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聽,元素打心眼兒裡發涼,也許仲堯果真是看出了什麼,但心裡又存在那麼點希冀,也許隻是自己做賊心虛罷了。其實這時候,她真的特希望他直接問,她直接死,免得整天惶惶不可終日,害怕被捅破這層紙,她想,如果他問,她就承認……可他的抑郁症,猛地想起,自個貌似也是抑郁症來的,兩個抑郁症,這未來還真是不搭調兒,也許,這就是老天的陰差陽錯,一再錯過,即是無緣。半小時後,送走了錢仲堯,元素就指揮不了自己的腿,鬼使神差般打着遮陽傘直接出了醫院的後門,七月的太陽,像一個大火球般熾烤着大地,腿踏在地面上,也能感覺到直往上撲的熱流。一眼望去,街對面的路邊樹蔭下,那輛純黑色炫酷的布加迪威航還停留在那。原來他還在等,這麼熱的天,雖說車内有冷氣,到處也不太舒服。五味陳雜,暖字偏多。随即又被自己推翻,正如這縷陽光一般,耀目,刺眼,雖然偶爾讓你暧,可誰知道它究竟照拂了多少的路人?怎麼到頭來,她又和這個男人攪合在了一塊兒了,恨他,也恨自己。沒完沒了的恨,又沒完沒了的消除掉這種恨。剛才拒絕了去錢宅的邀請,她不知道究竟是因為這個男人等在這裡的原因,還是她自個兒打心眼兒也不想去錢宅,或者是兩者都有。算了,且行且看吧,誰知道明天又會怎樣?好吧!她是一隻消極的駝鳥,拖延症無限漫延的自我催虐者。腦海裡一片混沌,她慢慢往街對面走了過去,可離她距離布加迪還剩三四步的時候,那車忽然發動引擎猛地一加速,從她眼皮子底下一溜煙兒開跑了。一雙大眼睛死死瞪着車尾,不可思議!這男人發什麼神經?還沒等她想明白,那車也不過就開出了一百米不到,又退了回來好好的停在身邊,車窗緩緩落下,男人鐵青着一張臉,揚了揚下巴,冷聲命令道:“上車。”見不得他事事理所當然的樣子,真是可惡!他讓上車就上車?拿老娘當猴耍呢?元素心裡瞬間洶起一股被戲谑的憤懑感。我呸!偏不!她今天就和他擰上了,小腰兒一扭,偏過頭去,直直往人行道上走。也不明白究竟為什麼,每次在這個男人面前,她的壞脾氣總是來得又快又徹底,奇怪了,難不成平時那個溫柔和順的元素隻是自己的表象,這才是她真正的惡劣本質?一邊走,一邊默默地數着數,曆史的經驗告訴她,不超過十步,手臂就會被人抓住……其實她心裡明鏡似的明白,隻要這個男人不讓她走,她根本就沒有機會走,連c市那種幾千裡遠的地方他都能跟去,何況這短短的幾步之遙?果不其然,這男人還是那麼沒有創意,在她數到六的時候,再也走不動了,臂膊被他鉗制住,整個人被裹進一個熟悉的懷抱。“你他媽傻了啊,紅燈也敢闖?”畢竟是在大街上,錢傲也沒敢太過張揚,隻是低低地吼一句,表達自己心裡的不滿,足足在這等了半小時,抽了二支悶煙,還不興讓老子捉弄一下?“是啊,我就是傻,不傻能被你這麼欺負?”一肚子的火氣,正愁沒地方發洩,元素打定主意絕對不在嘴上吃虧,當吃虧成習慣,自己還真就成了這男人的出氣筒了,想捏圓就捏圓,想扁就捏扁。錢老二不由得一陣錯愕,這小娘們兒真是慣得越發出息了,又敢發火,又敢吼他的。說他欺負她?他媽的究竟誰欺負誰啊?還真說不出個道道來。算了,他大老爺們兒幹嘛跟個娘們兒一般見識,這麼一念之後,他就為自己找到了平衡點,臉色突然就陰轉晴,半眯着眼,狀似認真的想了想,一把攬了她水蛇樣的小腰往車走去,壞笑着低聲調侃。“對,妞兒,你說得真對,我就愛‘欺負’你這傻妞兒。”他加重了欺負兩字的力度,不過可惜,元素壓根兒沒聽懂其中的意思。不過,她覺得自己真挺傻,不傻能像個腦袋有病的歌德斯爾摩患者一樣,這麼傻呼呼的跑過來讓人娛樂?