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家師弟真貼心。”虞霖拖着長長的腔調,一把捉住了那隻想要收回的手,在他的掌心輕佻地勾了勾。楚轶來雲夢澤已經八年,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般孤僻,從願意同他交流到較少的肢體接觸,再到現如今一起看星星睡着了會将自己抱回來。虞霖也大緻了解到為什麼他一直不願意同自己親近,也不知道誰借着他父母雙亡,成天給他灌注“他是天煞孤星,誰親近就會死”的思想,把好好一小孩搞得整天往角落裡縮,将自己與外界隔絕開來。楚轶被這一勾勾得突然間有些口幹舌燥。他抿抿唇,默默地抽回手,卻看到虞霖将綠豆湯推到了自己面前,用好聽的聲音跟自己說:“師弟你練了這麼久的劍,想必很渴了,你先喝吧。”楚轶這一年間個子竄得很快,興許是勤加練武的緣故,隐約有超過百曉生的趨勢。他垂着眸子看着面前的碗,亦居高臨下地看着虞霖,目光落在那纖細脆弱的脖頸上,然後順着半敞的衣領滑過鎖骨,喉頭隐秘地滾動了一下。虞霖比較懶,能不出屋便不出屋,因此悶得愈發白皙,平日裡逗一逗楚轶被反握住腕子後還會留下紅印,若是不小心摔一跤,一身青紫比楚轶這個習武之人身上的傷看着還要可怖。如果輕輕吮一下,不知道會留下怎樣的印子。楚轶被突然跳如腦海中的想法驚到,忙不叠地端起碗咕咚灌了一大口,試圖平息心中蓦然竄起的邪火。結果不知道虞霖是不是故意的,楚轶眼睜睜地看着他就着自己方才喝過的地方淺淺地抿了抿,而後擡頭沖自己輕輕一笑。望着那雙潤潤的薄唇,楚轶的邪火頓時燒得更旺了。當天晚上他便做了一個與虞霖有關的極其旖旎的夢,醒來後木着一張臉去湖邊洗被自己弄髒的亵褲。3沒過多久,百曉生撿回來的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醒了,說是要感謝救命之恩以及還賒欠的藥錢,死乞白賴地留在了雲夢澤。百曉生嘴上嫌他礙事,卻真的将人收留下來。“師父總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虞霖勾着楚轶的脖子,在他耳邊說着悄悄話,吞吐出的氣息灑落在他的臉頰上,癢癢的,惹得他有些心猿意馬。可習武最忌諱的便是心緒不甯,楚轶默念了一遍剛背的清心咒,覺得略微好受了點。十五六歲的年紀,本就容易沖動。結果楚轶沒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虞霖。他居然跑去逛花樓!虞霖當時正在問花魁怎麼勾搭心上人呢,結果百曉生從天而降,不由分說地就一頓抽,覺得自己怪委屈的。百曉生沒料到門下會出這麼一個纨绔,氣得好幾天沒吃飯,反省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式有問題。百曉生并沒有舍得下重手,虞霖身上的傷也就看着恐怖。他趴在床上沖楚轶哼哼唧唧,泫然欲泣:“師弟能幫我塗個藥嗎?我夠不着。”楚轶莫名生出的憤怒被他這麼一哼哼,又莫名地散得一幹二淨。當沾着膏藥的指尖輕撫上虞霖光潔細膩的後背時,楚轶感受着身體的變化,覺得自己是徹底栽了。虞霖回過頭本想跟他聊聊天,結果看到這麼尴尬的一幕,微微一愣,再回過神時,楚轶已經放下藥膏落荒而逃。4又過了兩年,虞霖與楚轶就一直這麼暧昧着,每次虞霖想提,楚轶都是顧左右而言他,有的時候幹脆裝聾作啞。百曉生那邊跟程樓主不清不楚的,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卻認不清自己的感情,更别提疏導虞霖了。無奈之下,虞霖隻得多次前往花樓,試圖找人解決問題。可最後都會在百曉生找上門前被楚轶帶回去。楚轶那張俊臉闆起來有種說不出的陰鸷,不管虞霖怎麼逗都吝啬到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完了,自己别是被讨厭了吧?沒等虞霖想清楚這個問題,他的王兄便傳信給百曉生,火急火燎地要接他回去:十八歲,也該出師了。虞霖走的那天,楚轶第一次碰酒,可是那壇醉春風怎麼都灌不醉他。他隻得裝出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去給虞霖送行,而後在楚天月色下,強行吻上了那雙在夢中親吻了無數次的唇,跟想象中的一樣軟。懷中的身體也似乎要化成一攤春水。他聽到虞霖摟着他的脖子輕笑一聲:“師弟,你太小了,當真懂得什麼才是喜歡嗎?”懂的,他兩年前就明白了,可是他卻說不出口。他竟然肖想他的師兄整整兩年,自己都覺得這份心思太過腌臜。他甚至沒敢去看虞霖的表情,在虞霖說出别的不可挽回的話前,他一把将人推開,踉踉跄跄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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