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淩晨五點,萬籁寂靜,隐約可以聽到大海的波濤聲,搖晃的大船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搖籃,泛起睡意。就在雷剛昏昏沉沉的快要睡過去時,張章突然睜開眼,蹭過去,摟住了他的腰。雷剛警醒的睜開了眼,身體瞬間僵直,張章安撫般的拍了拍他,&ldo;睡覺。&rdo;雷剛深深的吸了口氣,再吐出,努力放松自己,閉上了眼。&ldo;眼角的傷會影響你的視力嗎?&rdo;張章閉着眼睛問他,聲線很低,仿佛閑談般的語氣。&ldo;習慣了。&rdo;雷剛看着輕微搖晃的天花闆回答。&ldo;過些日子我帶你去法國一趟。&rdo;&ldo;嗯?&rdo;&ldo;在那裡我認識一名很好的整容專家。&rdo;&ldo;哦。&rdo;&ldo;那時候為什麼會保護我?&rdo;雷剛沉默了一會,&ldo;什麼都沒想。&rdo;&ldo;……&rdo;張章在他的腰上抓了一把,雷剛吃癢,整個人猛的一彈,瞪向張章,卻被一雙黝黑的眼鎖着,幽暗的光線裡,那雙眼似乎想要傳遞出什麼訊息。雷剛想了想,讪讪的說,&ldo;呃,那個,嗯,是你吧?&rdo;張章一下笑了起來,眉眼彎彎,&ldo;嗯,睡覺吧。&rdo;雷剛嘴角抽了一下,隻想狠狠的抹上一把臉,仰天長嘯,這他媽的算是怎麼回事?老子竟然在對一個男人說甜言蜜語!!??熬了一個通宵,又在一個新環境裡,再加上精神緊張,所有人都沒睡好,五點上c黃,七點基本就都起來了。張章吃過早餐後就出去吹海風,遠處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和天空合為一體,分不清是水還是天,朝陽冉冉升起,如魚鱗般的水面鋪成着金色跳躍的光芒。齊純劍吃了早飯出來,見到張章就想要往回縮,張章勾了勾手指,把他叫了過來,在耳邊低語,&ldo;等下記得和兄弟們說一聲,在公海上很安全,不用太緊張,自己找事情打發時間。&rdo;齊純劍點了下頭。張章繼續說道,&ldo;悄悄說就行,還有,記得你們是傭兵,有些氣勢該拿出來就拿出來。&rdo;&ldo;好。&rdo;齊純劍眨巴着眼,點了下頭。張章笑了笑,琢磨着和這群人說也沒有用,那些正氣和紀律已經刻在了他們的骨血裡,說千遍萬遍都不管用,于是有些無奈了揮了揮手,讓他做自己事兒去,但是臨了又突然把人給抓住了,&ldo;我問個事兒。&rdo;&ldo;什麼?&rdo;齊純劍急忙集中了精神應對。&ldo;你們這群陸軍會打海戰不?&rdo;齊純劍一聽臉色都變了,&ldo;這艘船……不會……嗯?&rdo;張章頓時失笑,&ldo;我就是問問,你聯想力還挺強。&rdo;齊純劍讪讪,壓低了嗓子回答他,&ldo;大部分特種兵都是從海軍陸戰隊那邊招收的,都學習過基本的戰艦知識,至少能給它開走。&rdo;&ldo;哦,那就行。&rdo;張章拍了拍他的肩膀,&ldo;别擔心,我就是問問,以後我們走海運這一塊比較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們能整動這大家夥我也放心。&rdo;齊純劍咧開嘴,自豪的笑了起來,&ldo;沒問題,我就是海陸那邊過來的,到時候交給我。&rdo;&ldo;哦~~~&rdo;張章拉了個長音,嘴角勾起了壞笑,&ldo;我那艘遊艇好像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回頭你幫我看看?&rdo;&ldo;四少……&rdo;齊純劍一臉為難,&ldo;這難度可就大了,隔行如隔山啊,讓我開沒問題,可是修……&rdo;張章但笑不語,挑了下下巴,讓他跪安了。齊純劍還真的乖乖的走了回去,走到半路上才砸吧出味道來,丫的還真有點兒黑道大哥的氣場啊。雷剛吃完飯也打算到船頭上去吹吹海風看看風景,正好碰到才在張章那邊吃了點兒悶氣的齊純劍。這邊剛剛點個頭,那邊齊純劍就拍了拍他的手臂,老大安慰的歎了口氣,&ldo;辛苦了。