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晖州,馬車速度慢了下來,眼看他們連着幾天皆在路上,不敢停留。此時又是夜幕沉沉,李尤便不由分說地抱着白應留手臂睡了起來。
一路上,白應留勸她進車裡,她道一個人會觸景生情,會擔心杏香會不會出事,會夢見水墨找她報仇。
白應留又道,手臂被束縛,牽缰繩不方便。她可憐巴巴地松開手,坐在馬車一旁連連打哈欠,甚至有一不留神便被颠下車的勢頭。白應留按着她的肩膀,防止她摔下去,她便順勢又抱住他的手臂,在他用力收回時,整個人順力又回到他的身邊。
他深深歎息,不知道她是怎麼順的勢,滿滿都是破綻。
更不知道,她到底是一直這麼粘人,還是隻粘他一個人。
當這個疑問出現在他心裡時,他似乎已有答案。她是一個人抱着牌位的人,是去菜地裡獨自哭泣的人,是将眼淚埋在夢裡的人,是會和水墨的橫眉冷對、争執不休的人。
可她也隻是一個人,不是神。她有許多無可奈何,許多無法應對之事。
兩難之境,他的出現,帶來了新可能。正如十餘年前,清荷于他而言。
不過,哪裡有誰離不開誰?人活一世,總是離别。
提及離别,他莫名想到了她與蕭别離靜默的對視。
心中不知泛起什麼情緒,他将她拉近了些,靠就靠吧,總不能讓她随便拉個人就靠。
然而,在旁人眼中,他亦不是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尤其是半夜被吵醒的驿丞。
見那驿丞驗過二人的過所後,一雙惺忪的睡眼立刻瞪大,連連打量這男女二人。
男人雖未佩戴長刀,但面色是與白不沾邊,面龐模樣亦與過所上畫像相似,正是鼎鼎大名的白應留無誤了。
再看一旁的姑娘,耷拉着雙目不知是倦意還是神志不清,難道……莫非……
驿丞小心翼翼地問:“二位要幾間房?用不用為二位準備些飯菜?”
“兩間,飯菜送房間。”
驿丞幹笑兩聲,整個人傻傻站在一旁,在一旁的驿卒踢了一下他的腳時,他方想起來要帶二人去房間。
白應留無奈,他知道許多人怕他,尤其是夜黑風高之時。若放在往日,他早在荒郊野外,随意尋個地方,裹上大氅或鬥篷睡了。
但他想不到的是,驿丞、驿卒怕他歸怕他,卻敢在酒中下藥。
他聞着味道略有異樣的酒,以及讪笑着離開的二人,決定将計就計。便在他們離開房間時,對着燭光,做出一副“一飲而盡”的模樣,又在端起飯碗時,将酒緩緩吐進米飯中,直演至撒手栽頭,“不小心”打翻桌上蠟燭。
聽到門被打開,急忙靠近的腳步聲傳來,白應留猛然睜眼,以手刀劈暈了驿卒。并在撲滅蠟燭燃起的微火後,靜靜地跟上驿丞步伐。
驿丞在李尤房前連連敲門,道是來送飯菜,全然未注意已經移至房梁的白應留。
正在李尤開門,白應留手中捏着随時可當飛镖的筷子時,驿丞拉着李尤的手臂道:“妹子,那大魔頭被我放倒了,你快跑吧!”
“嗯?”
等飯菜等到趴桌睡着的李尤,冷不丁聽到敲門聲,反應片刻後才想到可以不用吃幹糧了,正興奮開門,卻被告知這般消息,她愣了。
“什麼?”
“别怕,妹子,挾持你的魔頭,已經睡過去了,你趕緊跑,跑得遠遠的。”
李尤害怕地一手抓緊門框,一手甩開他道:“我為什麼要跑?沒有人挾持我,你别碰我,你碰我,我就喊人了。”
驿丞恨鐵不成鋼道:“妹子,你知道和你一起的人是誰嗎?”
“我知道他是誰,他沒有挾持我,我心甘情願跟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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