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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是興奮，正要再說什麼，羅韌忽然看向他身後：&ldo;好了？&rdo;身後傳來一萬三的聲音：&ldo;好了。&rdo;&ldo;是畫嗎？&rdo;一萬三的嘴角牽了一下：&ldo;是畫，自己過來看吧，真是……&rdo;他用了個半帶譏諷的詞兒。&ldo;真是，栩栩如生的。&rdo;電腦屏幕上，一萬三已經做好拼圖，并不複雜，場景而已，古時候的場景，又能有多複雜呢？森森密密的白骨，堆疊成山川、林樹，還有就近的一條河，像拙樸的簡筆畫，象形、會意。之所以說栩栩如生，是因為圖畫裡的人物。不是堆疊出來的，都是真的，死人，而且，那場景，一共兩副，合情合理的停工。炎紅砂遲疑着開口：&ldo;所以，它把我叔叔綁在海底，隻是……先存着？存着備用？&rdo;一萬三說：&ldo;理論上講的通，人死了有時候會浮出水面，所以老蚌把他纏在水底，以防萬一。你看這裡……&rdo;他指炎九霄的腳踝，那裡有個倒扣的牛頭，旁邊堆着壓疊的石頭。&ldo;這類似于固定，牛頭的尖角卡着腳踝cha入海泥，像是圖釘把什麼釘住，而且，人不是躺在海底，是半陷進去的。這樣便于隐蔽，一旦有大規模的采珠，很多人下海，可以馬上移過海沙覆蓋。&rdo;一萬三說着說着忽然傷感：&ldo;這可以解釋，為什麼我爸，我媽，還有老族長的屍體都撈上來了，因為當時距離事發不久，很多人下海去救‐‐老蚌可能來不及隐藏，也不想隐藏，畢竟如果來救的人在海底翻來翻去，很容易暴露它的秘密。&rdo;可是後來，事情就方便的多了，五珠村的人整體遷移，再下海的，往往都落單。炎九霄之前，至少已經死了四個人了，四個人，有的是骷髅骨架，有的是被海水浸泡成碎縷的破衣爛衫包着骨頭，年代都不可考，說不準是在一萬三父親出事之前，還是在村人棄村之後。一萬三盯着那幾具屍體看：&ldo;或許，其中有一個人，也去過函谷關，帶走一片兇簡，又在這裡落海。&rdo;或許吧，不過現在，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畢竟，骨頭不會講話。看來，這第二根兇簡的命案，跟水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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