&rdo;雷剛被說的莫名其妙,瞬間就想起了昨天夜裡他和四少同c黃共枕的畫面,嘴唇開合了幾次,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解釋出來。雷剛在走出去的時候心裡一直在琢磨齊純劍剛剛那個眼神,這群兄弟們不會以為自己真和四少那個什麼了吧?可是這種事情怎麼解釋?也沒辦法解釋!心裡像是被一團濃稠的氣體堵着,鼓得人連呼吸都不暢,那張臉也就越加的沒了表情。所以出了艙門一看到四少就站在船頭上,雷剛轉身就折了回去。隻是這一眼,腦海裡就刻下了一個畫面,靠在欄杆上的男人俊然而立,天白海藍,初升的太陽挂在頭頂散發出金色的光輝,海風吹過衣角翩飛,額頭的發尾淩亂,淺眯的眼襯得人慵懶惬意,像是一幅風景濃麗的照片,透露出安逸祥和的韻味。那之後,雷剛不得不承認,四少确實是個很有自己特色的男人。36、再見阿裡如果按照正常途徑,張章他們需要從菲律賓出發繞過馬拉西亞和斯裡蘭卡,然後進入阿拉伯海,從伊朗登陸,然後穿越整個伊朗國境線進入阿富汗,整個行程大約就需要一個月。張章原本就預計要撤離阿富汗的市場,所以這次的軍火交易并不像之前的每次那般把貨物直接運送到對方的地盤,而是選擇了一個中間站,在斯裡蘭卡隐蔽的海灘進行交易。阿富汗現在的小規模戰争越來越頻繁,勢力錯綜複雜,在這樣的形勢下,對武器的需求量也越來越大,但是各個軍事大國都插了一腳,水是越來越渾,風向不明,張章和他背後的國安局選擇急流勇退,坐山觀虎鬥也屬正常。張章在船艙裡的時候,偶爾會同雷剛讨論一下路線和緊急應對預案,但是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去和那名英國船長聯絡感情。在船上呆的幾天張章都很安分,甚至睡覺的時候也未必會抱住雷剛,雷剛也漸漸适應了這種相處模式,不再半夜驚醒換到c黃的那頭。有時候想想,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事情,尤其是他們這種經過特殊訓練的士兵,為了适應各種環境和戰場,他們的接受和容忍度高的可怕。就連齊純劍他們幾個特種兵也和這艘運輸船的船員們勾搭到了一起,打打撲克賭上一些小錢。船上日子無聊,這天中午午睡後,雷剛照例去找齊純劍他們打發時間,人還沒到地方就聽到船艙裡傳出吼叫和桌椅翻動的聲音。雷剛快走兩步,就見到四個人居住的小房間裡,中間擺了一張桌子,牌散亂在桌面上,歐德被齊純劍抱住,臉紅脖子粗的瞪着對面的一名金發碧眼的船員,嘴角處破了一塊,流了些血。雙方顯然已經動過手了,船員捂着自己的下巴呲牙咧嘴,嘴裡吼叫着什麼,語速很快,并不是英語,但是看那神态明顯是在放狠話。見到雷剛進來,齊純劍急忙喊了一聲&ldo;老大!&rdo;雷剛不動聲色的收集好情報,沉聲問道,&ldo;什麼情況?&rdo;&ldo;媽的!&rdo;歐德罵了一句,又往前沖,齊純劍一下沒拉住,歐德一把抓住了那名船員的衣襟,眼帶狠戾,&ldo;在老子面前玩手段?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do;揮手就要打。齊純劍性子比較軟,不想把事情鬧大了,急忙又把歐德給拽了回來,瞪着人吼,&ldo;滾!别再讓老子看到你!&rdo;船員眼帶不甘,但是看了一眼當前的形式,嘴裡說了些聽不懂但是明顯不是好話的陌生語言,帶着他的同伴走了出來,臨了還對雷剛挑釁的瞪了一眼。雷剛側身讓開,在對方交錯的瞬間擡手就卡住了他的脖子,也不說話,就這麼沉默的看着他,黝黑的眼像頭獵食的猛獸般帶着壓迫的氣勢。船員被撞得生疼,怒上心頭,擡起手去揍雷剛。雷剛腦袋輕輕一偏,躲過了拳頭,膝蓋雷霆般的就撞到了他的肚子上,另外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擰,船員當即就是一聲慘叫,彎下了腰,關節差點被卸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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