出來卻又疼得要死的地方招呼。最後,李六郎竟被踢到了子孫根,疼暈了過去。從那以後他就成了個不舉的廢人。李六郎去看過郎中,郎中說能治好,卻要等上兩三年。這讓李六郎怒火中燒,哪怕那些打他的人沒有表明身份,但是李六郎又不是傻子,一想便知是魏家人下的手,可能就是那個笑面虎魏二做的!他恨不得過去把魏誠咬死。可是李六郎也知道魏家惹不起,這事本就是他理虧,傷到的地方又是個不可言說的,鬧大了對他名聲沒好處,且人家家裡出了校尉,輕易不能碰。所以李六郎就換了思路,除了每天詛咒魏三郎早點死在戰場上外,便是想法子多多撈錢。作為主簿,瞧着官小,但能做的事情不少。因着他管着糧草之事,故而李六郎仗着這個名頭欺負了不少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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