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不早說,楊茉重新将藥箱打開,拿出裡面的脈枕,這幾日她在姚禦醫那裡已經學會了如何診溫熱病症,痘瘡就是其中一種。楊茉靜下心來診,診了半晌卻覺得有些弄不清楚,“要不然還是讓禦醫過來辨診。”她剛才來拆線,隻是想要立即弄好就走,根本沒有注意。手剛拿下去,卻聽到柳成陵的聲音,“平日裡膽子不小,為什麼我一說話你就要急着走。”秋桐、春和兩個對視一眼,還沒想好是要上前一步護着小姐離開,還是立在旁邊聽,卻以擡眼就看到柳成陵身邊的蔣平,兩根眉毛如兩隻脫掉的靴子一樣八字分開,滿是懇求的神情。————————————————————不是我故意卡在這裡。☆、風光楊茉低着頭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理不清楚,“我請丁院判來診脈,如果是痘症就要早些用藥。”楊大小姐輕輕巧巧地就将他的問話揭過去,仔細看過去,她的神情沒有什麼異常,隻是眉宇微微皺起。她那般聰明應該知曉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就算的得來,那需要費心思強求。現在他該放手,至少讓楊大小姐自己思量好再說。聽到柳成陵沒再說話,楊茉松口氣。“不用請禦醫來,不值當的,”柳成陵低聲道,“開一張避穢化瘟的方子就行了。”柳成陵還懂得那麼多藥理,楊茉想起沈微言說柳成陵研讀醫書古籍過目不忘的事來。說起來也好笑,明明是她來看診,最後還要病患自己定藥方。柳成陵說的避穢化瘟,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夏季感冒,症狀是頭痛,略微的低燒,就是柳成陵現在的症狀。大多數人是因為貪涼或者是受什麼事影響生氣上火,柳成陵的脈象稍有些肝失疏洩,這人表面上看來氣度從容,其實還是會生氣。楊茉想着走到書案前,阿玖忙上前壓好了紙箋。旁邊的老墨盒打開,裡面已經少了好幾根墨條,再看旁邊擺着的幾支毛筆。書案上放着大大小小的盒子,裡面放的都是信函和寫好折起的紙箋,這柳成陵一天要寫多少字?旁邊用竹子編成的卷缸裡面已經有好幾副畫,楊茉眼看着覺得熟悉,尤其是上面打的結,是她慣用的反手系扣,想到這裡楊茉将畫拿起來慢慢打開。是三眠圖,卷缸裡的畫都是這樣系扣,難不成都是她退回來的三眠圖?難得的是這些畫都是一模一樣,她每日裡看也沒能分辨出來。楊茉心頭驟跳。衆目睽睽之下将畫重新卷好。拿起毛筆來寫方子。柳成陵看着那安靜提筆的人,她懂得去翻開他的心思,卻又能小心地站在那條線外。楊茉将方子交給阿玖。再擡起頭來正對上柳成陵的目光。她有些遲疑可還是坐在杌子上沒有立即走開,是想要聽他将話說完。與其這樣猜來猜去,倒不如弄個明白。他坐在她前面不遠處,衣衽微開,手輕拄着腿。本來看似随意的坐姿,硬是細究起來,大約找不到比這還要規矩的坐法,身上的威嚴與生俱來,旁人學不去也學不像。也許這就是讓她望而怯步的地方,和她對未來生活的向往差了十萬八千裡。尤其是他那雙眼睛。看似清澈卻氤氲如霧,讓人總是看不清楚,可是卻又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影子。“想知道我的事嗎?”其實她心中已經隐約猜到。她希望柳成陵說清楚,又希望他不要說,一個人不可能短短幾句話就能說明白的。楊茉擡起頭,“我回京之後會不會自然知曉?”柳成陵沒有猶豫,“會。”她不急于一時去了解。楊茉站起身來,“到時候再說不遲。”楊茉蘭看似向前跨了一步。卻還是在可進可退的位置上停下來,無論他是什麼樣的人她都為自己準備了後路。這樣的女子談不上溫婉柔順,更别說謙卑,就算表面上識禮數,心裡所想卻大相徑庭,但凡女子都是要聽家中長輩或是兄長之言,軟弱、膽怯依附于人,所以才會需要男子庇護,即便被他步步相逼,她臉上也沒有半點畏懼、順從的意思。女子都是重女德多于才能,楊大小姐卻恰恰相反,哪怕别人怎麼說,她也有自己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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