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不可能的。真有事,早就鬧開了。皇孫的事可不是鬧着玩的,又在皇後宮裡,就算是親祖母也怕沾麻煩,凡事不會隐瞞。“沒有……”裴骊珠不想說太子示愛的事。她心裡亂糟糟的,還沒想清楚呢。若是不答應,太子應該也不會告訴旁人,她就将這事爛在心底;若是答應,也該讓太子來提,不該她說。但是,見過太子的事顯然不适宜瞞住,而且多半瞞不住。她便道:“我碰見太子了。”安陽心裡一跳,有些發急:“他——”她本想問太子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但又覺得太子沒那麼不堪,便硬生生地改為擔憂,“他怎麼了?”“他……他說要選新太子妃了。”裴骊珠低頭趴在她腿上,悶悶地說,“我想着靜貞,心裡難過。”安陽松口氣,輕輕拍着她的背:“他始終要有太子妃的,難過也沒辦法。”裴骊珠一聽,更難過了。她想着他那一宮的妃子,更不願意了。回到公主府,暮色已經降臨,門上點起了燈籠。下了馬車,餘慧心和裴骊珠扶着安陽往裡走,管家走過來,神情糾結:“韓暄少爺來了,他……”正說着,外頭跑來一個小厮,道:“五小姐回來了——”安陽回頭,就見韓家的馬車緩緩駛來。她站了會,裴五從那輛車上下來,面帶愧色地走近:“阿娘,我聽說阿暄過來了,來接他。”她和韓暄重孝在身,不該來的,何況今日還是過節。但韓暄最近怪怪的,她隻當他是突遭變故、适應不過來,便沒怎麼管他。剛剛準備開飯了,才發現他沒在家,一問才知道來裴府了。她心裡直跳,總有不好的預感,趕緊找了過來。安陽對親生女兒自然寬容,不管她重孝在身,道:“今日過節,既然來了,就吃了晚飯再走。”“還是不了。”裴五皺眉,“傳出去不好聽。”“……先進去吧。”安陽疲憊地道,不想在門口與她掰扯。從這裡到内堂,要走好一會兒,安陽仍是坐步辇。到了内院,安陽尚未下辇,就見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内堂中央,燭光映得他身影模糊不清,隻見一個披麻戴孝的輪廓。餘慧心跟在步辇一側,也看見了,不由心裡發憷,覺得韓暄身上散發的氣息怪怪的。步辇停下來,她和裴骊珠一左一右扶起安陽。安陽站穩,朝韓暄走去:“阿暄——”韓暄跨過門檻,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安陽吓了一跳:“你做什麼?!”韓暄神情悲怆、目無焦距,用僵硬死寂的聲音道:“母親毒殺了父親,求外祖母為孫兒做主!”裴五身子一晃,其餘人完全沒反應過來。好片刻,大家看向她,見她的臉在燭光下一片慘白。她尖叫着撲向韓暄,伸手對他拍打起來:“你在胡說什麼?你居然敢诋毀自己母親?!”“求外祖母為孫兒做主——”韓暄大喊,在裴五的毆打中痛哭起來。他自己知道此舉不孝,但若隐瞞不說,他倒是孝順了母親,卻沒孝順父親啊。想到此,他哭得越發悲痛。“這是怎麼了?”裴老爺和裴義淳回來了,進門就見這副亂象,不由皺眉。還沒走攏,又見安陽的身子往地上滑去。“阿娘——”裴骊珠最先反應過來。周圍人大驚,急忙沖過去将人扶住。安陽顫巍巍地指着裴五和韓暄,暈了過去。她這兩年身子大不如從前,這一倒更是完全失去了生氣。數名太醫輪番診治,都露出沉重又小心翼翼的神色,一句有把握的話都不敢說,隻顧着開方下藥。裴老爺得知事發原因,震怒不已,将裴五叫到面前:“阿暄說的是不是真的?!”裴五此人,于自己無利的事能瞞則瞞,瞞不住了倒也坦然——反正面前的是她親爹,周圍的是她娘家人,還舍得将她送官府不成?也就韓暄姓韓,才願意替他爹出頭!她略微猶豫了片刻就道:“我是往他酒裡下了毒,但他後來掉水裡了,誰知道是毒死的還是淹死的?”“你——”裴老爺身子一晃,險些氣倒。裴義淳站在他身後,一直盯着裴五,神情茫然而憤怒。裴老爺這一晃,他竟沒反應過來。還好裴骊珠站在門内偷看,趕緊沖出來扶住了裴老爺。裴老爺氣息不順,但看起來沒什麼大礙。裴骊珠松口氣,卻聽旁邊一聲咳嗽,一團血漬飛濺到地上。“六哥——”裴骊珠大駭。裴義淳捂住心口,憤恨地看着裴五,唇上挂着一絲鮮血。“六嫂——”裴骊珠慌了,急忙朝裡間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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