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歸甯站在狹窄的小房間的木地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對方紅着眼,喘着粗氣的模樣,臉上勾起一絲促狹的笑。
下一秒,祝歸甯就被殷山越抓着肩膀推到了身後的門闆上,他手一松,小牛皮材質的公文包掉在地面,纖細的腕骨被人用單手束縛着摁在頂上的門闆。
眼鏡也被男人湊過來的臉頰蹭亂了,歪歪扭扭地架在青年白皙尖瘦的臉頰上,鏡框恰好掩蓋住了他臉上浮現出來的一抹潮紅。
殷山越歪過頭,狠狠地叼住了祝歸甯的下唇,大口地啃咬折磨,恨不得就着這樣的姿勢将人吞進肚子裡。
兩個人接吻,唇舌交纏,抵死纏綿。舌尖描摹着對方唇瓣的輪廓,再同對方的舌尖勾纏吮吻。
殷山越的呼吸變得異常急促,嗓音粗啞低沉,伸手揪着祝歸甯的領帶,紅着眼睛質問他:
“你他媽的……他媽的還知道回來啊?”
四年前,祝歸甯被刺傷入院,雖然失血過多,時間拖得過久,但是好在創面不大,而且沒有紮中心髒,經過醫生的一番搶救,好歹是把人送死亡的邊緣一把拉了回來。
殷山越當時坐在急救室外得到了醫生對于病人脫離危險的肯定回複,整個人從極度緊繃的狀态一下子放松下來,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了醫護人員面前。
等他再醒來之後,腦袋裡面就被加塞了一段記憶,幾個月以來在祝歸甯身上的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有了解釋。
隻是還沒等他躺在病床上想好怎麼面對祝歸甯,沒過多久就聽說了人家舉家搬遷的消息。
接下來的整整兩年,祝歸甯無聲無息地小時,杳無音訊。
直到第三年的除夕,殷山越那舍不得換的手機号碼終于收到了一條短信,沒頭沒尾,隻有三個字——“新年好。”
陌生号碼,沒有歸屬地,甚至沒有署名。
隻是殷山越看到那三個字的一瞬間,便已經笃定了對方的身份,一下子就紅了眼。
先是短信,後來是電話,再後來是微信qq,視頻……祝歸甯聯系他的頻率很固定,每個星期兩次,卻就是堅持着不同殷山越見面,也不告訴他自己在哪裡。
……直到今天。
殷山越牛仔褲底下的東西硬得發疼,糅合了五年的思念和愛戀,不知道已經發酵出來多少亟待發洩。
祝歸甯被他抵在門闆上偏偏不知死活,非要惹火,把手從對方禁锢力道很輕的手腕底下抽,朝着那地方直奔而去,用一種挑逗的方式,極富有暗示性地摸了一把對方的兄弟。
“有沒有過别人?”祝歸甯湊過去,在殷山越的耳邊輕輕喘氣,自己整個人貼上去,扭腰擺胯,浪得就快要出水,在男人身上四處點火。
“廢話。”有個幾把,殷山越心想。
可他存了心要懲罰他,咬了一口祝歸甯的頸側,舌尖在齒痕上面舔了舔:“我是個性功能健全的成年男人,你不給我上,還不讓我找别人卸貨?”
祝歸甯像是從來沒有預想過殷山越會給出來這樣的答案,瞳孔瞬間緊縮,整個人從原本沉浸與重逢喜悅與愛人親昵的氛圍中驚醒,滿臉不可置信。
祝歸甯像是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搭在殷山越肩膀上的手指緊了緊,臉色從潮紅到蒼白,隻是一瞬間的功夫。
是啊,上輩子他做了這麼多傷害對方的事情,隻不過一道不緻命的傷口,又怎麼還得清楚呢?
這次回來,除了要扶持靈海這邊的公司,更是存的什麼心思,隻有祝歸甯自己知道。
是他太自私,因為自己心裡過不去的坎,兩年以來便完全拒絕兩個人的真正接觸,隻願意在電話和視頻的時候給男人一些甜頭。
又怎麼能夠去責怪對方不忠,與自己表面親熱的同時,背地不知道有幾個知冷知熱的情人呢?
這一切,都是他祝歸甯活該……而已。
隔着鏡片,殷山越看到對方慢慢垂下了眼睛,可憐巴巴的,又很落寞:“……這樣啊。”随即笑得很勉強,嘴角泛着苦澀:“我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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