可即便再傻的人,也偶爾會自翊聰明,何況,她也不是真傻。俗話說,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翻身農奴偶爾也能把歌唱吧?一個惡劣的念頭浮上了她的心底,激動得心跳加快,嗤笑一聲後,她擡起右腳,三寸的細高鞋跟就狠狠地踩在錢某人那雙據說很昂貴的皮鞋上,還不死心的碾了又碾。使勁兒磨砺!然後,斜着眼瞟他,好整以暇的觀看那張氣成了豬肝色的俊臉。明知道自己行為過激了,但是心裡的陰霾去煙消雲散了,怪不得有人喜歡以整人為樂,原來收拾别人,心情會如此飛揚。輕舞飛揚的結果是紅斑狼瘡,她心情飛揚也同樣要付出代價,被惡狠狠地拖上車後,車門剛剛關上,就被氣得堵堵的男人捧着臉,發狠般的親吻起來。真是反了她了,不整治整治這小妖精,他都白瞎了是個純爺們兒!一雙銳利的眸子半眯着,急切的輕咬、吮吸,吞掉她每一次呼吸,吸取她每一寸甜蜜,霸道地占有她整個的控制功能和神經系統,和她共享着同一份賴以生存的氧氣。兩個人跟兩根兒麻繩兒似的,唇舌糾纏在了一塊兒。越纏越深,越攪越緊。慢慢的,抗拒變成了回應,掙紮變成了柔順,四片唇瓣,忘情的吸咐在一起,彼此撫慰,如同要耗盡彼此全部的能量一般,恨不得幹脆融入對方的骨血裡去。心怦怦跳着。舌尖在跳舞,瘋狂的纏繞與迷醉——良久,兩人才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女人發懵的眼睛霧蒙蒙一片,小臉布滿了迷人的绯紅色,錢老二嘴角噙着笑将她摟得更緊,将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兩個人,四隻眼,傻傻地對視着,元素整個人軟軟地趴在他懷裡,手足無措,那如鐵般的堅硬,抵着她,熱熱的,隔着布料蹭着她……情愫滋生時,故事的主人公,不會比看客更高明,這兩個加起來整整年過半百的男女,更是沒法兒明白自己的心思,障礙太多,思想太遠,人就會刻意去回避原本簡單的問題。他們也是如此。“妞兒。”男人湊近她耳邊,輕啄了一下耳垂,低聲打心眼兒裡贊歎道:“你真美……”“這事兒,地球人都知道,說點我其它的優點?”心情很好的元素,也拿來主義般的,自動獲得了顔色式的調侃。感覺到環在腰上的大手,緊了又緊,帶來的灼熱溫度熨貼着肌膚,元素沖她眨了眨眼,轉移腦中的旖旎,大街上,這磨磨噌噌的多不好。“我靠,妞兒,你真孔雀!”“孔雀怎麼啦?”“孔雀就是——母雞開花了!”“你才是母雞,你們全家都是母雞!”“你放心,你要是母雞,我指定是隻公雞。”“雞公吧……”陽光下,大街上,深墨色的車窗杜絕了一切的外來視線……懶懶的靠在他懷裡,互相貶損着,元素心裡其實很犯賭,他們之間不是情侶,不是愛人,甚至連朋友都談不上,充其量算是他的床伴。而對這個男人來說,像她這樣的床伴,到底有多少?床伴是什麼?非親非友,洩欲的工具。床伴是不需要承諾,不需要愛情,不需要責任,不需要承擔,更不用回報的一種時代高性價比産物。而床伴,也永遠不會是對方性的終點。就這麼半摟半擁的磨蹭了好半晌,為了避免小怪獸在大街上作崇,直接吃掉懷裡的女人,引來穿警服的奧特曼,錢老二清了清嗓子,擡起頭來直接逼視着她的眼睛,将話題引入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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