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有診金呢,我還以為你壓根兒忘了,不然怎麼會做出這麼虧錢的事來?裴義淳平息了一會兒肝火,轉身去作畫。他的畫已經畫了好幾天,一幅山水圖已然成形。隻見高聳的山壁之下,一條綿長的小道蜿蜒而過,四周又有其他的山巒層疊隐現,山上和小道旁都有盛開的野梅;山巅上霧氣飄渺,一座廟宇若隐若現。裴義淳低頭細看片刻,拿起筆,在路中間添出一個人來。長發、白衣,身形纖柔,明顯是一女子。女子似要上山拜佛,也或許不是。她微側着身,似要轉身,讓人懷疑有人在喊她;也或許,她是感覺有人在看她,比如……作畫的人和看畫的人。裴義淳畫完,有種大功告成的滿足感和無事可做的失落感。想了想,他提筆在卷首寫下五個字——山寺仕女圖。雖然這幅畫大部分是山水,但他感覺這個名字十分适宜,簡直是點睛之筆。而這,是他裴義淳檢查了幾次圓圓的功課,天氣轉寒為暖了,山上的梅花已經開始凋謝。他掐指一算,出來快一個月了,也不知餘慧心幾時回去。總是她前腳走了,他後腳就跟上,難免惹人猜忌,隻猜他居心不良還好,萬一說他們倆有約定,那就糟了!于是他決定先回去,大不了和餘天瑞一樣,隔三差五地又過來,随便找個借口就是。他叫捧硯收拾東西,捧硯驚訝:“這就走啊?”裴義淳不高興:“每次叫你做事,你怎麼都那麼多廢話?”捧硯閉上嘴,腹诽:我看你是想起花掉的錢了,心疼了,不想繼續浪費了,問你你還惱羞嗔怒了。裴義淳起身,去外頭散步,對面傳來鈴鈴的聲音,是餘慧心蹲在廂房門口逗貓。裴義淳走進花園,穿過梅樹緩步走到東廂的廊下。餘慧心在門内站直身,福身道:“裴公子。”“三娘。”裴義淳揖了一禮。“喵嗚~”豆腐本身在走廊上,轉身幾個跳躍,躍上近旁的一顆梅樹,大片花瓣抖落下來,像雨一樣,落了裴義淳一身,又有些飄進回廊裡。餘慧心看着,露出了姨母笑。裴小鮮肉這麼一看,真是太美太帥了!豆腐做得好!下一秒,豆腐跳向裴義淳,裴義淳下意識将它接住。餘慧心一急,大步從房中走出來,對貓喝道:“你下來!别把裴公子的衣服抓壞了!”豆腐的耳朵動了動,低頭将臉埋在裴義淳胸口,一副“我沒聽見”的樣子。“沒事。”裴義淳笑着摸摸它腦袋。它擡起頭,一片花瓣從裴義淳頭上落到它臉上,它呼呼地甩動腦袋,花瓣又朝地上飄去。它一看,馬上跳出裴義淳的懷抱,朝花瓣撲去。這一撲,好幾片花瓣飛了起來,它頓時就玩瘋了。餘慧心頓時被逗樂,晃了兩下手上的逗貓棒,它完全不管,她隻好将逗貓棒交給紫蘭,從屋中走出來。裴義淳正默默地摘身上和頭上的花瓣,見她出來,住了手:“我明日要回去了,特來道别。”餘慧心一愣。他走了,她去哪裡看帥哥?她心裡悶悶地,臉色卻微微笑:“那裴公子路上小心。”裴義淳也悶悶地,盯着她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覺得該回去了,想了想又說:“《将進酒》我會帶給朋友看,不介意吧?”“我自然不介意。能被人喜歡,相信李白也會很高興。”裴義淳點頭,實在不知道再說什麼,隻能拱了拱手回去了。餘慧心盯着他背影,郁悶地鼓了鼓臉頰,轉身回房,整個人都有點恹恹的。以前每天都有帥哥看,還是讓她心動的帥哥,以後沒了,多沒意思啊!要不她也回去?可是他一走,她就走,好像怪怪的…………裴義淳拖拖拉拉,東西第二天沒收拾完,便決定推辭一日走。捧硯心裡氣:我是那麼沒用的人嗎,收拾了一天一夜還沒收拾完!明明是你别有居心!傍晚,餘慧心散步回寺,在大門口碰到裴義淳,以為他要走了,說:“裴公子路上小心。”裴義淳一臉尴尬:“東西剛收拾好,天色太晚了,打算明早再走。”“……”你可是前天就向我告辭了,欺騙小仙女的感情很好玩嗎?拖延癌晚期吧!餘慧心生氣,再不想理他了,轉身走了。裴義淳:……她是不是早就不想看到我了?見我晚走了兩日還生氣。這麼一想,他心裡悶得慌,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悶悶地回了房,翻來覆去一整夜睡不着,又爬起來站在院子裡賞月看梅,竟讓他作出一首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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