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瑞安看着她,你瘋了,神經病。下一秒卻又抱住她,蘇沫,你聽我說,我會和她斷,但是你要給我時間,我會好好解決這件事,我們有孩子,我不會不要孩子。她給了他時間,他用那些時間不回家。忽然有一天那女人打電話過來,說,我懷孕了,他人一直在我這兒,你别再纏着他了。蘇沫握着話筒,氣得渾身發抖,大熱天打着寒戰,一句話也說不出。她去找佟瑞安的父母,婆婆說,這事我們會批評他,你别和他吵,你越鬧會把他推得越遠。她哭泣着,抱着孩子“撲通”一下跪在他們跟前,使兩位老人吓了一跳。蘇沫獨自躺在床上,睜着眼聽着黑暗裡的天花闆,她想起那天的事,突然坐起身來,揚手就扇了自己一巴掌,臉頰頓時火辣辣的痛。她發着呆,又不知過了多久,利落的下床,打開電腦。她進了那個女人博客空間,以前是匿名進去,現在也不管這些了。她一頁頁的翻看那個女人的博文,看她寫歐洲各國的遊記以及掃貨經曆,她的書評影評,她的服飾搭配,她的名牌鞋包,她發現的一切美好的昂貴的或者不昂貴的帶有異國情調的小物品的描述和照片。她的文字幹淨,見解高深,看不出一絲炫耀的意味。人們紛紛留言,說她是德才兼備的優秀女人。那些留言除了恭維就是豔羨,獨有一人寫的除外,那是個男人的口吻,有調侃有欣賞也有暧昧溫情,語句綿長,文筆不凡。蘇沫的心迎接着一撥又一撥的淩遲之苦,她知道那人是誰。他不曾為她寫過隻言片語,卻曾摟着她笑:我隻會寫程序,你讓我寫酸掉牙的情書,無異于讓我受酷刑。我對你的感情,不屑于用庸俗的文字來玷污。他們當時年輕得很,除了愛情和學業,幾乎一無所知。蘇沫看着照片,白衣長裙的女人站在希臘的愛琴海海邊,飄飄若仙。蘇沫聞道自己頭發上的油煙味,孩子吐出的奶水味道,還有被人抛棄和嘲笑的女人特有的瀕臨衰老的氣息。 34不拿愛情說事兒(一)塗苒在水槽邊洗衣服,是件絲綿暗花連衣短裙。裙擺上沾着粉白相間的冰淇淋污漬,想是那天黑燈瞎火的時候不小心黏上的。她很喜歡這條裙子,秋冬時分買的某打折品牌,折後也要三百多了,她的夏裝能達到這個價位的很少。她的皮膚不算白皙,淺咖的主色調正好能提亮膚色,小旗袍的掐腰樣式又突顯窈窕身段,女人味十足。她那天第一次穿上身。彎腰搗鼓了半天,弄髒的地方仍是有隐隐的油迹,别在耳後的發絲一撮撮散落下來,她擡眼看着那些發端,又看向鏡子裡的自己,未上妝,頭發随便揪着,臉色些微泛黃,比以往看起來疲塌。不知怎的,她就想到了蘇沫。她和蘇沫在大學裡結為好友,多少有些人以群分的意思,兩人都不是多愛引人注目的個性,于是悶聲悶氣的湊到了一塊。蘇沫沒變,還是以前的性子,就像她年少時的一面鏡子。塗苒不願在那面鏡子裡看見自己的影子,平心而論,她覺得蘇沫混得有些兒慘,或者說她的精神近況讓人覺得頗為糟糕,沒錢的人那麼多,也有人成天傻乎乎的活得樂呵,并不見得多糟糕。可是沒錢的有着嗷嗷待哺大的幼兒的婦女,在不得不離婚時卻沒有獨自面對未來的底氣,這便是件糟糕的事了。一對夫妻,有多年的感情基礎和相互磨合的經驗,尚且熬不過初為人父人母的磨合階段,更何況缺乏感情基礎,隻靠性和單方面妥協來維系共同生活的兩個男女。自從和陸程禹結婚,就物質方面而言,她的确過得寬松不少,但是這種感覺漸漸向着依賴的性質發展,這種依賴使她越來越覺得心慌,越發佩服自己當初賭博的勇氣,然而羞恥的體驗,對她來說隻一次就遠遠足夠。如果有些錯誤注定無法挽回,當事情發生時,她至少要有轉身離開的底氣。塗苒匆忙擰幹衣物,将它搭在挂毛巾的拉杆上,進房間裡打了個電話。她打電話給李圖。李圖說,正好,我就在同濟醫院旁邊的酒吧,離你們家也不遠,你過來吧。她問,你跑那邊去做什麼?李圖說,我才找醫院的人談了點事情。塗苒沒說自己最近住回了娘家,李圖在今後也許會是自己的老闆,她稍微收拾一下,出門打車,過江。這次的談話地點比上次要安靜亮堂得多,塗苒到的時候,李圖正一人靠在吧台前自斟自飲。李圖看着她進門,在自己跟前坐下,他笑了笑,開口:“我突然覺得應該告訴你,夜晚是女人最好的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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